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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卢克并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只是觉得不靠谱。“虽然根据我的情报，之前那个海兽上的鱼人就是来找他们麻烦的，但是这个人情他们也未必认。”
“那是自然，不过这种大争之年，黄金若傻攥在手里早晚变别人的，换成踏踏实实的力量才是自己的，钱方面不用太担心，至于人情嘛。”法恩笑了笑，拍了拍卢克的肩膀。“若是旁人，怕是与虎谋皮，但地上真神岂会怕区区海盗？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单靠金子便是金山银山也难说得见，若是只靠人情，托妻献子之情也难求一观，但金子加人情加手段，才有谋权的可能。”
“神器都是无价的，若是一般的传说级材料制造的那种也就算了。圣域级匠师以神之锻材制造的神器具有可成长性，那种拥有撬动世界的力量。”木彻顿了顿“能把人类转换成半亡灵的东西，应该就是这种级别。”
“额，如果是什么提升战斗力的装备，那我大概率找的不是这种东西，对把人转换成亡灵也不感兴趣。”卢克心想那种石头，可能还能让自己获得的神力增长。“我找的是那些鱼人用来举行让海平面上涨的仪式用器具的其中一块碎片。”
“我对这亡灵海盗和他们持有的神器倒是有点兴趣。”法恩知道这能产生巨大的战争方式的改变。
木彻有些疑惑。“那和亡灵海盗有什么关系？按你的说法，不应该是在那些疯狂的海族手里吗？”
卢克摇了摇头。“我收到的消息是，因为亡灵海盗抢了鱼人一块碎片走，所以鱼人才来找他们麻烦的。”
“博斯没告诉我这种事情。”木彻的态度就是这样了。
“嗯……如果是预言类法术的话，结果被干扰也是很正常的吧？总之暂时看来大概我们找的东西不冲突，先去找那些海盗交涉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如果是同一个东西的话，到时候去财富之神教会估一下价什么的再商量吧？”卢克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我没问题。”法恩觉得要是能花钱解决这事情，就再不好了。能把人变成半亡灵但保留生育能力，四舍五入不就没死么，绝对的好东西——肉眼可见的能拉一支势力起来，有神志还有生育能力，算不算亡灵都两说。
其实，跟吸血鬼有点像。
天色渐晚，卢克也想休息了，之前的战斗和后续的长时间且大面积的让他消耗了不少心力。“既然如此，在船修好之前我尽量多研究一下附近的情况吧。”
晚上睡觉之前他还去找了一下杰西，详细问一下当时船员们消失时的情况——还有战斗中的问题，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她的。
不过从描述来看，没有什么参考作用。至于战斗的话，杰西是觉得自己和这些船员们的实力还是很接近甚至超过一点的。这种事情需要时间的沉淀，光你给的书她都要看很久的。
卢克鼓励了一下，让她别焦虑慢慢来。祈祷之后就睡了，第二天还得继续扫描附近海域。
吃过早餐后他尝试加快了了一下自己检索的速度，打算顺便看看海里有没有什么有货的沉船或者类人生物活动啥的——没一会就有点头昏了。
附近没有海族，不过沉船之类的确实有，但要检索有没有货物得下去才知道。卢克想着反正现在没事，看上去好像没啥危险，其他人有空的话可以叫上他们开飞行术去捞捞看——他本人是打算挣点零花钱，对此法恩比较上心。
结果钱、货、尸体，全没有。两人找了几艘沉船除了一些杂物什么也没发现，有点说不过去。
傍晚的时候又一艘沉船中可以找到一些纯棉作为填充物的货箱，里面的花瓶大部分都是碎的，但是也有一些板条箱被撬开花瓶被拿走。从填充物所在的位置看，是沉到水低之后才被人打开拿走的——这意味着有人比两人捷足先登。
“这些船全被搜过呀……多半是那些亡灵海盗。如果他们也不用呼吸，那嫌疑就比鱼人大多了。继续找下去看来也无济于事，还是撤吧。”
“回去等等呗，他们会定期在附近的渔村补充力量，可以以此为线索搜索一下。”法恩提了一个建议。
“见面聊了再说。”卢克提议先回船上，所以这句话一语双关。
“如果发现了那群亡灵海盗的话，又要怎么处理？对方不愿意交涉的话需要暴力执行么？”得知情况后李凌问道。
“不过他们都把这附近的沉船搜干净了的话，想必已经在这里经营已久了，要从他们手上买东西，价应该不会便宜……大部分来看，是被风暴摧毁的，但其中一艘也有击沉的嫌疑——又或许是海兽干的也不一定。”卢克顿了顿。“到时候再说吧。”
“需要砍价么？这个我比较擅长。”大部分商品的价格都不是法律规定的，所以这是李凌在出世之后少有进行的圆滑行为。
对于杰西来说，无所事事的一天过后就到了最重要的晚餐时间。有螃蟹捞饭、虾肉龟蛋汤、椰壳炖鱼、烤海胆之类的。
其实后来卢克也有帮忙吧，他觉得也不好吃现成的。吃过晚餐之后海水开始了大规模的退潮，一下子降低了暴露出原本接近三十米的海岸。“这居然就退潮了，我还以为要跟什么东西恶战一场才行……不知道会全退回去还是只退这点。”
法恩很喜欢吃，还想吃。不过那厨子也不要小费，人家的工作就是这个。所以第二天早晨，至少对于这几个不以海谋生的人，他还会做这个。
但是法恩递过去的酒，这厨子就收下了，毕竟之后可能还有战斗。
今晚，月光黯淡。法恩守的第一班夜，有个鱼人叼着贝壳刀几乎是以飞的形势从水中跃到了船上，其身上穿着许多魔法装备。
“*柯恩粗口*”他瞬间唤出巨锤，浑身爆发出闪光弹一样的斗气光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