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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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进展要顺利些，虽上午耽误了两个小时，但好在合作是谈下来了。
温漠川邀请合作方中午一起吃饭，但合作方接下来还另有安排，婉拒了。
温漠川没再强求，只主动伸出手来，同对方的主事人握了握。
对方对温漠川和温漠川的公司以及潜力都十分满意，虽的确没时间一起吃饭，但态度却十分诚恳。
“温总，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温漠川温和的脸上笑容恰到好处，他点头：“合作愉快。”
处理完公事，一上车，温漠川便立刻问徐特助：“最近一趟飞回深市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早在温漠川开口问之前，徐特助就已经掏出手机来查航班了。
几秒后，他答道：“十点半有一班，但赶不及了，再之后的一班是……两个小时之后。”
“定十二点多的机票。”一切顺利的话，还能赶得上美□□儿园亲子会的尾声。
就算参与不了，最后过去露个脸，美美心里也会开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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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言这会儿还在商场里逛。
本来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刷温漠川的卡，但她初来乍到的，手里没钱，就恰巧包里就搁了一张副卡。她再三思量之后，便决定还是先刷这张卡来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
大不了，之后再把这些钱还给他就是。
原身手机里倒是有钱，她点开过她的微信看，光是微信钱包里的零花钱就有不少。但她并不知道支付密码，所以动不了这些钱。
好在包里还有那样一张卡，否则今日顶着烈日出门，怕是要白跑这一趟了。
但姜意言消费不高，她也并没买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去了比较平价的商场，买了几身千元以内的夏日套装而已。
而今日所花的钱，每一笔，她也都用手机上的记事簿记下来了。
想着自己昨天手机上刷到的那个亲子互动视频，视频里父母需要做一些运动量比较大的体力活，姜意言便觉得，自己下午去幼儿园时应该穿一双运动鞋。
好像在原身的衣帽间没有看到运动鞋，所以，姜意言当机立断，立刻转身去了商场里的运动品牌区。
好在几个比较常见的运动品牌都靠在一起，姜意言一家家的试，最后选了双款式不错也最合脚的。
“就它了。”姜意言表示满意，“包起来吧。”
姜意言今日手上拎的包是香奶奶家今年夏季最新款，身上穿的衣裳，也是国际上的一个小众牌子。
商场里的导购，自然见多识广，一看姜意言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必然是富人来到贫民区，来体验生活的。
所以，立刻又向姜意言介绍起别的鞋子来，希望她能一口气多买几双。
可任这里的导购员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星子横飞，姜意言也丝毫不为所动。
但她也没阻止导购介绍自家产品，只是在她介绍完后，才微笑着送上一句：“不用了，谢谢。”
说着，她便直接拿着卡往收银台去了。
那导购员还不死心，仍继续跟在她身后，在做最后的争取。
“女士，您刚刚试穿的几双真的都非常好看，确定不多买两双吗？或者还有这双，这是我们家刚刚到货的当季新款，这双每个码数只有一双，绝对的紧俏，您要不要试试这双？”
因为姜意言自己本来也是在商场里工作的，虽然做的不是导购这样的销售性质工作，但平时和这些人打交道的多，也知道他们的不容易。
所以这会儿，在面对这位导购人员一再的推销时，她才没有那么的反感。
但她的计划就是今日只买这一双，所以也并不会被她的三言两语就说得轻易动摇了决心。
姜意言说：“今天就不试了，结账吧。如果真的有需要，我会再来的。”
见姜意言再次明确拒绝，那导购这才死心。
姜意言刷卡结了帐，导购将已经包装好装进袋子里的鞋子双手递上：“女士您的鞋。”一路送到门口，鞠躬送别，“女士慢走，期待您的再次光临。”
温漠川那边，去机场的路上，正静坐后座闭目养神的温漠川，突然又被一条支付短信打扰到。
此刻车内很静，所以显得那条短信的提示音格外的刺耳。
副驾驶座上的徐特助，从内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温漠川。
此刻的温漠川，正拿了手机来看，手指一划解了锁后，当看到又是一条副卡的消费提示短信后，他眉宇间渐渐打起了结来。
倒不是在意家中妻子刷他的卡花他的钱，而是今天一连收到好几条都是千元以内的低消费短信，这件事本身很奇怪。
这几日他出差到江城来，她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着并没作什么妖，他怕她在憋什么大招。
温漠川是没什么精力再和她吵、和她闹的，如今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公司业务的拓展上，也不希望家里的事影响到他的心情。
所以想了想后，温漠川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姜意言”的名字，打算主动给她打个电话。手指停顿在她名字上方，又略犹豫了片刻后，这才轻轻按下。
那边，商场里的姜意言逛累了后，随便先找了个地儿暂歇了下来。
才歇下，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老公”两个字，吓得她险些没抓稳手机。
但她知道，只要她一直顶着原身的身份生活，是避免不了要和温漠川接触的。
所以，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后，姜意言这才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她没立刻说话，而是等着那边先开口。
电话打通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就在温漠川所剩不多的耐心要被消磨光，正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通了。
通了后也不见有声音传来，温漠川沉默几秒后先开了口：“在外面？”
“嗯。”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行踪，他若想知道，从哪儿都能打听得到，“在附近的商场。”
简短的一问一答后，彼此双方又突然同时沉默住。
从前的相处中，都是温漠川话少，而妻子一直在找话逗他说。如今，妻子突然也沉默寡言起来，两个人间的气氛不免就有些不一样了。
姜意言也感受到了那份尴尬，她内心一番挣扎后，还是违背着自己良心说起关心他的话来。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吗？辛苦了。什么时候回来？”话是关心的话，但语气却不见得。
因为的确逛得累了，姜意言也就没什么兴致刻意去装着讨好巴结的样子。
不过她也懒得管了，就这样吧。
好在那边并没多问什么，只答说是定了两点半的机票，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对他什么时候回来姜意言其实并不感兴趣，甚至，心里巴不得他再迟些回来才好。所以，得到他这样的答复，她本能态度也是淡漠的。
姜意言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想着他看不到，才又加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嗯。”温漠川没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姜意言反而心中一阵莫名的踏实。
路上行程不耽误的话，估计他晚饭饭点之前就能回来。这样想着，姜意言也没了再继续坐着休息的心情，直接拎着新买的大包小包东西回了家。
女儿幼儿园里的亲子活动下午两点半开始，这会儿才十一点半。吃完午饭，还能有空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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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美美中午不回来吃饭，姜意言回到家自己一个人吃了饭后，上楼洗了澡美美的睡起了午觉。
手机上定了个一点四十的闹钟。
睡醒下楼来时一点五十五，这会儿小陈已经开车在门外等着了。
见太太今日的这身打扮与往常不一样，冯妈欲言又止。
姜意言看出了她有话想说，便直接问了：“怎么了？”
冯妈笑了笑，这才说：“太太今日就穿这样过去吗？”
姜意言垂头望了望自己今日的打扮，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休闲的黑色齐踝吊带长裙，外罩一件白色的宽大衬衫。脚下，是她今日逛商场时新买的那双运动鞋。一头微卷的大波浪披在身后，脸上简单抹了点防晒，又涂了唇釉。
下楼前她对着镜子欣赏过，这样打扮很美，十分的朝气蓬勃、青春靓丽。
“有什么不合适吗？”姜意言反问，“还是不好看？”
冯妈笑着摇头：“不，不是不好看，太太这样的打扮很美。只是……和从前的风格不太一样了。”从前，哪怕是在家里，太太也会精心打扮一番，为的，就是随时都能以最好的一面来面对先生。
可这两日太太的穿衣风格和行事作风……总觉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变得有些随意起来，不再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对此，姜意言自有自己的一番说辞在。
“风格总是要变的，一尘不变未必好。又或许，换一种风格后，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呢？”姜意言说的意味深长。
冯妈恍然大悟，立刻应和：“太太说的对。”太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生，从前那般费尽心思，也未能多得到些先生的青睐，或许，她也是想换一种方式来引起先生的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