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天上月04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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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桑并未作答,她正要伸出手摸了摸眼前抱着自己腿部的女娃娃的发顶说些什么的时候,便看见从洞穴中跑出来的那个男娃娃面色如土,嘟囔了几句后人便昏了过去。
止桑收回自己将要落在谢封离发顶的手,语气温和道:“你的伙伴昏倒了,你先松开手可好?”
谢封离很想说不。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这么说了,对方一定会对自己升了厌烦之心。眼下难得对自己有些好感,任由他抱着腿没说松开二字,谢封离抬起头,然后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
在他松开自己双手之时,又悄悄地跟在身侧拉住了她袖子的一角,在对方看过来之际,他咬着下唇怯生生道:“我,我害怕。”
止桑便没说什么了。
她走到阿牛跟前蹲下,查看了阿牛的情况,不过是因过度惊吓而导致的短暂昏厥,有些心神不稳之外,没什么大碍。
她将阿牛一把捞起,抱到了洞穴中那处作为床用的铺着兽皮的石岩上。
在她转身之际,跟在身后眼眸中翻滚着漆黑如墨的谢封离恢复了如常般了模样。
他快步走向前,看了眼床上躺着的阿牛,才走向了止桑,“恩人,阿牛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睡上一觉明日就会醒了。”
止桑看了眼头上发包凌乱的女娃娃,变戏法般地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份用油纸包着的吃食放置在桌面上,“我要走了。你们若是饿了便吃些,妖鲛已死,且安心回家。”
说罢她便要离开,谢封离连忙抓住了她尚且还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有些用力。
“不能走!”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此时情绪有些太过激动怕会引起止桑的察觉。
谢封离松开了止桑的手,双手紧紧攥着两侧的衣摆,低垂着小脑袋,看起来可怜极了。
“恩人,我同阿牛单莫说是走回溪原村,就连着悬崖也无法上去啊。”
止桑扫了眼洞穴,干脆坐了下来,“那是何人送你们下来的?”
谢封离自然不能说是傀儡,他只能装作磕磕绊绊的样子将傀儡的样貌用言语勾勒出来。止桑先前斩落妖鲛的那一剑,便让他断定了她并非凡人。既然如此,便只能通过描述同她传达傀儡术的讯息。
谢封离还提到了轿子,可洞穴中并无半点轿子的痕迹。
止桑这才认真打量起了眼前的女娃娃。
她伸出手,搭在了谢封离瘦弱的肩膀上,在他的衣衫上捕捉到了傀儡的气息。
没想到那只妖鲛竟然还会散豆成兵,不过以他的修为想要唤雨却是万万不可能。
这边让止桑回想起了店家的话,来回在脑中将那几句话过了几遍,才觉得那三五日三个字眼,或许正是妖鲛成山神的契机。
不过也仅仅只是分神了一会儿。
她看着屋里的两个娃娃,暗叹一口气。
止桑吩咐谢封离将桌上的油纸包收好,自己将阿牛卷在了兽皮了夹在手臂间,主动牵起谢封离的手,踩在她在路上买来的一柄长剑上,御风飞行把人送到了悬崖之上的平地里。
见那个女娃娃并未被吓到,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她将阿牛放在了一棵树下,直起身子正欲要辞别之际,收到了九幽传来的讯息。
他找到了盗窃噬魂木的那个魔物,不过对方凭借着噬魂木修为已经暴涨,九幽不是他的对手。好在九幽见好就收并不恋战,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因着身体虚弱不堪重负只能化回了原型,然后被一个来山上采野菜的小姑娘捡了回家偷偷养着,今日才醒了过来。
止桑问他现在所在何处,九幽说了一个地名,接着便再无他的声音。
九幽此次多半是强撑着醒来。他的伤势严重到了化作原型,止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侧过头问站在她身旁的谢封离道:“先前你可是说了你们要回的是溪原村?”
......
阿牛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他才刚睁开眼,就被一直在床边守着的女子一把搂紧了怀里。
女子正是阿牛的娘亲,失而复得让她此刻泣不成声。
“阿牛!我的阿牛!太好了,太好了。”
阿牛眨巴着眼,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同于他娘前长得一模一样抱着自己的女子,呆愣地呢喃道:“原来死后的世界是这般真实啊。”
阿牛的娘请听到后,习惯性毫地一巴掌挥在了他的脑袋上,“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给老娘清醒些!”
听到阿牛的抽泣声,阿牛的娘亲才想起来此时阿牛可没以前那般皮实。
于是赶忙将人放回了床上,边轻揉着自己方才打的位置边一脸歉意道:“都怪娘不好没忍住打了你。”
接着又赶忙起身,想要去找将阿牛送回来的止桑替他看看如今身子的情况,在推开门扉之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转过身来走回了床边。
“阿牛,你感觉如何?疼不疼?饿不饿?可还记得这是何处?”
挨下那结结实实一巴掌的阿牛此时有些懵,头部传来清晰的火辣辣的刺痛感告知着他并没在做梦,也并没有死。
阿牛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看向自己的娘亲问道:“娘?我怎会趟在家中,难道我没死吗?我不是被选中当成祭品送到了山神手上吗?不对不对,叶芙呢?谢封离呢?”
见他说话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语无论其,阿牛的娘亲在床边坐下,将阿牛再次搂进怀里,一下又一下同过往哄着他那样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细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阿牛不怕,阿牛不怕。”
与这头温馨的景象相比,溪原村村长家中可谓是鸡飞狗跳。
一大早,本该在后山呆着躲避风头的叶芙兀自回到了家中不说,她身后的背篓里竟然还装着一只浑身是血的幼狼。
没去农作的老妇人始终还是没狠下心来臭骂她一顿,不过训话是少不了的。
她同谢封离两人之间的李代桃僵一家人都知晓,也正是有他们的插手让谢封离提前一晚住到家中,得亏一直以来有女童祭品离开家中需披着盖头的习俗,这才能够逃过村里其他人的眼睛。
这个举动可谓是大胆包天,一旦被任何人发现,村长的位置不保不说,一家人或许还会遭受牢狱之灾。
能让一家人做出这番决定盖因叶芙的父亲是家中的独苗苗,在几年前因朝廷为了补充兵力颁布新的章法成了戍边卫士,这一去便不知是生是死。而作为唯一的孙辈,叶芙可谓是全家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宝。
因而在谢封离提出了替代二字后,一家子人除了叶芙之外当晚便拍定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要将她保下。
只不过没想到这前脚才刚训完偷跑回来的叶芙,后脚便被敲了门。
叶氏赶忙将叶芙连带着她带回来的背篓同那只小狼崽藏起柜中,急忙理了下自己,这才扯着嗓子喊道:“谁啊?来了,来了。”
叶氏将门打开后发现是个陌生脸庞的年轻小伙,她心下松了一口气,将身后的大门掩好,才再次出声。
“小郎君看着面生的很,你敲我家门可是有事?”
站在她跟前的正事天还未亮便将两个小娃娃送回到各自家中的止桑,由于在阿牛家耽误了些时间,又费了些功夫避开他人的耳目才将谢封离送回他的家中,止桑便错过了从山里跑回家中的叶芙。
她顺着一路上残留着的气息,找到了眼前的这户人家。她敢确定的是,眼前院子里的某一处有着九幽虚弱的气息。
但这话又不好直说,只好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劳驾,昨夜个儿猎到了一只毛发为灰色的狼,哪只今早一看不见了,这才顺着狼崽留下血迹寻到您家。”
“不知您可否方便将狼交予我?”
叶氏听后并没有立马回答,她虽然双眼已经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清澈,但心中的警惕确实要比年轻时要更多了数十倍。
叶氏狐疑地盯着止桑看,见对方毫无慌张的意思,便低了头,细细看着地上可有她口中所说的血迹,若是有的话还得赶快收拾干净,否则等到午时那些从田里劳作回来的村民们发现后又省不了一顿掰扯。
“血迹,什么血迹?你莫要看我年纪大便胡扯一通框骗我!”
吃了个闭门羹的止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忘了施障眼法伪造证据。
她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扉,又看了眼不太高的土墙,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敲了敲门。
正值紧要关头,叶氏不想因外头不停歇的敲门声而引来了隔壁邻居的“关心”,她放下手中的扫帚,快步走向前,将门打开后直接一把将人拉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止桑,心想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猎的狼崽还是扯谎都打算把太过招摇醒目的小狼崽拿给他,她可不想因为这只小狼崽而害的她的怪孙还活着的事被发现了。
叶氏没好气地说道:“在这等着。”
然后转身走进了右手边的第一间屋中。
与此同行,将阿牛安顿好喂了药又给哄睡下的阿牛娘亲才回想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感谢救了阿牛的恩人。
于是便想着自家阿牛都被救了那叶芙那丫头自然也同样被救回来了的道理,她难得大方地从常年锁着的柜子里取出了些钱俩。又摸了家中今日母鸡刚下的蛋,还揣了些精贵的东西一口放在手提的竹篮子里,同一块布头盖着走去了村长的家中。
等叶氏好不容易将装着九幽的背篓从叶芙的手里哄着给她,提着背篓走出房门后,便又听到了一阵恼人的敲门声。
这次叶氏可没什么耐性了。
她直接将背篓用力地搁在地上,然后朝着大门吼道:“谁啊!大早上的敲敲敲,敲什敲!”
止桑走向前几步查看躺在底部铺了一层落叶的背篓,看见里头仅剩最后一口气,呼吸微弱且体型为幼崽的九幽,眉眼一跳。
她没想到九幽竟然伤的这般重。
在她弯下身触碰到背篓中狼崽背部的发毛之时,门外传来了阿牛娘亲微弱的声音。
叶氏注意到了止桑的动作,她将止桑欲要抱起狼崽的手拍落,挥出在背篓之外,蹙眉道:“莫要用手碰,也不知这畜生究竟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可别被咬咯!”
“叶大姐,是我,阿牛的娘亲,您方便开个门吗?”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响起,因而叶氏还花了些功夫回想着刚刚门口人说的话。
她自以为已经很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怎么来了,难道是出事了?没想到被一旁的止桑听得一清二楚。
叶氏将示意止桑将背篓连同一块带走,然后才带着人走了门口,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
阿牛娘亲和止桑撞了个满面。
见到人松了口气之余,阿牛娘亲看见止桑一边的肩膀上挎着的一个背篓,还以为是叶氏送的礼,赶忙将自己双手提的满满当当的竹篮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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