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探查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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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多亏谯公辛苦，遴选精干的官吏送到关中诸郡。”，诸葛瞻笑着向谯周道谢：“您不愧是益州学者之首。”
谯周笑着摆摆手：“老夫不过是做场子罢了，实际上还是尚书台和承祚他们的功劳，不过卫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满城物议沸然，你打算如何处置。”
“这正是晚辈来这里的原因。”，诸葛瞻笑了笑：“敢问谯公，卫家的人被选拔进来的过程中，卫礼究竟干了哪些事情？”
谯周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卫礼虽然参与遴选，但他主要是向我们提交名单而已，对我们这边遴选的官员基本上都没有反对的，之前陛下曾让我们着力核对他挑选地官吏，有一些倒还是称职的，但是其他的就有些滥竽充数了。”
“原来是这样。”
“只是那些没有什么问题的官吏，老夫暂时也不敢随意任用，毕竟他们是卫礼推荐的，众人也只会认为他们走的不正常的门路，”，谯周有些无奈：“如今，这件事要尽快收尾，不然就不好收场了。”
“谯公所言极是，卫礼提交的名单中，确有不少问题。如今舆论汹汹，若不妥善处置，恐生变故。”，诸葛瞻也同意谯周的观点，“晚辈以为，当务之急是先彻查清楚那些滥竽充数的官吏，究竟是卫礼有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这件事我会与卫礼好好谈一谈。”
“老夫也觉得卫礼那个人素来很能来事，倒也不像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谯周想了想又说道：“哦，对了，老夫曾听说过卫礼与卫良娣姐弟，当年在卫家饱受排挤，如今他们却为了卫家跑前跑后，老夫觉得其中恐怕有些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谯周所想与诸葛瞻之前的预料也是不谋而合，再与谯周又继续商讨了官吏遴选的一些事情之后，诸葛瞻离开了谯周的府邸，然后便叫上了罗宪，两个人一起前往卫礼的住处。
“所以，老师觉得卫礼这件事另有隐情？”
诸葛瞻点点头：“令则兄，别忘了，卫礼的姐姐是太子宠妃，她的儿子是太子殿下目前唯一的子嗣，未来的某一天，他们卫家就是外戚。”
罗宪一惊，他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让诸葛瞻这么一提，倒也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看来，有些人也是在借着这个势头，打压卫家啊，那你打算如何？”
“打压卫家，但保下卫礼。”，诸葛瞻倒是清楚卫礼与卫家当年的恩怨：“卫家看起来，想着利用卫家姐弟起势，但这关中官吏的遴选就敢这样大摇大摆的掺和，也是自己把自己架火上烤了。”
罗宪听了也是嘲讽地笑了两下：“空有雄心，却没有那个能力和眼界，真是活该，不过听上去，像是卫礼故意为之，难道他干这些就是为了坑卫家人？”
诸葛瞻摇摇头：“乱猜也不是办法，咱们先去见见他，问清楚就知道了。”
卫礼虽然被软禁，但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护卫和内侍对他还算友善客气，他自己也很能来事，故而没有受到什么薄待。
诸葛瞻到来之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的守卫自然是将他们放了进去。
“卫礼见过诸葛将军，罗将军。”，卫礼恭敬地行礼。
一旁的罗宪不由得高看他一眼，卫礼年纪轻轻，不卑不亢，很会看人脸色，日后的确也能有一番作为。
“嗯，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诸葛瞻继续单刀直入：“陈寿、李骧说你参与官吏遴选的过程之中枉法徇私，任人唯亲，多有无用之人。你如何解释？”
卫礼解释道：“若是我卫礼举荐的人，绝对是可堪重用的，但要是卫家其他人塞进来的。我就不做评判了。”
罗宪开口质疑：“可到底是经过了你的手，你都不仔细考察一下的吗？”
卫礼微微苦笑，神色坦然却又带着几分无奈：“诸葛将军，实不相瞒，我虽参与遴选之事，可卫家内部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那些人打着卫家旗号送来的名单，我若一一驳回，怕是立刻就会招来诸多麻烦。”
诸葛瞻看着他，只是笑了笑：“卫礼啊，我与你虽然不算很熟，但你可不是这种容易受制于人的角色，不会意识不到这其中的问题吧？”
卫礼沉默了一下，又提出了另一个理由：“其实，也是卫某这段时间忙于交割手中生意的时候，有些未能顾及到，因此给朝廷带来了损失。”
“生意？”，诸葛瞻对于卫礼做生意给朝廷分润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但后来也不算特别关心了，于是问道：“你交割了哪一些生意？”
卫礼笑了笑：“造纸、茶叶还有一些伐木场……”
诸葛瞻眉头皱了皱，随即道：“我明白了，该问的事情，我也问的差不多了，你先休息，要是以后还有什么要问的，会再来找你。”
诸葛瞻和罗宪走出卫礼住处后，罗宪忍不住说道：“思远，你觉得卫礼说的是真话吗？”
诸葛瞻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目前来看，他的话没有什么作假的必要。但此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能过早下结论。而且，我总有些感觉，他交割的那些生意……只怕也有些问题。陛下之前曾说，因为这件事，处置了一些私下有违法乱纪行为的人。”
“那眼下……”，罗宪听闻诸葛瞻的话，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诸葛瞻想了想，说道：“令则兄，我还是去尚书台找两位尚书仆射询问案件的具体情况，你就辛苦一下，去一趟廷尉府，就说是我的命令，调取那些走私案件的详细档案，查看一下。”
罗宪点点头：“思远，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的。只是，这两者若是真有关系，到时候咱们该如何处置？”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没有必要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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