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罗家修的是御鬼道，还是那种控鬼上身，才能使用它们的能力的御鬼法。虽说万灵体也亲近阴灵，但也没必要从小把她泡在厉鬼池里，养蛊一样的折腾吧？
最重要的是，厉鬼又不是凭空来的，老家主为培养燕余搞来了多少厉鬼，燕余就染上了多少恶因。这么多恶因堵塞经脉、污染气运，燕余没死都是托了锦尘的福，还想养成呢？养成什么？鬼王吗？
回忆到这，燕余迷起了眼，老家主的死，怕是也没那么简单。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解决体质问题。不然身体留不住灵力，每天就只能勉强攒下那么可怜的几缕，无法修炼，更没办法供养锦尘。
要解决也好办，最好的方式有两个，一个是去罗家老宅超度厉鬼，解决恶因。但以她现在的实力，谁超度谁还不一定。另一个就是积攒功德，结善因来抵消恶因对身体的限制。
但要怎么在无法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快速积攒功德呢？
燕余心念一动，想起了这个社会网络的力量……
有了大致方向，燕余安心下来。看着识海里失而复得的狐狸，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燕余去配了些温养双目的中药，用黑布条浸透药汁后缠在眼睛上。又泡了温养嗓子的药茶，边喝边用手机打开苏依依使用的直播软件，在上面找玄学类的直播。
玄学分类算是温冷频道，毕竟长时间来玄门式微，骗子横行，国家又实行了几十年的科学教育。早期这个分类，多以科普宗教知识、星座、塔罗为主，还动不动就会被举报封禁。
这两年灵气复苏，各种灵异事件逐渐增多。国家知道这事全民皆知只是时间问题，为了不引起社会动荡，明面上没出政策，但暗地里已经放开了对玄门各类活动的门槛。
甚至开始玄门中人合作，进行直播推广，以期潜移默化的实现和平过渡。
但真正有实力的玄门中人，多是上了年纪的，对网络直播不熟悉，所以火起来的不多。加上有各种骗子整活，这个频道就还是不温不火。
看了几个小时，燕余大概总结了一些比较有人气的真大师，和骗子的直播套路，最后，注册开播。
网名就用了真名，毕竟她现在很火，白来的流量不要白不要。直播间名字则参考了某著名科普类节目的名字，简单直白四个字：走进玄学。
下面写了主营业务：卜凶问吉，驱邪攘灾。
是的，燕余打算先直播算命。虽然她相术一般，但她有观灵诀啊，这难道不比相术精确吗？
而且只是看凡人生平的话，观灵诀耗费的灵力非常少，简直不要太适合现在的她。
今天是周末，哪怕时间是下午吃瓜的人也很多，燕余刚在新人榜待了两分钟，直播间就涌入了几千人。
【罗燕余？卧|槽！真是本人啊？】
【第一次这么高清的看到霸凌咖，是真好看啊，这就是蛇蝎美人吗……】
【眼睛真有问题？这不就是现代版美杜莎吗!蒙眼play我可以！】
【美女长得这么好看，搞什么玄学，你起来扭一扭，哥把命给你！】
【走进玄学？霸凌咖转行当神棍了？这剧情走向本身就很玄学啊！】
【昨天的直播大家没看吗？她好像真有点东西！主播解释解释昨天的事呗，网红伍哥真联合人贩子拐卖人口啦？】
【主播昨天说那个小男孩是苏城首富家被拐的小儿子，现在都过去一上午了也没后续，真的假的？】
因为昨天的直播涉及到伍哥、苏依依两个网红，又加上燕余这个霸凌犯，最后还牵扯上了苏城首富，可谓是buff叠满。热度从昨天到今天一直都挂在热搜头条上，讨论度不断攀升。
偏偏昨晚苏依依关掉直播后，就没有消息传出。蹲后续的人那叫一个抓心挠肝，现在有人发现了昨天的当事人之一开了直播，迅速就传播开了。
燕余看着直播间迅速飙到到几万、十几万，并且还在不断攀升的人数，满意的笑了。
“大家下午好，我是主播燕余。”燕余点了点直播间名字：“如名，玄学类主播，目前开放的业务主要是卜算，今日限三卦，先到先得。”
【啊？玩真的？真算命啊？】
【多少钱一卦？主播算算我什么时候暴富！】
“卦金随缘，现在我发第一颗幸运星，抢到的人可申请连麦或者连视频。”
燕余点了随机发放一个幸运星，静待结果。至于卦金多少她是真不在意，天道自有因果在，她是不会吃亏的。无论是金钱还是功德，是她的定不会少。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抢到的人网名叫“记者李东兴”，竟然是个头像有身份认证蓝框的真记者，他申请了连线视频。
燕余点击同意，屏幕对面出现的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背景是在室内。他长的一般，笑容倒很亲切：“燕小姐你好，我是京南卫视的记者李东兴。能采访一下您，关于昨天下午的人口拐卖案吗？”
【我去！李东兴？李大大不愧是劳模，看个直播都不忘工作！】
【李大大当年卧底进黑工厂，冒着生命危险收集证据，曝光他们生产有毒婴儿面霜！不知道拯救了多少家庭！比心比心！】
【英雄记者实至名归！现在那些记者收了钱什么都敢说，像李大大这样的不多了。】
燕余脑海里没有关于这个记者的记忆，从暴涨的弹幕里大概理清了对方的一些经历，倒是有些高兴，没想到第一个连麦对象名气就这么大。
她也不在意对方反客为主，客气道：“抱歉，涉及刑事案件无可奉告。警方还在调查中，相信很快会出官方通告，李记者可以关注官方媒体。”
李东兴笑容微僵，原以为这个天天挂热搜，还敢开直播的女孩喜欢获得关注，肯定愿意透露一手消息吸引大众目光，没想到竟是个嘴严的。
不过，这女孩身上热点很多，他不怕挖不到爆点：“那燕小姐可以谈谈，之前网络上热议的龙台高中女学生跳楼一事吗？你作为当事人为什么要霸凌受害者呢？是否有什么内情？”
龙台高中学生跳楼事件，就是燕余身上背的那口黑锅，就是因此事她成了网上人人喊打的霸凌犯。
【卧|槽！所以确定了她真就是罗燕余那个霸凌犯？】
【之前就说是同一个人，还有脑残粉不信！笑死，同名同姓长的还像这都不是一个人？骗鬼呢！】
“要是真有什么内情，燕小姐可以谈谈，也免得网友们冤枉了好人。”
李东兴的笑容很真诚，燕余却感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她似笑非笑拉长了语调：“此事嘛，以后自然有结果。倒是李记者，今天上麦想算什么？”
见燕余还是不接茬，李东兴有些失望。他自然是不信什么算命的，但转念一想，拆穿这女的后，再劝导一下大众不要迷信，也不失为一个博眼球、刷大众好感的好办法。
既然要博眼球，那拆穿的方式当然也越炸裂越好，眼珠一转，李东兴想到一个人，皱起眉头故作忧虑：“其实，我是为了找一个人，他叫赵平。”
【哦哦哦！我知道！那家伙悬赏金额都二十万了！老子的童年阴影啊！】
【李大大这招厉害啊，要主播有这本事，那赚赏金不就能暴富了，还能搁这和哥几个玩直播？】
【垃圾赵平！奸杀幼|女！自从发生这件事，我们市那段时间都不敢让小孩一个人在家里！】
【一个小区的，受害人家里就一个年纪大的老婆婆，祖孙两相依为命。女孩死了，婆婆没两年也去了。】
【赵平和受害者还是邻居，据说关系很好，真下得去手啊！】
【和畜生讲什么底线？这种案子就是熟人作案的概率大！】
“赵平是我同学，”李东兴叹了口气：“大学的时候我们关系还不错，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了，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也怪我没有早点察觉他有这方面的倾向，这么多年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受害者……”
弹幕是一片安慰之声，两人是同学关系这事，当年也有被八出来，由于人品对比太强烈还引起过热议。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怪李东兴，毕竟一个老师教百样人，读书二十年，细数起来谁还没有个人渣同学呢？
李东兴也很满意弹幕的反应，眼底流露出一丝得意：“怎么样？燕小姐能找到人吗？”
燕余：“可以是可以，只是你是真的想找到他吗？”
李东兴心下一咯噔，眼睛微眯：“燕小姐，这话什么意思？”
燕余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没什么意思，只是确认一下。机会只有一次，李先生你确定要让我算赵平吗？”
“当然！能抓到逃犯，对受害者家庭也是一个安慰，我自然是万分乐意的。”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李东兴直接给燕余炸了个五百元的烟花：“聊表心意，如果真能抓到他，我再给燕小姐送两个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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