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圣诞番外：挖坟故事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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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哥谭毛贼偷挖杰森·陶德之墓盗尸，打算等阔佬韦恩找不到时跳出来领赏】
原梗：年度沙雕新闻之广西两男子为博领导赏识挖其祖坟，等领导找不到时再出来立功。
batfamily沙雕亲情向，以及路人角色出没，情节与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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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常年乔装打扮成蝙蝠的披风斗士对犯罪者们下过一个定论。
他说罪犯们通常都是懦弱且迷信的。
很可惜，这一条规律虽然同样适用于那些脑子不太好的毛贼们，但是它在低智人群中造成的诡异效果往往与正常人的预期相较甚远。
“杰弗里，妈的，搞快点！”派克朝他的毛贼同伴吼叫道。他倚着一辆灰蒙蒙的老别克车，背对着墓园的保安亭进行似乎是不必要的警戒。
“干特妈的，哈哈，我搞定啦！走走走——”
时值9月末的深夜，哥谭近郊一片阒静。开玩笑，这里是墓园，就连最异想天开的疯子也不会想要把炸弹或者毒气浪费在这种没什么生命迹象的埋骨之地。这一片地皮延伸得尤其远，远离霓虹灯，远离潮湿的海岸。它位于哥谭城区与偏僻的韦恩宅之间，小小的，精致的，像一粒无意洒落在路旁的银纽扣。
唯一能够称之为“障碍”而非“威胁”的存在是一个年迈的保安。强壮的杰弗里轻松地令他昏迷了一刻，然后倒霉的老艾伦被结结实实绑在保安亭子里。没错，当然是昏迷，但是他不保证那老家伙会不会一觉睡到大天亮或者过一分钟就醒来。
只要老艾伦识相地不碍事，等下这两个毛贼离去的时候会大发慈悲地过来给他松绑。
开始行动之前，他们形象相当统一地往脸上套了两个汉堡王的纸袋。
“你这白痴，我只是个放哨的，为什么我也要戴？”
“不懂了吧？”杰弗里睥睨地瞪了同伴一眼，“这群有钱人怎么可能就让老艾伦一个人呆在这里？我看到好几个摄像头了，不想让韦恩知道谁是自导自演的幕后黑手就戴好面罩！”
派克骂骂咧咧地扶住头上的纸袋，防止它被秋季的狂风刮走。
“哦，天才杰弗里——”
“我当然是！”派克的毛贼同伴洋洋得意、喜不自胜地应下了这句讽刺，“只有一个老艾伦在看守，派克，想想，动一动你那生锈的小脑瓜子，想想这意味着什么？”
派克嘟囔道：“什么？”
“这意味着阔佬韦恩没有防备！这意味着，从来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的天才一样想到这个绝妙的主意来施恩于他，所以他才毫无防备！”
“喔！原来如此。”
这一次，他的同伴真心实意地附和道：“我想你是对的，天才。”
……
这里枝蔓横生。阔佬们为什么不肯花这个闲钱雇人来进行每月清扫？怪癖。如果他有钱，一定要每个月请一打兔女郎去老爸的坟头热舞。老乔治会高兴地活过来的，至少会摸一把女人浑圆的屁股再死。
可现在他是贫穷到宁愿被人雇着去扫坟头的那个。只要两百美元，不，一百。
两个毛贼都对这里的疯长的杂草与灌木颇有微词，但是身为地道的哥谭人，他们出于习惯都本能地避免了每一处可能的踩踏。
不要随便踩踏，毒藤虽然盘踞在岛的另一头，但是永远都不要踩踏哪怕是看上去最孱弱最碍事的植物。
“就是这里。”
毛贼们停留在一个立了有些时日，但跟别的墓碑相比仍是最新的一块碑前。他们完全忽略了什么天使装饰与精美的花纹，只专心寻找那上面镌刻的长眠者的姓名。派克眯着眼睛凑上前去做最后的确认：“杰森……托德……韦恩？没错，就是他，杰森托德韦恩！”
他们对视一眼，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微笑，然后从背包里掏出简陋的花园铲，开始辛勤工作。
…………
并不是说弱智们在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表现得像是弱智。
他们通常情况下的逻辑都十分正常，甚至偶尔还会爆发出敏锐的、属于丛林动物的精准直觉。
但是某一刻，可能是随机发生的，某个正在工作的咖啡机突然开口飙了一段一百二十分贝的海豚音，高速行驶的吉普车后备箱里飞出5吨咸鱼，长颈鹿跳到哥谭上空放了一个绵绵不绝的响屁，以及杰弗里和派克为了获得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的打赏而打算盗挖他养子的尸体。
与其他几条违反自然法则、挑战人类想象力极限的荒唐事相比，最后一条混入其中、毫不逊色。
更重要的是它已然被付诸实践了。
某一刻，某些人类的脑回路将会展现出一种让世界最佳侦探都无法解构的……精彩绝伦的脱缰狂奔。
“我好累，草特妈的耶稣基督，我真不想挖了。”派克将迷你铲子一把甩出，扎在高高撂起的小土堆上。
“起来，垃圾佬。胜利就在眼前。”杰弗里灰头土脸地叱骂他的搭档，“你以为五百万是那么好赚的吗？只要流点汗挖个土，不用提心吊胆地生怕没命，不用在企鹅，双面或者随便什么面具佬的脚下给他们舔鞋，不用盯梢，不用动脑子拍马屁，不用挨凯文老大的屁股飞踢，最重要的是没有蝙蝠！没！有！蝙！蝠！”
珍爱生命，远离蝙蝠。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珍爱骨头，远离蝙蝠。
众所周知草包韦恩最讨厌蝙蝠。
派克露出了一个被安慰到的傻笑。
“你觉得韦恩真的能给我们一人五百万的赏钱？”
“说实话，我觉得不止。韦恩为这个崽子的死消沉了好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们都说他有点不太对劲。”
“我想起来了，是那时候——”
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那时候不对劲的不止是韦恩，那是一段噩梦期。
……
他们终于清理掉了棺材上的厚土，但是整座棺材还没被完全挖出来，他们站在棺材盖上，半身陷在地平线以下。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们没有时间把棺材启到地面上再从棺盖的缝隙里把它撬开了。
白昼就要到来了，犯罪者与打击犯罪者的歇息时间就要到来。那句断定他们“胆小且迷信”的规律仍然有效。因为迷信默认的规矩，他们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把脏活儿拖延到白天；因为极度恐惧蝙蝠，他们远离市区，精心挑选了世界上最讨厌蝙蝠侠、最不可能向蝙蝠侠求助的草包亿万富翁来实施这个天才计划。
没法把棺材盖完整地揭起来，于是毛贼们打算直接在木板上开出一个洞来。他们为了近在眼前的至少一千万美金而挥汗如雨地挖着坟。
皇天不负有心人，透过一个被刨穿的大洞，派克伸手捞住了尸体的……一条皮带。
他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尸体偷偷运走。毛贼们手忙脚乱地把尸体从洞里拽了出来。确实不对劲，派克心想。距离韦恩少爷的死已经过去了大约五个多月，为什么他没腐烂，也没发臭？
为什么下葬五个月后，杰森·托德·韦恩竟然还像个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的假人一样，保持着干净整洁和完好无损？
派克为自己的猜测兀自震撼着。
“你他妈在往空棺材里头看什么？赶紧走了！”
“杰弗里，原来电视上说的那种埃及法老尸体过了几千年还不烂的脑残故事是真的。”派克恍惚地说，“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那是骗鬼。”
“……”
“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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