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十章 农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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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对着两人摆了摆手，“你们先聊，没什么事。”
人直接从后门进了教室，进去后，大部分都在睡觉，心里窝了火，也不管有没有打扰人了，直接把座位表让人贴在黑板上，“月考成绩下来了，好不好大家心里都有数，座位照样是按照分数排的，公平公正公开。”
“不过，有的人虽然分数不高但进步非常明显，这点很重要，每次进步一点点，高考还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位子我也安排在前面。”
“现在开始换位子。”
听到这些话，一个个好奇的跑到黑板上看自己的新位子。
谢青淮这时候从外面进来了。
虞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能管的太紧。
尤其是谢青淮这种刺头，就喜欢跟人对着干。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她插手的缘故，事情突然跳过很多情节依旧沿着原本的轨迹发展起来。
没过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学生间突然传出年级第一跟五班的一个女孩谈恋爱，一开始只在普通班中发散，后来这事越滚越大，还说又是笔记又是情书，传的有鼻子有眼，等传到虞乔耳朵里时已经是学生间都默认的事了。
这事也不怪虞乔的小探子，自从谢青淮知道虞乔让人监督自己时，就猜到是谁。
于是语文课代表这个奸细为了不被孤立，直接叛变了，凡是关于谢青淮的事都挑好的说，两边都不得罪。
虞乔知道后，气得心口疼，下午便把谢青淮叫到办公室来。
谢青淮来的时候，虞乔正跟七班的数学老师说话，七班数学老师是前两年进校的，年纪不大，戴着一副眼镜，不算帅，只能说看着舒服。
原本有个女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分手了，最近往虞乔身边跑的比较勤快。
这次又借着讨论七班月考数学成绩的理由，跑过来问虞乔这周有没有空，学校几个年轻老师这周末组织烧烤，邀请她参加，手里还带了一盒点心，是上周他跟主任出去开会买回来的。
虞乔也不傻，知道他什么意思，客气的说周末有事。
也不算是借口，她周末确实是有事。
男老师有些失望，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看到她学生过来了，只得好脾气的说没事，下次有机会再聚。
人走了后，谢青淮从外面进来，在门口与男老师擦身而过，几乎比人高了大半个头。
余光瞥见人脸上挂着的浅笑，眼底神色倏然冷了几分。
虞乔还有一点业没改完，听出脚步声，头都不抬便道：“你先坐，等我改完业再说。”
谢青淮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她对面，然后拿起男老师送来的点心打开就吃。
虞乔忍不住开口提醒，“留点给我。”
中午没吃多少，肚子有点饿了。
谢青淮淡淡“哦”了一声，但手上动不停。
等虞乔改完业，伸手去翻他面前的点心盒子时，发现一块不剩，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你和姜晓晓之间怎么回事？”
“不是说不熟吗？”
真是搞不懂这些学生，好好读个书怎么就这么难？
她真恨不得拿条鞭子天天跟在他身后使劲儿抽。
谢青淮听到她问，难得乖巧道：“她问我借笔记。”
“然后呢？”
谢青淮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道：“那天你也看到了，我没有那东西，又怕她老是来烦我，就把学委的笔记给她了。”
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撇开关系。
虞乔：“……”
干得好！
七班学委成绩在全校排名三百八十多位，全校一共也才四百多个学生。
她都能想象到姜晓晓当时僵硬的神情。
“真没关系？那怎么传出这么多事？”
几乎跟原本的情节差不多，谢青淮给姜晓晓做笔记，姜晓晓和室友相处不大愉快，于是被人知道后直接告到老师那里去，最后害得谢青淮被迫退学。
不过这次因为她的搅和，中间少了两人的互相恋爱过程，并且还将很多事情提前了。
也不确定五班班主任知不知道这事，不过以那对夫妻的黑心程度，要是知道恐怕不会简单放过。
谢青淮不自觉将身体坐直了些，微微垂下眸，抿了抿嘴耐心解释，“能有什么关系？那笔记也不是我的。”
随即皱紧眉头，“至于怎么传出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我最近都没见过她。”
说完又抬起头看虞乔，放在腹部的两只手下意识的慢慢摩挲着。
他说的是实话，这几天他确实没有见过姜晓晓，不过也有他主动避着的原因，姜晓晓其实来找过他几次，但他都没出去。
那女生跟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虞乔点点头，似乎信了他的话，至少她看得出来，现在的谢青淮对姜晓晓没什么意思。
但她也不敢放松，上次的挑拨才过多久？姜晓晓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给谢青淮带来的麻烦，又开始来主动接近。
想到了这里，心里一动，手在杯子盖上抠了抠，语气难得放缓问他，“那你平时怎么学习的？有什么诀窍不？”
仔细听，似乎还带着点哄、诱的口吻。
谢青淮一听她这么问，莫名松了口气，几乎一眼就看破她的精打细算，嘴角一弯，调侃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传授学习经验，把七班打造成重点班吧？”
说完一脸打趣的看着她，“目标挺宏伟的。”
不是他看不上七班，而是这群家伙上课不是说话就是睡觉，脑子里全都是小说网吧，个别看着认真的也是死读书，看书不过脑子，就像他后面那位，早自习声音大的隔壁班都能听见，但随便问他几个问题却一个都答不上来。
尤其理科不像文科，更多的是理解。
哪怕他有诀窍也没用啊！
“……”
虞乔有些气恼的看他，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还是觉得有必要，不仅是为了七班，也是想给谢青淮找点事情做。
省的他没事又跟姜晓晓勾搭到一块去了。
“能者多劳，这几天我找些高三的书和历年的高考试卷，你自己私底下自学一下，多总结些出题套路，弄出一份重点笔记来。”
说完一脸任重道远的模样，“以后七班可就靠你了，老师很看好你。”
“啧，你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
虞乔可不管谢青淮愿不愿意，第二天真的从教务处那里翻出了高三课本和历年高考试卷，然后逼他去看书总结规律。
可能是看到了她的用心良苦，虞乔发现谢青淮近期变得好说话了不少。
自然要趁机蹬鼻子上脸！
而让虞乔意外的是，那对黑心夫妻这次居然没有跑过来找茬，也不知是不是没听说这事，不过她也不敢大意，有可能他们这是在憋大招。
所以，她觉得自己得先下手为强。
周末，虞乔难得起了个大早，将自己穿戴的严严实实，天没亮就骑着自己新买的小电驴慢悠悠出了门。
根据她这周的打听，她已经知道刘青峰夫妻俩现在住在宏信花园。
县城很小，虞乔到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虽然宏信花园在县城比较算高档了，但保安室没看到人，随便就可以进去。
虞乔扫了一眼，没看到监控，便放开胆子进去。
她知道他们夫妻俩是有车的，车牌号已经记在心里了。
一辆车一辆车的找，原本还担心他们夫妻俩不在家，不过虞乔明显白担心了。
在第四栋楼下就看到了车，冷笑一声，远远停下自己的小电驴，然后找个地方放着。
决定今天就耗在这儿了。
虞乔躲在一个看到阳台的地方，从背包里翻出小板凳，一边玩手机一边监督。
皇天不负有心人，早上十点多的时候看到三楼那里出现五班班主任的身影。
知道他们家的位置，虞乔立马离开，骑着小电瓶车出去吃了一顿，然后回了宿舍。
下午好好打扮了一番重新来到宏信花园，找到保安室里的保安，打听有没有要租的房子，并表明自己想租五栋那里的房屋，最好是三楼那层。
宏信花园是新居民宅，县政府这两年正在搞开发，想把县里经济中心往这边挪，宏信花园位置比较特殊，导致房价居高不下，将近一半都没卖出去。
虞乔一说租那里，保安立马给她联系人。
开始正大光明的偷窥。
不仅偷窥这对夫妻的，还通过他们摸索到了他们上头的后台姐夫，也就是一中前校长。
前校长住在更富裕的常青花园，那里是大别墅。
虞乔又租了一个别墅。
于是接下来每周末两头跑，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还真挖到了不少内容，这两对夫妻，生活那是相当精彩，今天去会所，明天去饭店。
尤其让人难以置信的是，陵遥县这么一个又穷又破的小县城，高级会所真不少，还有一个农家山庄，外面看着朴素，里面装饰可一点都不便宜，又是金碧辉煌的酒店，又是巨大的人工湖，来往豪车不断。
虞乔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为此还特意在网上买了一个贼贵的摄像机，又买了一身名牌，装旅游的模样进去住宿。
就在虞乔暗搓搓做着狗仔的时候，不知不觉又到了第二次月考，又赶紧把注意力拉回到谢青淮身上。
她还记着上次的事呢，忙将人拉出来嘘寒问暖，“这几天天气转凉了，衣服要多穿点，平时吃饭也要多打点，看你瘦的，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健康不能忽视，对了，最近学习如何？有没有哪里跟不上？年级第一还能保得住不？”
谢青淮：“……”
铺了这么长的前奏，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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