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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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神秘的小少年表面高冷，走出小吃街后却一脸兴奋盯着刚刚赢回来的娃娃。当然，主要是迟奚在兴奋，他摸摸晴天娃娃，光滑的瓷面冰冰凉凉的，摸起来很舒服。
迟奚把娃娃递给祈洲，又把他手上的牡丹娃娃接了过来。看见娃娃的模样时，迟奚没忍住笑了。
牡丹娃娃头上顶着牡丹花，穿的衣服是叶子，做工略显粗糙，甚至带着线条，但脸上的表情实在好玩，竖眉睁大眼睛，生气的小模样很有趣。
迟奚瞥了眼祈洲的晴天娃娃，他的娃娃翘着嘴角，看起来倒是很高兴。
祈洲的娃娃是瓷的，迟奚的娃娃是棉的，他都捏了捏，自觉自己的娃娃手感更好，硬塞到祈洲手中让他也体验了一番。
祈洲无奈接过，轻轻揉揉又还给迟奚，面色有些发烫。
迟奚小心把娃娃塞进口袋里，又带着祈洲找吃的去了。
迟奚还是坚信祈洲午饭没吃饱，怕他还饿着，又吃不惯小吃街的东西，就想着带他找点别的吃的。两人沿着回去的方向慢慢走着，恰好看见一个蛋糕店，他挑了半天，挑了几个他认知里大多数人都能接受的小蛋糕。
但走出蛋糕店，迟奚见祈洲一直没吃，忍不住开口：“你不喜欢？”
祈洲诚实回答：“我不喜欢吃甜的。”
“你也太难养了。”迟奚忍不住咂舌，甜的不吃，辣的不吃，口味刁钻。
迟奚没什么不喜欢的，基本什么口味都吃，但辣和甜偏偏是他的最爱。
“这个给我吃吧！”迟奚伸出手，虽然吐槽祈洲难养，但祈老爷子把他养得这么好，总不能他一和自己出来就让他吃不喜欢的东西吧。
“不喜欢味道，但能吃。”祈洲没有把袋子递给他，他打开袋子拿出一块蛋糕，拉下口罩慢慢吃起来。
祈洲吃东西的样子也是很优雅矜贵的，看着也是种享受，对着这么张脸，迟奚觉得自己每天能多吃上一碗饭。
“我觉得味道不错，我很喜欢，你要吃吗？”祈洲见迟奚一直看着他吃，以为他想吃，拎出一块小蛋糕递到迟奚唇边。
嘴比反应快，迟奚脑子没转过来，嘴巴就先替他做了决定：“要。”
迟奚叼过蛋糕，仔细感受，愉悦地眯起眼睛，含糊道：“味道不错，也不算太甜嘛。”
没想到随便挑的蛋糕还真对上了祈洲的胃口，两人一路你一块我一块，把小蛋糕都分得差不多了，回火锅店之前又把空袋子扔进垃圾桶里，一身轻地回去了。
再回到包间，老爷子已经吃完饭，坐在原位慢慢饮茶。余涛则凑在顾明芝耳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惹得人面无表情拧了下他的胳膊。
余涛边龇牙咧嘴边傻笑，祈老爷子没眼看，索性别过了脸。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小辈们感情好，他也是很高兴的，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见迟奚两人回来，他故意冷哼：“还知道回来？一声不吭地跑出去，回头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祈老爷子用吓唬小孩的语气唬两人，却发现两人眼底都写着明晃晃的不信两个大字。
迟奚自认为是个成年人了，把目光投向祈洲，他应该是在场唯一的孩子。可他偏偏是在场几人里最稳重的。
迟奚面露同情地看着祈洲，有这么个顽童般的爷爷，难怪这么懂事。
老爷子见两小孩眉来眼去，不耐烦啧叹一声：“干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余涛还顾着和顾明芝聊天，却被顾明芝杵杵了杵，对上他的眼神，余涛立马会意，开口帮两小孩解围。
“师父，午饭吃好了也该回去训练了吧！别老训两个孩子了。”余涛特意提高音量，果然吸引了祈老爷子的注意力，也承担了火力。
“还用你提醒我？”
祈老爷子的立威计划在几人的插科打诨中破产，四人告辞准备离开火锅店。
余涛不舍的和顾明芝告别，并向他索求拥抱，那场面活脱脱就像偶像剧里的生离死别，迟奚也表示没眼看，幸好顾明芝惩治了他。
“干什么这个样子？今晚又不是见不到了，还是说你今晚不想回家？”顾明芝笑笑，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余涛怼了回去。
“回。”余涛斩钉截铁道，接触到爱人揶揄的目光，低下头，还是忍不住磨磨蹭蹭要抱。
迟奚默默转身，仰头望天。这天，还怪蓝，怪好看呢！
“这样一直盯着天空伤眼睛。”祈洲眸光淡淡，出言提醒道。
哦。迟奚蹲下掏出手机。
顾明芝笑说有孩子在，不好，到底还是随了余涛的意，轻轻抱了抱他。
余涛可精神了，瞬间满电，回去路上开车时都忍不住哼歌。
迟奚没有打扰他的好心情，并希望他能多高兴会儿，回去训练的时候也对自己和祈洲温柔些。
下午是腿部专项训练，迟奚听见这几个字，腿部就隐隐发酸。
上辈子训练他怎么就没觉得这么累呢？
迟奚忧郁摸摸肚子，又燃起斗志，他势必要猛猛练习，找回上辈子的好身材，超过祈洲。
“小奚怎么了。”祈老爷子看迟奚垂头丧气，出言关心道。
“我为我刚吃出来的肉默哀，它们马上就要消失了。”迟奚重重叹气。
“哈哈。”祈老爷子被逗得开怀大笑，余涛甚至停下哼唱，透过后视镜欣赏迟奚的表情。
祈洲笑道：“你要是想留住它们，也不是不行。”
迟奚：“？”那还是算了，也不是很想留。
祈老爷子插嘴了：“那当然不行，你们必须保持好身材，花滑也是一项美的艺术，你们在冰面上滑动要有轻盈的感觉，太重可就‘飞’不起来了。”
“明天就找你专人严格监控你们的身高体重，还要进行更细致的练习。”驾驶座上的余涛正色道。
好吧！这两天吃了不少好吃的，也不算亏。
“小洲一直是这种训练方式，严格保持身材体重，这两天是陪你适应，我们也对他放松了要求。”祈老爷子补充道。
好，原来你们和我不是真玩儿，是假玩儿，迟奚第一时间想到这句话，心头悲痛，转头瞪了祈洲一眼，转移悲伤。
原来祈洲不吃火锅是为了保持身材，那自己敞开怀吃，不会又重了吧？
祈洲不知道迟奚怎么突然变了脸色，这个还真是迟奚错怪他了，他是看迟奚饿了，下意识投喂，这投喂一开始，就收不回来了。
迟奚痛定思痛，今天下午一定要把这顿连带着前两天的份都燃烧掉。
回到训练营一称，还好，就重了一斤。
腿部训练祈洲早练习过千八百遍，今天下午主要是陪迟奚练习。迟奚表示他练得更多，但无奈呈现出来观众看到的不是那么回事，他只能加倍努力，才能重回巅峰。
换好衣服，余涛把两人带到专门进行腿部训练的场地，这里已经有一个教练在等着几人了。
迟奚也不怕生，上去就跟人问好，随意说几句话就惹得一脸严肃的教练也露出笑意，祈洲则站在一旁，偶尔听见几句话会露出笑容。
“啧。小奚和小洲还真是不一样，你觉得他们能相处得好吗？”余涛和老爷子隔得稍远，便拉着老爷子讲悄悄话。谁知道祈洲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神扫过两人，余涛立即心虚地低下头，直呼祈洲的直觉太可怕。
祈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看你，说小辈的悄悄话像什么样？他们相处得好不好他们自己知道。再说了，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
余涛：呜呜……你们就一起挤兑我吧！
真正和教练谈起训练的事宜，迟奚就沉静下来了，满脸认真。祈洲站得更近了，三人凑在一起聊着。
最后聊出的结果是让两人上冰看看。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冰场，迟奚不由唏嘘。
余涛和老爷子聊着聊着就发现教练领着迟奚两人往冰场的方向去了，他们也自然跟着过去了。
“怎么又让他们上冰了，不是给你看过视频吗？”
教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视频和现场看能一样吗？你连这点都不懂？再说让他们上冰滑滑看，总归没有坏处就是了。”
余涛悻悻闭嘴，谁让这里每个教练都算他师兄呢，他是一点话语权也没有。
老爷子也赞同道：“不错，确实没有坏处，多练练也是好的。”
迟奚和祈洲回更衣室换好衣服，又穿上冰刀，开始在冰面试滑。
红的衣服似火，蓝的似冰，两人姿态翩跹，默契十足，一进一退，配合得不错。
祈老爷子满意点头，余涛双目含笑。
教练低声自语着，老爷子和余涛齐齐偏过头。
“怎么？”
“没，这两个小孩真漂亮，像是能拿冠军的。”
“希望是这样吧！”
两个小孩漂亮是事实，他家小孩能不好看？不过祈老爷子更希望他们在赛场上的动作漂亮，希望他们赢得漂亮。
毕竟赛场上裁判也不会因为他们长得好看额外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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