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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晋对此笑而不语。
晚饭的时候，他没见到项清和小宝，是齐元把安排的饭菜送到办公间。
入夜，王诺城给他发信息，问他被项家捞出来后，跟项家合作得如何。
冬晋躺在软硬适中的人体贴合床上，回复道：【合作顺利，现在躺在上亿的房间里睡不着，想倒卖东西跑路发大财。】
王诺城发了个流汗的表情包过来：【你别乱来。不过你确定项家一个房间里的东西值上亿？】
冬晋：【骗你的，想让你嫉妒我。】
这晚间里的一台灯都值上千万。家具总价值绝对不止一个亿。
这些财富是拿薪资的王诺城无法想象的，就连身为秘书的金雅都缺乏这样的认知，不然她不会对追加几百万的投入耿耿于怀。
跟王诺城聊完后，冬玫打电话过来问情况如何。他又耐着性子简单地说了一下。
过后他主动打电话给冬忍，说自己一切安好，让她不要担心。
挂了电话，他看到微信提示通讯录有新的朋友。
“班念？”冬晋看到对方是通过微信群聊添加的，知道是焦街的人，不想多加理会，没加对方。
除了自由受限，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吃住都是顶级标配，工资又高，他该知足了，但不知道心里在难受什么。
想到甜瓜在群里发的消息，他是被惩罚的人，怎么可能过上好日子。
入睡后，他梦到了金屋藏娇最后被囚禁至死的阿娇、梦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裹脚女人，梦到了炮火连天里被关小黑屋的女奴......他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女人？
他不过是在群里说错了话，不过是嘴臭，又没违法犯罪，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恶梦，为什么要在梦里承受这些苦难。
凌晨五点钟，天没亮，他被恶梦惊醒了。
梦里有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女人被人杀死了。
他出了一身虚汗，从床上爬起来，喝下一口床头放置的纯净水，到室内洗浴间洗了个热水澡，终于舒坦了一些。
他看了看床头的电子日历，今天是穿书第35天，只要熬过一年，就可以离开了。
由于没有睡意，肚子有些饿了，他拿出准备好的急救糖吃了起来，打开手机里的围脖，查看热门。
这个时间段人们还没有起来，热搜和新闻都是昨天的。
自从研发软件系统码代码后，他已经不玩围脖不做营销号了。
现在他成了项清的员工，能拿到高报酬，原本想通过娱乐圈牟利的心思没有了。
用不带功利性的眼光去看这些娱乐八卦，他发现新的问题。
记得冬玫说，冬忍生他们姐弟前的娱乐圈是提倡以瘦为美，并且引导粉丝进行极端减肥。
而且当时满地都是减肥机构。
现在外面看不到一所减肥机构，减肥药在药店更是消失了。而娱乐圈那些长得差不多的女明星似乎没有提倡大家减肥，更注重的是教大家穿衣打扮。
女明星居然会教粉丝怎么变漂亮，这点很奇怪。
娱乐圈不是高高在上的吗，什么时候管过粉丝的情绪价值。
还有娱乐圈的男明星风格太多了，猛男、妖男、艳男、斯文男、古风男、清冷男、火辣男......应有尽有，看起来更像他们在媚女。
媚女......这个有些陌生和奇怪的词语在他脑子里冒出来。
他有些接受无能。
接下来几天他一边码代码，一边与金雅对接商讨合同的事，经过核实后，确认其他研发的费用由项清出。
一份劳动合同，哪有员工出研发费用的道理。
软件系统模块的代码填充部分，由他找团队外包。
不过ui界面元素定位软件工具，简称元素工具，居然由细狗做项目负责人进行研发。
这点他无法接受，当场拒绝签字，并要求在合同里表明整个项目的研发和外包研发，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金雅说：“这个雷鸣锤是项总指定要求的。不如你晚上打电话给项总，沟通一下，要怎么处理这个外包项目。”
冬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项总给我打过电话，我没保存他的电话。”
他本来想说项清的，但当项清下属的面这么说，好像显得不够尊重。
“哦，那我帮你问问项总方不方便把他的电话给你。”
金雅觉得冬晋人都住进项家了，居然会不知道项清的电话，所以没有马上把电话给他，而是进行咨询项清显得较为谨慎。
不久后，冬晋拿到项清的电话，又加上了项清的微信。
入夜十点，他快入睡时，项清打了他的微信语言。
项清的声音不像其他男人的声音那般低沉磁性，而是吐音清晰，如他名字一般，带着清清冷冷的语调。
“你为什么不同意雷鸣锤接这个项目的外包？”
冬晋回道：“我跟他关系不太好，而且他这个人外号细狗，做事太狗，容易坑我。”
项清笑了一声，说：“这有什么关系。他坑你又不会坑我，他也不敢坑我。你与他不过是同事而已，公事公办，没必要在办公的时候牵涉个人情感。如果事事都这样，很多事是办不成的。”
冬晋见事情没有转机，问道：“你为什么叫细狗做这个外包项目？其他人不行吗？或者交给我来做，我去找外包团队。”
项清：“你已经负责一个外包团队了，不能再负责一个外包团队。同时做两件事是很耗费心力的。至于为什么叫细狗做，主要是之前合作过还算愉快。你懂的。”
冬晋看到项清挂了语言聊天，愣了愣，什么叫你懂的？
他懂什么了。
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他才反应过来，项清说跟细狗合作的事，不就是调查他监视他坑他的一系列事情吗。
之前他们是背地里合作，现在是转明面合作了。
可恶！
冬晋又开始气愤了。
又过一日。今天是穿书第39天。
一大早他跟金雅正准备签合同，齐元过来汇报，说吴老求见，问金雅要不要让冬晋与吴老见面。
这事本不应该问金雅，应该问项清或是当事人冬晋，但齐元却问了金雅。
齐元根据焦街传过来的消息，知道吴老是过来抢冬晋的。
他想让金雅打电话给项清，把自己从这事里撇清关系。
主导冬晋签合同的是金雅，由金雅负责对接这事算是合情合理。
金雅作为下属一般没有急事，不会打电话给项清，平时都是发微信消息，等项清有空看手机再回复她。
但听到齐元说吴老已经到山脚下，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电话给项清。
没想到在外地出差的项清接了电话，问她什么事。
她把吴老求见的事说了。
项清很平静地说：“他怎么这个时候求见，之前没见他说要见冬晋。难道他知道冬晋要签合同的事，故意掐着时间赶过来的？”
金雅赶紧自证清白：“项总，我没有把合同的事告诉其他人，不信你可以让人查我。”
项清回道：“好了。这事我会派人调查。你让冬晋见吴老吧。如果他被吴老挖走了，那就挖走吧。我是不会再给这个项目涨费用的。”
项清并不看好这个项目，不想加大投资，他只是想借这个项目把冬晋安置在项家，方便以后接触，从他身上得知这个世界的信息。
冬晋与吴老是在别墅一楼的会客厅见的面。
家政阿姨给两人端来茶水，退了出去。
齐元和金雅都在外面等两人谈话结束。
齐元对金雅说：“你说冬晋会被吴老挖走，去做艳男吗？”
金雅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项总给的薪资很高了。吴老不可能出比项总更高的价格。”
齐元摇头道：“这个难说。这是吴老第一次挖人跑到项家。若是吴老让冬晋做焦街的艳男，当然不会出高价挖人，但若是把冬晋送进娱乐圈当艳男明星，花一千万挖人，算是小数目了。”
金雅惊讶地看向齐元：“不会吧。吴老还投资了娱乐圈？”
“当然。不然吴老为什么在焦街搞这么多艳男。你以为他单纯好这口。呵，其实他是在选秀，选出能在娱乐圈生存的种子。焦街的变态艳男心里素质比其他男人强。
他是集团的股东之一，是个商人。商人在追逐享乐的同时，更在意的是追求利益。如今的娱乐圈今非昔比，男明星才吃香。”
齐元这些话，话里有话，金雅没敢接下去。
会客厅室内，看似六十多岁清瘦的老狐狸吴老和冬晋彼此相互介绍，进行了一些开场白，接着进入正题说：“实不相瞒，我今日前来是想把你挖走，让你进入娱乐圈当明星。”
“我，当明星？”冬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嘲道：“就我这一米八的矮个子，娱乐圈不嫌弃？外面满街都是一米九的男人，那个不比我强。”
吴老喝了一口茶水，提提神说：“现在的娱乐圈艳男盛行。猛男已经不吃香了。艳男不追求身材身高，追求如你这般妖娆艳丽的男人脸。”
“发癫。”冬晋毫不掩饰对这种审美的唾弃：“艳男弱鸡有什么好喜欢的。一个国家如果不盛行猛男，让艳男盛行，只会阴盛阳衰，国将不国。”
吴老听了这话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看得冬晋莫名其妙：“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见吴老，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必须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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