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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无论是自己的亲人,还是身世,齐知远都没有什么兴趣。
夏槐宁了然:“我以为你报仇后会跟着黎奕离开徽京,想着要在你走前告诉你,姜玛如果还活着说不定就在边境。”
齐知远调整好马鞍,上马后道:“大元的边境宽广辽阔,又不是只有疆北,茫茫人海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那也不要放弃。”夏槐宁苦笑着道:“你不应该被徽京城里的是非绊住脚步。”
“那你呢?”齐知远问,“赵佻不是善类。”
“可我不想苟活。”夏槐宁说,“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淡泊功名,殊不知因为我是奴籍不能求考功名,只能依仗先生的名望去六部里混个不入流的官职,做些我压根看不上的琐碎事。现在我是八王府上的幕僚,哪怕是昔日不待见我的同僚,见了我都要喊我一声夏先生。”
齐知远皱眉:“哪怕违背你的本心?”
“夏槐宁没有本心。”夏槐宁道,“你别忘了,我打小被人弃之敝履,我苟活至今,不是为了混个不入流的官职。”
夏槐宁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去见了我的亲生父亲,他们一家跪在我面前向我忏悔,说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鲁莽。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总算穿上了织锦做的衣裳,也吃上了新鲜、热乎的饭菜,她说她很幸福,我生父总算愿意进她的房间了,她终于熬出头了。”
齐知远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夏槐宁才兼文雅,明经擢秀,不是屈于后院,自欺欺人的人。”
“世人喜拿品德说教他人,又要饿其体肤,又要劳其心志,好像圣人生来就该风餐饮露,尝遍天下冷眼和苦寒。要不将自己折腾成苦行僧的模样,就与庸人无异。却忘了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想吃得饱,想穿得暖,想受人尊敬。”夏槐宁看向齐知远:“知远,我看到温家沦落至此,心中快哉!想来我与旁人无二。”
齐知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这是真心话?”
“我想赢一次。”夏槐宁说,“人生如棋局对弈,我想辅佐将才。”
“好。”齐知远看向夏槐宁,“那日王爷允我三件事。他日你们如愿以偿,可别忘了与我的约定。”
夏槐宁正色:“我与王爷都非忘恩负义之人。”
齐知远点点头:“等我想好了,我会托人告诉你。”
齐知远本想驾马离开,却听夏槐宁嘱咐道:“万事小心,切记,顾旧不能留。”
齐知远反问:“为何不能留?”
夏槐宁道:“此人心思深沉,知晓的秘密太多,就算你今日保下他,明日也会死于他人之手。”
死于他人之手?
齐知远反应得快,当即就咂摸过味来:“倒卖军械一案,赵佻有没有掺一脚?”
齐知远稍稍沉默,又问:“还是我该这么问,赵佻是不是倒卖军械最大的赢家?”
夏槐宁别开脸不去看齐知远的眼睛:“今日你我去工部的时候,魏申禄来了王府。”
齐知远拧眉:“他来做什么?”
“原来是投诚了。”见夏槐宁不语,齐知远冷笑,“所以王爷想过河拆桥,杀了顾旧,让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扛下这些罪名?”
身下的骏马躁动,粗重的喘气声催促齐知远赶路,齐知远勒紧缰绳,始终没等来想要的答案。
“原来如此。”齐知远心中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夏槐宁,而是松开马缰,一声“驾”后,骏马得了命令,撒开四蹄,往远方奔去。
腐木桶里恶臭熏天,顾旧一身新袄,抱着一行囊的银票想靠在上面又心生嫌弃,立在原地像一根立不稳的捣衣杵。
拉平车的老车夫将烟叶握在手里,用嘴吹湿后好心地递了一份给顾旧。顾旧本想将老头撵开,又想到等等还得靠人将自己藏在金汁桶里拉出城,于是在自己袄子里摸出点碎银,递给老头。
老车夫欢天喜地得了银两,忙对着顾旧作揖。
顾旧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他不耐烦地冲老头摆摆手,示意对方离自己远些。
城外行人愈发稀少,偶路过几个,也多是双手揣袖。顾旧在心中掐指,他比约定的早来了四个时辰,估算着齐知远也该来了。
拿了银两的老头不依不饶,始终徘徊在顾旧身侧,让他试试自己种的烟草,顾旧心烦意乱,本想推搡老头一把,让他安静会,却觉得身上力气疲软,腹部刺痛。
月光微弱,但他还是能清晰的看见汩汩鲜血从自己的腹部喷涌,落到手心满眼都是刺目的红。颠簸的平车越走越远,顾旧倒在地上,胡乱地伸手,想在虚无里抓一把依仗,却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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