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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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嫉妒的光，愤怒的光。

而对这一切毫无觉察的你，漂亮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件手工工业制品，蒸汽吹风机。

由于材料包含在学费之内，所以学员制作的机械都属于他们，下课后可以带走。

正好你租住公寓里的吹风机坏了，这下好了，不用买的新的，又省一笔钱！

你内心的兴奋和韩宿的落寞，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好像压根没有出现在这里的必要？

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他基本能锁定组里的那个人了。

但是，对于如何拉进和你的关系，他却是一点办法也想不到。

或许……

韩宿眼神深沉，是不是得教点你做不出来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价值呢。

-

不行，必须得走了。

连跟韩宿交底，抓他回去这件事都来不及做，

伪装地太完美了，到现在他都没认出自己来。

算了，下次一定。

危险的嗅觉，让布莱恩脑中警铃大作。

虽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但他却能深切地能感知到，

他好像……快洗掉了！

“咦？你怎么都没有做这个呀？”

你的声音响了起来。

绝对丶硬控！

布莱恩僵在原地。

说是要走的，但那双脚，就跟从地里长出来似的，而且是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长……

这回，你不仅仅只是转过身看他而已了，反而直接到了他的工作台前。

更准确点说，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毕竟，作业完成了，可周围其他同学的作业没完成，心里总会产生一股莫名的悠闲和松弛爽感。

这位覆面系同学的理论知识看起来的确很强大，把老师问得一愣一愣的，但从他桌上散乱的材料能发现，他对制作蒸汽吹风机，似乎是毫无头绪。

不过这也难怪，有些人就是动手能力更强一些，而某些人，

是动手的奇才！

——你。

况且，为了感谢覆面系刚才对你的帮助，你也决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帮助他开这个好头呀！

“你昨天没有来，所以可能不太清楚，这个要先……”

你正说着。

“你身上好香。”布莱恩突然来了句。

好没头没脑的话，你侧过脸疑惑地看着他。

“什么？”

你并没有涂香水。

倒是老师，香得很内。

面对你的疑惑，布莱恩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模样，两只眼睛圆圆地瞪着，像骷髅。

可事实上，他的眉头已经紧紧地皱了起来。

只不过，被帽子挡住看不清。

但是，被挡住的，可不只有他的眉毛……

宽大的衣物里，从脚心开始，如同湿润白纸，疯狂朝上蔓延，吞噬肌肉组织的深灰色墨水涨潮。

第一次见到你时，仿佛直视戈尔贡的不可逆转的恐怖后果显现。

在蓝色小药丸的作用下，一见钟情的见色起意，得到了最诚实的惩罚。

异化方向——石像鬼。

布莱恩终于明白，他的身体，到底为什么会起这样的反应！

膝盖以下，已经全数变成了石头。

“我……硬.了？”

失措到坦诚地口不择言，把他们内部避讳使用的异化黑话都说了出来。

布莱恩难以置信。

诸如此类的，还有某些人的要去当狗了之类的话……

但是，这么多年之中，布莱恩也从未到过这样一个难堪的境地，他不免有些惶惑恐惧。

不知道这次异化最终会蔓延到哪个部位？

没想到，他的避讳黑话刚巧撞上了世俗语言里，敏感提及的深水炸弹。

听到这两个字的你：“……”

等等，不是。

你好像没听清。

毕竟他戴着口罩，看不清口型对吧？

而他的声线本就是这样闷闷的样子。

你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

一个人心要是脏的，听什么都是脏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闭眼忍耐。

……

忍耐失败！

你眼皮跳了两下，“哪里，硬了？”

你不信这家伙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开黄.腔！

说不定是血管动脉呢？

还能帮他叫个救护车！！

身体里，深灰色的墨水争先恐后上涌，

望向自己已经无法灵活转动的腰部，

布莱恩：

“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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