第5章 哪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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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林风拖着还在打哈欠的张楚岚，径直杀到了哪都通的总部。
张楚岚一站到门口，整个人都傻眼了。
目光所及，全是穿着快递制服、风风火火跑来跑去的快递员，有的背着大包裹，有的拖着大纸箱，热火朝天，宛如战场。
“卧槽！真的是送快递的啊！”张楚岚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地上，回头看向林风，“我还以为你昨天是逗我玩！”
林风耸耸肩，一脸得意：“怎么，不相信哥的话？快递这事儿，可是异人界的‘老传统’了！”
张楚岚满脸问号：“啥意思？异人还搞物流啊？”
林风一边领着张楚岚往里走，一边悠哉解释：“你想啊，异人虽然牛，但在普通人眼里，咱们就是一群握着超能力的‘行走炸弹’。”
“稍微闹点事，那可是惊天动地的麻烦。可要处理他们，总要悄悄地进行，不引人注目吧？于是就找了个合理的身份——快递员。你说跑哪儿送快递不合理？”
张楚岚一听，忍不住点点头：“有点道理啊……”
就在这时，一位前台小妹甜甜地笑着迎了上来：“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林风点点头：“我们是来登记的新人。”
前台小妹引着他们往里走。林风走在路上继续侃侃而谈。
“后来呢，哪都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快递这行当发扬光大，顺便给自己弄了个合法身份。这么一来，不光业务越做越大，还能让异人合理流动，一举两得。”
张楚岚听得目瞪口呆：“所以你的意思是，这帮人的‘异能’全用来送快递了？”
“可不是嘛，”林风撇撇嘴，“顺便再接点保护异人、清理麻烦的任务呗。”
话刚说到这儿，办公室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男人从里头探出头来，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但眼神却透着精光。
“听起来，小哥对我们哪都通挺熟嘛。”徐三笑眯眯地看着林风，“那怎么以前没见你来登记呢？”
林风一愣，笑得一脸自然：“哎呀，您这话说的，以前不懂事嘛！再说了，我是低调的异人，从不显摆！”
“是吗？”徐三嘴角微微一勾，眼神意味深长地在林风身上停留了一秒，“那我就当你说的是真话了。”
他说着，从桌上拿起两份表格递给他们，“来，把表填一下吧。”
林风接过表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拿起笔就开始写，满脸写着“老油条”的得意表情。
张楚岚一脸懵逼地看着表格上的一堆选项，嘟囔道：“什么鬼？‘是否有先天异人’，‘能力描述’，‘最近是否闹事’……这都什么问题啊？”
林风头也不抬地说道：“赶紧填，别让人笑话咱俩是异人界的小学生。”
张楚岚撇撇嘴：“我本来就不知道多少事，还真是个小学生……”一边说，一边跟着乱七八糟地填起来。
正当两人奋笔疾书时，办公室的大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
张楚岚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冯宝宝瞬间僵住了。
“哎呀妈啊！”他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脸色像见了鬼一样。
林风倒是一派从容，还冲冯宝宝招了招手：“呦，冯宝宝同学，好巧啊，又见面了！”
冯宝宝神色淡然，朝徐三点点头后，转过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楚岚：“张楚岚，你也来了。”
张楚岚的笑比哭还难看：“是啊……宝儿姐……您也在啊……”
冯宝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来拿昨天的快递任务单。”
林风一拍桌子，笑得前仰后合：“什么任务单？昨天你拿着菜刀追楚岚，难不成也是送快递的附加服务？”
徐三在旁边咳嗽一声，试图把场面拉回来：“好了好了，宝宝，快递的事儿等等再说。张楚岚，林风，你们俩填好表就过来拍照，咱们登记入档。”
林风一脸坏笑地转头看张楚岚：“诶，楚岚，拍照可要笑得灿烂点，毕竟这可是你加入异人大家庭的‘学生证’照片。”
张楚岚咬牙切齿地瞪了林风一眼，小声嘀咕：“还能再损点不？”
冯宝宝则站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喝着快乐水，眼神却一直盯着张楚岚，仿佛在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好了！”拍完照片，徐三一拍手，笑容满面地看向林风和张楚岚，“两位，从今天起，我正式邀请你们加入哪都通！”
话音刚落，冯宝宝也插了一句，目光如炬地盯着张楚岚：“快加入，张楚岚。”
张楚岚瞬间感到后背一凉，双手乱挥，声音都变了调：“不是吧，姐们！我招你惹你了？为什么非得盯着我？”
林风看着张楚岚快要崩溃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紧张楚岚。冯宝宝同学就是这么耿直，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去，不是针对你，她对谁都一样。”
张楚岚翻了个白眼：“那我谢谢她啊，真是感动得快哭了！”
林风转头看向徐三，微笑着问道：“不过徐总，我记得加入哪都通不是强制性的吧？”
徐三推了推眼镜，点头说道：“没错。不过——”
他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像个推销员，“国家有规定，异人不能随便用手段。可你们从小修炼，难道不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吗？加入哪都通，这些手段才能物尽其用！”
林风挑眉，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徐总，我完全没有怀才不遇的感觉。要是有，我早就用了，还能等到今天才来登记？”
张楚岚也赶紧附和：“对啊对啊，徐总，这就不是我说你了，你怎么能觉得自己有一身手段用不了就是怀才不遇呢？要相信国家，是金子总能发光的。”
“哈哈哈，”听着张楚岚的话，林风忍不住笑出声来。
徐三额头隐约冒出一根青筋：“行啊张楚岚，不用你来给我上政治课。”
他看向林风，语气平静：“林风倒还好，他是个知名作家，就算不靠异人手段，日子也过得挺滋润。”
说着，他目光一转，锐利地盯着张楚岚：“但你张楚岚可不一样吧？”
张楚岚愣住：“怎么就不一样了？”
徐三冷笑了一声，掰着手指头数起来：“林风他是大作家，长得帅，又有钱，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人生赢家。”
“可你呢？孤儿出身，靠村里凑学费读书，现在还在外头打零工——听着就很落魄。而在哪都通，你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变。”
他提高了声音：“半个国企啊，福利全拉满！五险一金，外勤补助，加班补助，每个月奖金拿到手软。”
“最重要的是，你是异人，只要你进了哪都通，编制直接安排到位，只要你不退出，下半辈子稳得不能再稳！”
“你说，是不是比你现在打零工好多了？”
张楚岚听得咽了咽口水，眼神飘忽不定。
徐三的推销完全击中了他内心最软的那块地方。
从小到大，他就像一棵杂草一样靠着村民的帮助生存，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可以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还有编制——他真的动心了！
林风看出了他的犹豫，忍不住笑着戳了戳他：“喂喂，楚岚，你不会真要被忽悠进去了吧？这不就跟电视里的招聘广告一样，先给你画个大饼。”
张楚岚苦笑：“可我现在连个饼都没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