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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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说多了苹果树就能一窜三百米似的。
等正式上了国中一年级，大概是智商渐长，鸢子总算没有整天把后宫王之类的话明晃晃说出来。
她改成了用实际行动证明。
比如挑衅小情侣，把两人双双打败然后让他们签下无条件屈从条约。
比如对周围所有的不良少年进行物理打击，让所有可爱的女孩子能够安安心心地和她回家。
比如依靠甜言蜜语征服周围区域所有妈妈阿姨姐姐婶婶……总之很多女性的喜爱。当然这里也包括貌美的家庭煮夫鳏夫之类的。
家入硝子：鸢子，简直强得可怕。
当然，鸢子那该死的任性自我性格依旧没改。这个混蛋第一天把小情侣打败，第二天就能忘记这件事。
没心没肺到可怕的程度呢。
其实硝子哪怕不想承认也必须承认的一点，是这样的生活挺轻松惬意的。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是寒冷的星期五夜晚，家入硝子在庭院内一边啃苹果，一边堆雪人。
然后鸢子浑身是血地翻墙而入。
家入硝子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只知道苹果掉在了草坪上脏兮兮的，完全不能吃了。
“你要死了？”硝子问。
“不是我的血。”鸢子回答，“这是妈妈和另一位女人的血。”
硝子听见自己的朋友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我的妈妈初云在房梁上吊死了。另一个叫做百合的女人则是在生下一个死胎后在我的怀里自刎了。”
说话时，鸢子面带笑意，眉毛弯起来的弧度和额前卷曲的爱心一模一样。
可硝子就是觉得难看，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难看。
于是她说：“别笑了，比不可名状险的怪兽还丑。”
鸢子果然收回了笑容，然后用幽幽的语气说：“我觉得他们才是怪兽。”
“是一群丑得不能再丑，灵魂比垃圾还腐朽恶臭的怪兽。”
短短的一瞬间，硝子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扑面而来，那未知的危险如同充满虫子和毒蛇的沼泽缠上她。
当她惊觉时，已经深陷沼泽。
第二天，硝子的术式就被里世界的人发现了。
又过去了好几天，那些人在房屋周围布置结界的时候，鸢子陪在她的身边。
“我的术式很珍贵吗？”硝子问。
鸢子没有看硝子，而是将目光聚焦在庭院里的苹果树。
这棵树原本要因为布置结界而被砍掉，但是在硝子的再三坚持下得以保留。
过了许久，鸢子才回答：“很珍贵，堪称咒术界的珍宝，没有人敢伤害你，哪怕他们在此前打得头破血流。”
“那算不算好事？”硝子笑了。
“……”这一次鸢子再也没有回答。
硝子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只觉得很悠远，远到硝子无法估量尽头，只能尽可能地在自己的认知里寻找到一个最远的终点。
可是在未来的某一日，硝子吃着苹果的时候会回忆起今天的场景，想着如果能够更早的猜出终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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