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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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齐木楠子绝不会在乎有没有人发现她的超能力，而是选择摘下眼镜，石化小偷之后瞬间移动逃跑，之后她就遇到眼前的这种情况。
当时她还坐在餐厅里，开心的吃最后一口咖啡果冻，不管什么食物一定是最后一口最好吃，她得要慢慢品尝才行。
大地开始震颤，椅子纷纷倒在地上，灰尘从缝隙里下坠，整个餐厅摇摇欲坠仿佛就要倒塌。
齐木楠子连忙把最后一口吃进嘴里，只不过是有人入侵而已，她有3568种办法逃出去，接近一万种方式击退敌人。
现在不是饭点，对方应该不会恰好走进餐厅，只要待在这里就可以假装没有发现这件事。
而且她听到地下室的声音，韦恩宅邸里的主人可不是吃素的。
修长的双腿从桌上放下，杰森·托德准备冲上去，布鲁斯·韦恩面色凝重的拦住了他，说：“他不是你可以对付的人。”
杰森拿武器的手一顿，转过头难以置信的说：“蝙蝠侠和罗宾联手，难道还有不能打败的人吗？”
布鲁斯毫不留情的说：“你只会给我拖后腿。”
杰森僵硬着身体，后退一步，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说：“布鲁斯！我......”
布鲁斯湛蓝色的双眸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皱紧眉头注视着杰森，再次重复道：“你只会给我拖后腿。”
地面又是一阵颤动，他的心脏漏跳一拍，思绪开始混乱，闯入韦恩宅邸的人是雇佣兵贝恩，他的死对头之一，也是‘蝙蝠侠后援会’最疯狂的粉丝之一。
不是杰森这样的小孩子可以对付的对象，或许只要一拳他就会永远的失去杰森。
这代价是他不敢想，也不愿承担的。
贝恩赤.裸着上半身，身后插着许多根灌输毒液的管道，这让他变得力大无穷，他轻松的将铁栏杆大门拉开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堂而皇之的从里面走了进去，抬头冲着摄像头露出挑衅的笑容。
长靴踏上了被清洁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一阵冷风吹过，园林里的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声，像是恶魔在耳边低语。
刻着精致雕花的木门被推开，木门的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像是死人用早已腐化的手推开封着自己的沉重木板。
蝙蝠侠或许是布鲁斯·韦恩。
贝恩刚知道这个消息就赶了过来，他可是帮了蝙蝠侠一个大忙，所以收点报酬总没错吧。
如果布鲁斯·韦恩真的是蝙蝠侠，那么很好他把蝙蝠侠打一顿轻易泄露自己身份的事情就当过去了。
如果提供消息的人说的是错的，那没关系，提供消息的人已经去见上帝了，上帝会教他怎么保守秘密。
贝恩挑起嘴角，吹了个口哨。
他走进两百米的范围内，也让齐木楠子听到了入侵者的心音，一瞬间她对于如何解决敌人有了想法，就当是还杰森帮的忙吧。
齐木楠子放下勺子，抬起头看向头顶，壁画上的恶魔由天而降，黑白色的巨蛇沿着深灰色的石柱向上吐着蛇信子，鳞片在照进窗内的阳光下显得闪闪发光。
在西方的神话里，上帝创造了亚当，又用他的一根肋骨制造了夏娃，两个人愉快的在伊甸园生活。但有一天夏娃受到了毒蛇的蛊惑，吃掉了上帝最爱的红苹果，从此堕入地狱。
毒蛇无论在哪个国家的神话里，都有着不好的寓意，不过现在恰好能用上。
齐木楠子将精神笼罩住客厅，贝恩一脚踏在了绣花地毯上，将地毯上的花纹碾乱，这可不是一位客人应该做的事情。
随着餐厅里响指声，黑白相间的巨蛇沿着石柱上的裂缝蜿蜒向下，石头雕刻成的鳞片与大理石地板摩擦，沙沙的摩擦声环绕在耳边，它低下头眷恋似得轻轻蹭了蹭石柱，紫色的眼眸平淡的扫过贝恩，像是在蔑视他的存在。
巨蛇叹了口气，充满着毒液的獠牙暴露在空气里，纤细的蛇身后张开了巨大的黑色翅膀。
贝恩停下脚步，四处张望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握紧双拳戒备的看向四周，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看来这里确实是蝙蝠侠的家没错了。
他还不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径直的走上二楼，木制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这种有钱人才能买得起的豪华宅邸贝恩没来过几次，不过没看过猪跑总该吃过猪肉，他知道二楼绝不该是眼前的样子。
破旧不堪的牢笼，一根根铁棍上满是锈渍，地面的栏杆上被快饿死的老鼠咬出了几个牙印。空气里满是腐烂的臭味，混合着浓浓的血腥味不断往贝恩的鼻子里钻，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孩子的哭泣和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人总有一个连回忆都不敢回忆的地方，充满了弱小和无助，最为恐惧的一切。就连偶尔做梦梦到都会害怕的满身冷汗，更别说‘回到’这里。
贝恩张大嘴巴深呼吸，手心满是冷汗，脚步停了下来。
你可以的，这只是蝙蝠侠的陷阱，都是假的。
对，都是假的，只要用轻轻一碰就会烟消云散的假象。
贝恩这么想着，试探性的对身边的铁栏杆伸出手。
没有像他所预想的那样烟消云散，他看着指尖干涸的锈迹一言不发。
“宝贝，快进来！”
紧张满怀关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贝恩猛地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远处的牢笼里一个女人缩在角落，昏暗的牢房里没有灯光，但女人的眼睛里似乎透着点点荧光。她所在的房间是这座牢房里最破旧的地方，宽大的地方只有一张床，床头边满是脏污的泰迪熊笑嘻嘻的看着他。
——那是独属于他的唯一珍宝。
这里是贝恩的童年，臭水沟一般的地牢，被众人嫌弃和嘲笑的自己，无力反抗只能看着母亲在自己眼前死亡，泰迪熊的四肢被撕碎，只留下那双纽扣眼睛呆呆的看着自己。
那粒纽扣现在还在他的口袋里，他将当年的那群人像泰迪熊一样撕碎，却组不回曾经的记忆，之后他被带去更恐怖的牢笼，见过如同亲临地狱的实验。
只是眼前的这一切依旧是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一切都是因为她。
“......妈妈？”
双脚不受控制的操控自己往妈妈的方向走去，哪怕他知道这可能是陷阱。
他打开曾经走过千百次的铁门，额头上满是冷汗，面上像是做了什么错事般局促不安，宽厚的手指背在身后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他最先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洗把脸，然后把身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部拆掉。
“你做了错事。”
贝恩妈妈语气肯定，不容置疑。
“我...对不起。”
她一眼看穿了自己孩子的心事，面对着与记忆中不同的贝恩，她走上前踮起脚，也只能摸到他的手臂，温和的笑了笑说：“没想到能看你长大，我以为你只会比我高一丁点，现在我却只能仰着头看你了。”
贝恩罕见的露出一抹笑容，许久没有做过微笑的动，面部的肌肉抽了几下，无奈的摸了摸头发说：“我...我也没有想过能再次看到你。”
*
皎洁的月光被乌云所遮挡，天空阴暗着明显是要下雨了。
齐木楠子没想到会耽误这么久，不过好在事情成功解决了。
‘谢谢款待。’
贝恩身后灌输毒液的管道尽数崩裂，毒液流淌进刺绣毛绒地毯里，两米高的身躯倒塌在刚走进二楼走廊前，蝙蝠侠看了一会，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贝恩主动的拆掉了自己身上的毒.液灌输装置，他虚弱的倒在地上，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右手伸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口中轻声的说：“妈妈。”
可在那只有黑暗，没有他想象中的光明。
失去毒.液的贝恩甚至不是孩子的对手，蝙蝠侠尽职的将他扛在后背，蝙蝠车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他要带贝恩回到他应该去的地方。
阿卡姆疯人院。
不过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贝恩是来找蝙蝠侠的，以往常打架的狠劲，他绝不可能是无聊的来找蝙蝠侠聊天。
家里除了阿尔弗雷德和杰森之外只有齐木楠子，他们两个人好好的在地下室，没有隔空操控他人的能力，所以剩下的只有齐木楠子。
她让贝恩拔掉了自己的毒液管道。
完整听到蝙蝠侠心音的齐木楠子开门动一顿，这个男人简直是第二个空助。
可以在危险排行榜里进入第三名了，第一名是常年不会移动的昆虫和燃堂力。
哥谭没有外星人，但是有蝙蝠侠。
长居哥谭的计划搁浅，等纽约的外星人都被驱逐干净，就回去吧，好歹还有贾维斯特制的咖啡果冻可以安慰她。
“您要回去了吗？”
老管家出现在门外，身体完美的挡住了蝙蝠侠搬运贝恩的一幕。
齐木楠子点点头，阿尔弗雷德从身后拿出一盒打包好的小甜饼说：“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韦恩宅邸在郊区，想回市区的话要走两个小时，请让杰森少爷送您回去吧。”
杰森一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蝙蝠侠，身体往前一靠彻底挡住了齐木楠子的视线，指尖绕着钥匙扣。
齐木楠子推了一下眼镜，看了看阿尔弗雷德，又转头看向杰森，她才不会说他们想挡的事情早就被她看到了。
今天也在被透.视折磨着。
者有话要说：
欢迎回来，么么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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