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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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椅上那人也坐得端正，身上的黑袍一个不漏地扣了起来，他翻看着手上的书信，不知怎么笑了一声。
“我母亲仙逝时，也是如今这样一个血月。”
灯影微微一颤。
跪在地上的人也同样颤抖地抬起头，试探性地看了前人一眼，咬了咬牙，狠狠地磕了个响头：“那问星阁肆意妄为！竟敢冒犯……您的母亲！”
“还请您再给一个机会……我，我可以去问星阁当卧底！”
黑袍人哑然失笑，纠正他道：“以后尊称要喊令慈，出去叫人家听了，不知我们云隐宗多失体面。”
“是…是！”
哀垢面上一喜，正欲抬起头再次扣谢，却忽然肢体僵硬，瞳孔在眼眶中停止了旋转。
几乎只在一瞬间，他矮胖的身体瞬间蜷缩起来，只剩下一张薄如蚕翼的皮囊。
“百无一药可救。”黑袍人幽幽叹息。
“倒也不是无药可救，这人灵根资质不错，拿去熬熬又是一碗汤。”
“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一人摇扇走入，白玉骨的扇子遮住了半边脸。
摇扇人声音里带着笑意：“当了数十年的废物了，终于有药了，难道不开心一点？”
“你失败也数十年了。”黑袍人温声提醒他，“这次的药，我实在不敢相信呢。”
“太苦了。”
“哎哎哎……唉，”摇扇人苦恼道：“真是有损我一世英名，其实我一直很奇怪呢……怎么偏偏在你身上失败了，难道你们家的体质就要特殊一点？”
“令慈对这具身体做过什么，真是让我越来越好奇了。”
“到底是家人，我又能怪她什么呢。”黑袍人叹了口气，又好奇地问摇扇人，“你还记得把家人吃掉的味道吗？好吃吗？”
还未等摇扇人回答，他便转身离去。
摇扇人摇动扇子的速度快了一些，似乎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答案，半响才笑出声：“我也不知道呢？”
他放下扇子，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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