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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云取迷迷糊糊睁开眼,刚想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再低头一看,手脚竟然都被捆住了。周围堆满劈好的木柴,但这并不是她熟悉的柴房,这是哪里?
她想喊人,可嗓子却干痒难受,只能发出很低的声音。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云取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看到的画面。
是谢大根打的她,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谋财?就她和她娘那点儿家底,早就被他骗走了,哪还有什么钱。
额头疼得厉害,脑子却格外清醒,云取回想起饭桌上那些话,她知道他想让她进城,但她不愿意,所以只能软的不行来硬的。
但为什么非要让她进城呢,就眼下这个情形,肯定不可能是当什么洗衣工,那谢大根究竟是想让她过来干嘛,把她卖给哪家色迷心窍的败类?还是…云取想到另一种可能,那是她在镇上买药时就想过,却没敢仔细想的未来。
是了,如果真是想把她卖给有钱少爷玩,没必要还特意提到她娘,让她带她娘一起进城,她娘再怎么有姿色,如今也上了岁数而且重病在身,旁人一吓就能晕过去,少爷总不可能疯狂到为了性/欲背上人命。
所以,只可能是杨昭纬要找她们。
如果,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位杨举人的家,那就是死路一条,等待她们的只有被慢慢折磨的痛苦。
云取不敢细想,但越控制自己不去想,又忍不住冒出这个念头,就算真有哪个富贵子弟看上她的皮囊想买来玩,也不差这几年,大可以等她及笄再联系谢大根。但他这样急切把她送进城,怕是只有这最糟糕的一种可能。
在看到旁边同样被绑着的母亲后,云取如坠冰窟,脸色惨白。
这里恐怕真的是杨家!
“娘,娘你醒醒。”云取被绑得动不了,只能用脚尖碰她。
“这是哪儿?”谢兰睁开眼,还有些摸不着状况。
“杨昭纬回来了!谢大根怕被报复,就把我们交了出来。”云取快速总结道,“你看能不能活动身子,你病着没力气反抗,他们应该不会捆太紧。”
“杨昭纬回来了?”谢兰喃喃重复,还在理解女儿的话,“不,根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娘!你别想了,看能不能解开绳子!”
云取实在有些不耐烦,就眼下这种情形,哪有工夫让她慢慢琢磨认清现实,现在不趁没人看守赶紧跑,难道还要等那姓杨的过来,跪地求饶让他大发慈悲饶了她们?
谢兰被催促着活动手臂,绳子确实如云取猜想那样绑得不紧,但她实在太虚弱了自己解不开。
云取转过身挪着屁股靠近:“来,我帮你。”
她很快解好绳子,谢兰松了绑也连忙帮她解,但这绳子绑得实在太紧,心里着急,加上谢兰病殃殃的也没太多体力,很快就呼吸不上来喘着粗气。
“算了,娘,你快跑。”云取心如刀绞,侧头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的五官都刻画在脑海里,“你一会儿就说是新来的帮工,做完了活儿迷了路,让人带你出去。”
“那你呢?”谢兰眼眶通红,“你怎么办?”
云取知道让她找救兵也没用,虽然不知这杨昭纬当的什么官,但官官相护,衙役也不敢闯进府里救她。衙役都不敢,更别提平民百姓会为她出头了。
不过若是把这些全都告诉娘,她肯定不会离开。
“你先走,快去报官。”
她一直没告诉她娘杨昭纬回县里是当官,而不是辞官养老。等娘出去了,知道真相就能认清现实,就算仍要去衙门,那些衙役也会拦着她。左右去的路上已经当了那么多人面过了明路,杨昭纬新官上任,碍于影响也不会伤害谢兰。
只可惜她是出不去了,杨昭纬若一口咬死府里没人,谢兰得了失心疯胡言乱语,衙役也不敢进去搜,就算真让人进来,府里那么大,有心要藏,也不怕被人发现。
算了,能有一个人得救也不错。
云取认清现实,扯了扯嘴角,分别之际,她也不确定等待她的是什么,可能会死,也可能生不如死。
“快去吧,我等你回来。”她没敢说什么好好吃药这种听起来像遗言的话,怕被谢兰察觉不对。
谢兰不敢耽搁,推开一条门缝,趴在门边观察了下外面没人,连忙捂着胸口调整呼吸,跑了出去。
云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幅度越来越大,泪从眼窝里涌出,滚烫的眼泪划过脸颊,她笑着笑着泪眼模糊。
“少爷醒了,要咱把人送过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往外说,你俩应该不用我再教吧。”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几道声音,紧接着柴房门就被人打开。
“嚯!昨晚太黑没仔细瞧,这丫头竟然这么漂亮!”四喜上下打量着,眼前人眉眼开阔鼻头丰满,五官单拎出来不算出彩,但合在一起却有种舒服的标致美。
他下意识认为穷山沟里出不了美人,猛然推门这么一看,六分美也成了八分,所以觉得很是惊艳。
“把她脚上的绳子解开,带到少爷院子里。”他吩咐着,让五大三粗的奴才架住云取胳膊,“唉不对啊!应该是两个人吧。”
四喜满屋搜寻着,但柴房就那么大点地方,藏不住第二个人。
他脸色一白,厉声问道:“你娘呢?”
“我不知道。”云取一脸惊恐,“你们还绑了我娘?我醒来的时候这里就我一个人啊。”
四喜见她一脸无辜,嘴上还怨着母亲为何抛弃自己,皱了皱眉,莫非那娘们还真是自己弄开绳子跑的。
这可怎么和主子交代啊……他心乱如麻,先前看到云取的那点心思也没了,不耐烦地招呼大家赶紧走。
柴房离主人院子有段距离,因为位置偏,所以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
看着那几个迎面过来,看到她却猛地低下头不敢说话的仆人,云取心凉半截,这下是真的没救了。
“你们在干嘛?”身后响起一道女声。
几人站住转过身,四喜看清来人有些惊讶:“月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团团不见了,大小姐叫我们四处找找。”秋月蹙着眉问,“她是谁?”
四喜怕云取喊出声,出门前就让人拿布条堵住了嘴。云取挣脱不开,只能呜咽着看向秋月,眼角通红满脸是泪。
“买来的,训几天就老实了。”
自家少爷什么德行秋月很清楚,虽然心里不赞同,但她就是一个奴才,哪有什么资格说主家的不是。
不过牙行卖丫鬟,不都应该调教好了吗,入了奴籍,能凭借好样貌被少爷看上,那也算好事一桩啊。虽说他在床上干那事儿弄伤了不少人,但有赏钱拿,机灵点还能被抬为通房,这丫头怎会如此抗拒。
秋月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再言语,转身离开继续找狗。
云取见状也终于认清现实,心死如灰不再反抗,沉默着任由仆人拖她走。
“她就是那什么云…”杨子仪只穿了件单衣正在院子里扎马步,身后几个丫鬟捧着东西脸冻得煞白。
“回少爷的话,谢大根说她叫云取,取长补短那个取。”四喜提醒道。
“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杨子仪站直身子,喝了口丫鬟端来的热茶,“前几日同他提了嘴,这么快就给我送过来了,办事还挺麻利,你回头再给他拿三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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