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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叙提议：“要不下车走过去吧。”
孟向珩看看窗外路况，自然没意见。
司机见缝插针地慢慢挪车到路边，待两人下去，他就继续挤在车流中龟速移动。
季清叙点开导航辨别了一下方向，而后左转指着前面：“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
孟向珩见她精神不错，弯唇应了声：“好。”
这会起了风，倒是凉快了点。
人行道旁的香樟树叶在晚风中轻轻抖动，发出沙沙细响。
两人并肩过一棵棵香樟树，不多时，孟向珩又牵住季清叙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时间的流速好像悄然变慢。
季清叙仰头去看浓密的墨绿色树叶，嘴里开心地说着不过脑且无意义的话：“树叶好绿啊！你说香樟树怎么这么有活力，一年到头都这么绿。”
孟向珩也褪去了往日里的精明干练，顺着她的话笑说：“那你问问它。”
季清叙轻笑出声，孟向珩看她笑，也忍不住嗤地笑了声，明明也没人讲笑话。
过了会，季清叙又说起上回两人去粥店的事，扭头问他：“那次你特意改的行程吧，明明约的晚上，临时改到中午。为什么？”
她明知道人类的许多行为，哪怕在当下也很难探究其逻辑动机——人本来就是感性动物，生活中许多事都是想做就做了。
而隔了许久之后再去探究，更是容易带上探究时的期待或猜测，反倒更容易叫行为当时的动机失真。
但她现在就是想探究，或许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希望他们之间的回忆都能带上粉色滤镜吧。
孟向珩原本想说：因为从一开始就对你动了心。
但他不确定这样说会不会给她带去压力，会叫她觉得这段感情里，他承担得比她多。他不想这样。
所以，他只说：“那时候我们已经领证了，我本就应该为你这样做。”
“哦……”
季清叙应了声，意料之中的答案，谈不上失望，但确实有点遗憾。
她期待香雪兰的盛开，但偶尔也还是会贪心地想，要是他们领证时就已经有感情了，那该多浪漫。不用相爱的程度，只要有一点点感情，哪怕是单方面的。
不过，回到现实，她还是会觉得，现在这样也已经很好很好了。
季清叙抱住他胳膊，脑袋轻轻靠在他肩头。
孟向珩留意到她的动作，侧头笑着看她：“怎么了？突然这么亲密，刚才不是还嫌热。”
季清叙也笑，抬眸望住他，说：“热归热，但还是想跟你贴贴。”
孟向珩忽然想起出差飞广城那日，机场候机时，她发来的那张表情包。
他笑了声，喉结微动，沉声说：“你非要在大马路上说这种话？”
季清叙心率微促，抬头与他对视一眼，两人眼底是明晃晃的心照不宣。
下一刻，季清叙瞥见旁边有个无人的弄堂，顿时贼心和贼胆同时高涨起来。
她没说话，直接将身旁男人往弄堂里拽。
进了弄堂，光线骤暗，马路上的喧嚣似乎也一下子远去了。
季清叙径直将男人推到墙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踮脚摘下他的眼镜，另只手攀住他后脖颈，吻了上去。
孟向珩怔了一秒。
随后，他一个用力，反客为主，将身前女人反推到对面墙上，以更猛烈的攻势，俯首深深地回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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