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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差！
江莱颤抖着声音，抬头看着顾立昂，声音沙哑，有气无力，“林祈安……奶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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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祈安的奶奶在那天早上，江莱离开后，病情急剧恶化，推进手术室四个小时以后，医生宣告病人死亡。
唯一的亲人离世，林祈安伤心透顶，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整了好自己的情绪，给唯一的朋友江莱，拨通了电话。
葬礼是三天后在林祈安老家举办的，自从父母去世后，一直是奶奶把他带大，后来他考上大学，奶奶油灯枯槁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一病不起，林祈安便将奶奶带来京市，老家没什么朋友。
但是林祈安坚持把奶奶的葬礼办在老家，因为他知道，奶奶一直想回来。
灵堂里熙熙攘攘几个人，都是他们以前的邻居，林祈安穿着一身黑，胳膊上绑着白色布条，跪在奶奶照片前。
江莱看着林祈安越发瘦小的背影，心头堵得难受。
“奶奶，我带你回家了。”林祈安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对着奶奶的照片重重磕下去。
江莱看不下去，转身走出去，点了根烟。
还没抽，就被顾立昂拿走。
江莱其实很少抽烟，只有大学的时候抽过几次，后来上班就不抽了，一是因为烟贵，而是因为顾立昂不喜欢烟味。
可是这时候，江莱心里很烦，“我就抽一根，顾总，我心里很烦。”
顾立昂把烟掐了，“烦就疏解，抽烟能管什么用？世上那么多烦心事，一烦就抽烟，那不得抽死。”
江莱没说话，他垂下脑袋，突然嗤笑一声，“你懂什么？顾立昂，你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路绿灯鲜花被簇拥到现在，动动手指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你根本不懂这世上对穷人来说有多少烦心事，你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兄友弟恭，根本不明白普通人随便生一场大病，就能成为压垮自己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也不了解丧失至亲有多痛苦，你多高贵啊，高高在上，无论什么都是顶配，你根本无法和我们这样的人共情，你也没多少烦心事。”说到这，江莱突然想起顾立昂失眠，他仿佛抓到顾立昂的烦心事，笑起来，但是又不能说给顾立昂听，但他不想让自己憋着，于是想起顾傲天的话，“你也有烦心事吧顾总，你是性冷淡。”
江莱一顿输出，说完心里舒畅脑袋清明，他等着顾立昂的一句“你被解雇了”，听完这一句，他就准备去跟林祈安和奶奶告别，然后离开京市，去一个谁都不认识，谁也找不到他的地方。
但是预想当中的谩骂没有到来，江莱抬头看着顾立昂，顾立昂正以一种思考的状态紧盯着自己，过了半分钟，他否定江莱最后那句话，“我不是性冷淡，而且……我很大。”
很大？
江莱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
什么很大？
那里很大？
江莱盯着顾立昂的脸，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突然回过味来，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别人说性冷淡，高傲的顾总更不可能。
他突然觉得好笑，又不想顾立昂如此顺心，于是反驳：“是吗？我不相信，眼见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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