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小春拍拍手里的干粮渣，起身向水遁小绵羊走去。
剩下的经互会成员们见怪不怪地吃完最后几口，一窝哄地站起来投入工作。有的检查阵盘，有的跟村民沟通工作。
“记一下召唤两人组的查克拉消耗量。。。”
“装完阵盘后村子还有盗匪来抢劫吗？”
“这段时间村子里卫生管理怎么样？按我们提供的方法做了吗？没烧开水喝。。。为什么？有什么难处吗。。。冬天柴火不够。。。对，你说得对，这方面对村民们确实比较困难。。。”
场面变得热火朝天，团藏一行站在原地一声不吭。看着团藏阴沉的脸，他身边的小忍者们偷偷交换眼神。
团藏直直地盯着小春和刚结束战斗的玲也，她们比比划划地讨论着什么。那个忍术中雷遁的参与者——福田美月，扒拉着盗匪的尸体，旁边经互会的记录员正把他们的基本信息录入木叶的治安黑名单，给他们留下个享用终身的响当当的案底。她边记边和美月讨论这伙人可能的来处。好像谁都没有在意那个看起来像是影级忍者才能释放的忍术。
明明学校里大家才开始学习三身术，她们怎么可能。。。一直以来执着于跟经互会比较的自己又算什么呢。。。团藏看向忙作一团的其他人，他以为他们会抓住机会炫耀一番，他以为他们知道自己这次来是为了跟经互会做对手，他以为他们都知道这一片海浪中暗涌的两股波涛。可看他们一幅旁若无人、按部就班的样子，是不是一直以来把对方视作对手的只有自己呢。。。
小春径直去找玲也，留给团藏一行人空间，希望这次前线之行能让他们中的一些小忍者对自己的立场有新的看法。
“说实话，虽然我对你们俩的实力有信心，但这次也太惊喜了。”小春本想打趣一下进步巨大的玲也，没想到她从结束战斗就开始盯着自己的手皱着眉头发呆。
“怎么了？”
听到小春的询问，玲也回过神来，但还是脸色怏怏的，“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我一个人应战，应该不会这么轻松。”
“团队作战本来就要相互协作嘛。”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力量太小了，即使水龙卷能冲走敌人，但是无法像雷遁忍术一样使敌人迅速丧失行动力，一旦敌人强大到摆脱忍术清醒地返回战场，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挽回局势了。”
玲也知道自己目前能够使用的最强忍术就是水龙卷，这还是得益于特殊的查克拉储存方法，让她能在这个年纪用出这种效果的忍术。但是她能在短时间内有效杀伤敌人的忍术手段还是太少了。
小春知道以玲也的年纪来说，有这种水平已经算出类拔萃了，但忍者世界瞬息万变，死亡总是突如其来，怎样的准备都不为过。
“我们之前说过查克拉有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你和美月的组合忍术能算进性质变化的范畴，这个忍术的思路就是利用水和雷的物理特性造成大范围杀伤。如果你想提高自己水遁忍术的杀伤力，不如也从水的特性思考入手。”
玲也一脸疑惑，“水的物理特性？”
“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专门的物理学研究，忍术的学习渠道非常匮乏，木叶忍者学校成立之前即使豪门忍者也通常使用家族传承的忍术。忍术创造更是难上加难，忍者们的性命朝不保夕，家族之间严防死守，几乎没有创新环境。也就只有扉间这样寥寥无几的创新型天才能化高压为动力，不断掏出新忍术。
想到这里，小春也感叹，没有稳定的环境就无法对世界本源进行探索，文明就无法向前航行啊。
“现在你们的忍术创造是来源于生活经验，感觉，撞运气，但是，如果一门学科能让人深入理解物质的特性，就会为忍术的创造提供源头，这也是我认为木叶的人才博览会一定要筛选、吸纳普通人的原因。非忍者的群体也有超凡的智慧，他们的成果对忍者的发展也会起到促进作用。”
如果是刚开始认识小春的时候，出身大家族的玲也肯定要为小春的拿腔拿调、咬文嚼字而震惊。尤其是有时候小春说的她每个字都听得清，连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她早就清楚了，小春简直是那种说一句话要打三遍腹稿的人，从她嘴里出去的每一个字都力求精准。
玲也琢磨了一下，好像真没听过小春有过抱怨啊，发牢骚啊，激动狂喜之类表达个人情绪的话。这。。。好像也有点可怕呢。。。
小春在玲也心中的形象瞬间从光辉普照的女神背后拖出一道两米长的影子，影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向她发出无法躲避的凝视。
玲也打了一个冷颤，一抬头就看到小春正疑惑地望着她。她连忙摆了摆手冲小春讪笑，“那个，我们说到哪里了。。。吸纳普通人，对，吸纳普通人。”
小春从来不怕在解释方向上为经互会成员花时间，经过半年的狂轰滥炸，玲也能理解的部分越来越多了，原来云里雾里的内容现在听起来就像大白话一样简单。原来为什么会听不懂呢？明明就是明摆着的嘛，事情就是说的这样啊。
小忍者们的思维和素养日渐培养起来，小春是最能感觉到的。有很多事她现在完全可以提供一个思路，剩下的放心交给小忍者们自己探索。
“我们平时对水的了解是什么呢？在水里不能呼吸。”小春话音刚落，玲也就反应过来，她确实听家族长辈说起过有钟水遁忍术能将人困死在水牢里。
“水流细到一定程度也能够切割金属、大理石。”在另一个世界，水力切割设备已经应用在很多行业里了。
“而且，我记得你能够使用水遁和火遁。”说起这个来玲也就无奈，她实在是无法想象自己这个水火不容的配置怎么搞性质变化。
“水的沸点是一百摄氏度，但这只是水蒸气的最低温度，如果再往上加温，升到五百度，甚至八百度都是有可能的。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如果玲也现在是一个见多识广的大人或者身在几十年后的忍界，或许会知道有一种特殊的血继限界——沸遁，就是水火查克拉融合而来。但她现在开始研究，或许就是水之国以外忍者中最先飞的沸遁忍术大师了，一个不小心研究深了，沸遁正统在木叶也说不定。
“不过，你现在年纪还小，短时间内没有什么进展也不要灰心，遇到瓶颈的话可以找大家讨论，是在解决不来等咱们回村问问斑大人、扉间大人。”
“欸？！”玲也瞬间炸毛了，“小春，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来就好。”因为自己的小事麻烦那两位大人果然还是太过啦。
小春以为她有点怕这些“威名赫赫”的大人，于是立刻对她说“好呀，你先试试，别担心，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
考察完几个村子的情况，小春和小伙伴们安顿下来。
忍者世界的夜晚格外漆黑，小春看着夜空中格外细小的月亮，这里的夜晚跟她的故乡——云贵高原的夜晚一点也不像。不知道故乡的亲人们现在身处哪个时空，就连他们看的月亮好像也不相同。不过回忆就是丝线，串起她的过去和现在，她始终知道要去向何方。
小春转身走向自己的小伙伴们，走向自己的篝火。
突然，她停下脚步，有人的轮廓在幽暗的丛林里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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