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裁，不是你的错，只是我……我要结婚了，以后见面可能会不方便。”
“结婚？”他的声音一下子像掉进了冰窟，无法接受的伤心样子让我难受。
手机在他裤子口袋里不停振动，他置若罔闻。良久，他愤然地掏出手机摔在地上。
“姐姐，不要结婚……”
“小裁……”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小裁！”
不是我在说话，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湛裁转过头去，看着那人：
“风哥……”
“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还敢乱跑，大哥要我带你回去……”
带一点责怪的关心，感觉上已经很陌生的声音，却又久违的熟悉，我不敢转身，手死死地捂住嘴巴。
他正朝我的方向一点一点走来，脚步声随着靠近而清晰。
“姐，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吧。”湛裁伸手来拉我。
我背对他，捂着嘴巴拼命摇头，示意他自己走。不敢放手，因为我害怕一松手就会忍不哭喊出来。
“姐，你怎么了？我真的要走了，你不是要找敏琳姐吗，跟我走啊。”小裁心急地来拖我，我扭着手挣扎，他使劲一扯，我被扯得转了一圈，转到那人的面前。
“你……”
“哇……”我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
我以为不会再见面了，此刻他却真真切切地在我面前，那些已经快被遗忘，埋在心里不敢回想的片段全部都拼凑在一起，变成了眼前这个人。
“你……你……”他撼然地瞪着我，像被定格了一般，嘴唇剧烈地颤动。
我只是放声痛哭，头埋得很低。
“林慧！是林慧！是你对不对！你没有死！”他恍然惊醒地抓住我的肩膀，扳着我躲闪的身体：“该死的，你看我……看着我！”
两只手用力地捧起我的脸，我泪痕交错地被迫与他对视。
“清扬……”许久许久，我才哭着叫出来。
然后，他放开我，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就在我猝防不及，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时候，又被他拥进怀里。
“你早就知道我在哪里了……怎么会有你这么绝情的人……”
“对不起……”我哭着重复这三个字。
“在我看不见地地方看着我痛苦很开心吗？你是不是到死都不想跟我见面了……你这个可恶的……”他还想再说什么，声音却沙哑哽咽，将我更紧地拥在怀里。
“你们认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我们遗忘的少年在一旁冷冰冰地开口。
“……你，风哥，还有敏琳姐，你们都认识……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是吗？”稚气的脸上露出倔强又委屈地冷笑。
“小裁……”我带着歉意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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