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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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燕余主动给陈警官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而后拿着装着黑猫尸体的帆布包去了警局。刚到警厅门口，就遇见了个熟人。
“燕姐！”看到燕余，本来靠着墙满脸颓丧的苏依依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你眼睛好了？太好啦！”
“嗯，你是来配合拐卖案调查的？”燕余避开热情扑过来的女孩，不动声色把帆布包往身后挪了挪，询问道。
“是啊，我接到电话，说这边调查有了新线索，有些细节要问问我。”
说到这个，苏依依又气愤又后怕，挽住燕余的手臂，边走边道：“警方说，查出来伍哥那家伙涉及到一宗跨境人口贩卖案，据说有好几个他的粉丝被私下约出来卖了。这次是我运气好，那边接应的蛇头出了点问题，才没被卖出国。”
两人进门就见大厅里，或站或坐着几对中年夫妻，个个眼眶通红面目憔悴，拉着接待人员正不断诉说这什么。苏依依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那些失踪女孩的父母，要是我没被救回来，我都不敢想我爸妈会怎么样……”
燕余轻拍了拍苏依依的手臂，算作安慰。
这时，陈警官从会议室走了出来，看到燕余招呼道：“燕小姐过来了，进来说吧。”
“我有事，先过去了。”燕余和苏依依道别，而后跟着陈警官进了办公室。
燕余坐下后，就拿出手机放了昨晚的录音。
听完，陈警官皱紧了眉头：“这件案子影响很不好，死者死状太奇怪导致外面传言很多，竟然真是猫妖干的……你录音里说的是真的？那只猫妖这两天就会死？”
“是猫鬼。”燕余纠正道，然后将帆布包拿到了桌面上，拉开拉链，露出了里面的猫尸：“今天早上就死了。”
对于这种非正常生物，陈警官小心的没直接上手，从墙角绿植上折了条枝干，稍微翻看了一下。那猫瘦的皮包骨，糊住伤口的血液已经凝固变色，身体也开始发僵，确实死的不能再死了。
陈警官无奈道：“这种案件没办法公开审理，至少现在没办法公开，虽然凶手已经偿命但却没办法结案。或许早些放开政策也……”
“陈警官，”燕余打断他，严肃道：“我想说的重点，是那两个道士。”
陈警官一愣，摸了摸下巴：“他们半夜私闯你的住宅确实不对，但情理上似乎也说的通。如果他们不知道那猫已经没有害人的能力，怕它伤害你，态度强硬些也情有可原。”
燕余摇了摇头，心想陈警官虽然接触过玄门案件，但终究不是玄门中人，不清楚其中门道。还是等那个高层负责的人过来，再同他说好了。
此行本就是给黑猫伤人事件做个了结，现在目的达到，燕余便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在大厅正遇见了要去做笔录的苏依依，燕余婉拒了她的午饭邀请，带着装猫尸的帆布包出了警局，打车直奔城北和光巷——俗称丧葬一条街。
前段时间为画符去道观找材料时，燕余就打听过夏城出售玄门用品的一些店铺，主要就是集中在和光巷，这次正好看看有没有合适做傀儡的材料。
跑了一下午，才终于淘到了一节千年槐，这东西稀罕，几乎掏空了燕余这些日子攒的全部家底才买了回来。
燕余将猫尸埋在花园里，回到房间，用金甲符布了个防御阵。然后将灵气聚在刻刀上，开始在千年槐上精心雕琢。
花费了一下午，耗尽所有灵力，才刻好了三十六重灵纹。现在的千年槐已经变成了一个手掌大小，层层套嵌足有三十六层的同心球。
这是燕余从这世界的一种叫鬼工球的工艺品上，得到的灵感，一个核桃大小的球里面可以分离出几十层，每一层都能自由活动，还可以雕不同的花。
燕余惊叹这些普通手艺人技艺精湛的同时，马上想到了将之运用到玄门法器上来，一可以节省材料，二每层分离可以独成一个空间，现在用来暂时做猫鬼们的栖身地正合适。
大功告成，燕余将指间划破，滴血激活灵纹，而后将早上收入左臂的灵魂转移到鬼工球上。
白天黑猫身体凉透后，从它身体里飘出的灵魂混沌一片，像是有很多个不同的弱小灵魂融在了一起。燕余没时间分离它，怕它消散便直接收进了左臂中。毕竟她从小就在厉鬼池里泡着，身体可以说是最适合容纳鬼魂的壳子了。
灵魂一进入鬼工球，那球就像活了过来，从燕余手里滚到了地上，而后满地乱窜，发出当当闷响。
燕余刻了三十六重灵纹，正是为了让融成一团的动物魂灵们自动分离出来，不过这需要挺长时间，她不急。
现在最重要的是，她钱没了，灵气没了，功德也已经用完，是时候接着打工了。
燕余调息吐纳，待攒够使用观灵诀所需的灵气，晚上便开了直播。
【主播！你还记得回来啊，蜘蛛精的事情解决没？】
【主播怎么不带眼罩了？这是不装了，还是眼睛治好了？啊啊啊啊不管了好美好美，我可以！】
【围观，看录屏看到领导是蝴蝶精，笑死，主播也看看我是什么变的？】
【江大校友来啦！谁懂啊，我们学校突然爆火，本来我们这种老牌学校形象一直很严肃很正经，现在官网评论全是哈哈哈说要来围观纯情男大！】
【这届网友做个人吧，纯情男大还不够惨吗！另外主播的眼睛怎么好了？】
面对密密麻麻的弹幕，燕余露出个营业性微笑：“在世华佗妙手回春，把我眼睛治好了。现在来抽幸运星吧！”
几秒钟后，一个名为“哥哥的腿毛”的用户抢到了幸运星。
燕余和对方连了视频，镜头那边是一个戴着口罩的十七、八岁的长发女孩，她的背后还围了四、五个年龄更小些的女孩子。她们都戴着印着统一图案的口罩，看打扮都挺精致的，现在一个个激动的凑到了镜头前。
“真抢到了？！不亏是丽姐！”
“主播帮帮我们！哥哥被黑得太惨了！他明明那么努力！”
“是啊，我们一路看着哥哥出道的，他那么好，金鱼眼那个死女人居然这么黑他！”
一群女生七嘴八舌，而弹幕也瞬间暴涨。
【这是迟元的粉丝？那个领头的好像还是个站姐吧。主播接商单了？不会是要给迟元洗白的吧？这是娱乐圈新的洗白招数？】
【洗白你大爷！哥哥他没黑过好吗？！他做了很多慈善望周知！黑他你亏不亏心！】
【对啊，金鱼眼又没有放实锤？就几张聊天截图谁知道是不是p的？】
【什么瓜什么瓜？没追过星满头问号，谁又塌房了？】
【也没有很塌吧，就是金瑜言前天发博控诉迟元凤凰男始乱终弃而已啦~】
那些粉丝看见弹幕瞬间炸了，纷纷还嘴，七嘴八舌和观众隔空吵了起来：“红到你了不好意思！一群键盘侠，哥哥组织我们给山区贫困儿童捐款捐物的时候，你们金鱼眼在哪儿？”
燕余一脸懵，看着情况愈演愈烈，不得不出声打断了她们：“你们好，请问是想算什么？”
“好了！主播算的这么准，会还哥哥清白的。”
那个叫丽姐的显然是这小团体中的领头羊，一声令下，女孩们便安静下来。丽姐道：“主播，最近有个糊咖污蔑我们哥哥，你一定要帮我们还哥哥清白！”
“那具体是想问？”燕余询问道。
“先算一下这个金鱼眼，她为什么要泼哥哥脏水！她那么多黑料，主播你都给看一下！”
几个女孩显然是提前商量过了，丽姐又接着说：“最后再看一下哥哥从小到大的经历吧，这些其实我们已经了解的很清楚了，哥哥他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但那些键盘侠不知道！很容易被水军带节奏，没弄清真相就跟风黑！”
见燕余蹙起了眉，丽姐高傲的昂起下巴，道：“你放心！我看了你之前给别人算时，他们都只给你刷流星雨，我给你刷银河行吧？”
燕余笑着应下：“行，你们把他两的照片发公屏，或者我的私信吧。”
话音刚落，公屏就多了一张女性照片。画面有些糊，灯光非常昏暗，像是在夜店抓拍的。照片里的女人长得很漂亮，穿着白t恤半身长裙，看起来才十六七岁。她好像喝醉了斜靠在吧台边，眼神迷离的看向镜头。
燕余还没看仔细，公屏又哗哗刷出十几张男性照片，应该都是商片，里面的男人服装和妆容都是精心设计的，看起来清秀白净长得确实不错。
【啊这？发金瑜言年轻时候的黑照，发迟元精修图可还行。】
【怎么许她未成年逛夜店，不许别人发啊？不知道她粉丝粉她什么，半个娱乐圈都睡过了。】
【楼上造谣必死！她澄清过，她哥哥在酒吧打工，她只是去找哥哥而已！】
【这么离谱的解释都有人信，金鱼眼的粉丝大脑也和金鱼一样小吧！】
燕余将进度条往上拉，翻到金瑜言的照片放大，道：“唔，她还真没说谎，确实是去找她‘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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