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繁繁，这次是你主动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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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局长的动作很快。
霍璟铭回到盛景别墅不过半小时，交通局长就把监控视频就送到他手上
影音室内。
霍璟铭背靠着真皮沙发，眼前的屏幕上来来回回播放着刚刚在马路上发生的画面。
他面上一片平静，目光也是毫无波动。
只是搭手的沙发处陷得越来越深，严重变形，露了他心底的情绪。
就这么持续了两个小时，短短几分钟的视频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
她似乎长高了一点，比之前更瘦了，脸色苍白憔悴没有一丝肉感，看起来过得不好。
霍璟铭抿着唇，看似平静无波的眼底闪着猩红的光。
没人知道刚才他没下车，其实是不敢。
他怕又是个长得跟她有几分相似的人罢了。
他不想让自己又失态。
就像这两年来的很多很多次。
听来可笑，他这样的人出生就只有别人对他不敢，谁能想到他霍璟铭也有不敢的事。
重新来到沪城两个月，他从来没有刻意去探听程繁繁的消息。
说到底他只是不想再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再让她狠狠践踏一次。
可当他让交通局长将监控视频调给他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又输了。
真是讽刺。
曾经满腔爱意捧到她面前，被她弃如敝履，放下自尊和骄傲，求她不要离开他，换来她毫不留情的践踏。
他告诉自己要恨她，心里也确实恨着她。
但也无法否认他一刻都没忘记过这个狠心女人的事实。
霍璟铭在影音室坐了一整晚。
屏幕上始终都在无声播放着那段影像，直到天微亮男人才闭上猩红的墨眸。
程繁繁，这次是你主动撞上来的。
是你主动来招惹我。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放过你。
昨晚回来之后，程繁繁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上升了。
已经过了一夜，到现在还是高烧不退。
昨夜，宋芸又在程繁繁的床边守了一整晚，时不时用盐水给她擦洗身体。
反复了好几遍，似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既然外敷没用，宋芸曾经听人说过发烧盐水内服好像有效果。
她想那就在温水里放点盐，让繁繁喝，看看能不能让她退烧。
宋芸前脚刚进了厨房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她拿盐袋的手一顿。
自从他们家落魄之后，从来没有客人，再说以前的熟人也都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在哪里，有谁会来敲门？
难道是这个月的房租又到期了？
“谁啊？”是程在远的声音。
宋芸想着程在远还在外面也就不急着出去，她往温水里撒了些盐，又拿勺子在杯子里拌了拌。
端着水杯刚要走出厨房，就听程在远有些急地喊道：“你们，你们是谁啊，你们不能进我家。”
宋芸加快脚步走出去，只见家里多了好几个人高马大身穿黑色衣服的人。
那是保镖，宋芸知道。
程家还没出事之前程在远也聘过好几个保镖。
难道是程在远欠了人家钱，人家找上门了？
某些记忆出现在脑海中，宋芸脸都白了。
宋芸匆匆走到程在远身边。
她看着那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问程在远：“程在远，这几个人是谁，是不是你又在外边干什么事了？”
程在远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这几年，不管是赌债还是程家出事后欠下的一屁股债，程在远在外边没少被人打和羞辱。
他会性情大变也有这些原因在里边。
但每次他发疯，过后总会消停几日。
前几日打了繁繁，他心虚，最近都挺安分的，也没在外边做什么出格的事。
此刻这些站在他家的人他真的是半个都不认识。
看着这些面色不善的人，他心里也揣揣。
如今的程在远说得话，在宋芸这里没有可信度。
程在远见她不信，连忙再次保证。
“没有，我发誓，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最近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我可以发誓。”
宋芸不再看他，她鼓起勇气走到一人跟前，虽然心底紧张还是尽量稳着口气。
“请问你们是谁，到我家有什么事情吗？”
等了一会儿都没人应她。
宋芸正要再问，忽然她听见皮鞋一下下踏在铁梯上的声音。
顺着声音朝开着的门望去，在幽暗楼道的暗影慢慢变得清晰。
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踱步而进。
那身影一进来，屋子里的六个保镖全部都微微躬身，自觉地往两侧又站了站。
男人的气场太强，往中间一站，即便在这个破旧不堪的小屋里也如神只一般神圣不可冒犯。
“你……”
宋芸刚开口说出一个字，神情冷戾的男人视线稍垂，幽沉的目光像利刃一样扫在宋芸的脸上。
四目相对，宋芸浑身一震。
他？
居然是他！
如果说刚刚只是觉得脸
熟，此刻四目相对，宋芸一眼就认出来了。
眼前这个一脸寒厉的人，不就是女儿前几天意识不清时还在念着的人？
他这样的长相，只要见过他一次的人，绝不可能没印象，宋芸也不例外。
霍璟铭的目光太过凌人，即便是宋芸曾经见过知道他温和含笑的模样，也还是有些害怕。
总算在她快受不住他目光的酷寒之时，男人移开视线。
霍璟铭扫过宋芸旁边的程在远，视线又落回宋芸身上：“我找程繁繁。”
低冷的声音在这狭小的屋子响起，无端让宋芸和程在远都不敢大声喘息，气氛压抑。
程在远从来没有见过霍璟铭。
他不知道程繁繁曾经和面前这个人的关系。
只是听他开口便要找他女儿，知道这人居然认识自己的女儿，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程在远站直身体，咽了下口水：“你是繁繁的朋友吗？”
男人墨眸冰冷，脸上的神情越发已经不耐：“我再说一遍，我找程繁繁。”
“你找……”
宋芸拉了下程在远阻止他再说话。
程在远看清宋芸的动作，倒也没再开口。
宋芸重新看向面前的人，压下心中的情绪，尽量平静道：“繁繁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人，这阵势，她也怕。
但是，为母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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