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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三番五次影响自己心态的控诉,看着他放下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润喉糖。早上在电梯里就听你声音有些沙哑。我买胃药的时候顺道给你下单了。”
“谢啦。”她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除了一盒润喉糖,还有一瓶跌打损伤膏也跟着掉出来。
她抬头看向凌昊:“那么,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需要跌打损伤膏的?”
——除非,你一早醒来也跟我一样浑身酸痛,因为我们两个的身体都在那个疯狂世界里遭受了暴击。
凌昊低头不语,片刻后抬头:“刚刚在茶水间里,我看你拿杯子姿势不对,所以,猜测你手腕有伤。”
眼神真诚,令人信服。
“当然,这个药膏全身都能用,不光是手腕,脖子啊,腿啊,都可以。”
面带笑容,亲切友好。
许晓隽将嘴角扯出个上扬的角度,再一次向他报以同事间最真挚的谢意。目送对方的背影走远后,塞了一颗润喉糖到嘴里,又抹了药膏在手腕和脖子上,感到各处的疼痛都缓解不少,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难得糊涂……
当天接下来的时间终于归于平和,许晓隽紧赶慢赶,赶在下班前做完手头的工作,一到下班点,便迫不及待地起身收拾东西,穿上外套,奔向电梯。
江河刚刚发消息给她,已经带着憨憨到了楼下——挨了他一巴掌后,许晓隽就单方面宣布分手,她也不打算在住处和他见面,索性就约在公司楼下。
这是个热闹的街区,写字楼和商场交错林立,身着正装的下班人潮与衣着随意的人流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一幅尧海市晚高峰期间的繁忙街景。
许晓隽刚从楼里走出来,就一眼看见摇着尾巴的大金毛。
“憨憨!”她冲过去,一把抱住它,顺着脖子一直捋到尾巴。捋够了,这才起身,看向一旁站着的男人,他今天倒是收拾得干净,跟“梦”里疯癫落魄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怎么突然想通,愿意把憨憨还给我了?”
江河露出个微笑,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之前在坚持什么,可能还对和你复合抱有一丝幻想吧。但今早一觉醒来,突然觉得之前的纠缠特别没意思,还是应该好聚好散。”
许晓隽点点头,没有多问什么。
江河将手中的宠物牵引绳递过来,许晓隽伸手去接,他又突然收回去。
许晓隽不动声色地看向他,沉默地收回手,去摸憨憨的脑袋。
“晓隽,我能最后再抱你一下么?”江河的声音略微颤抖。
许晓隽仍沉默地站着,视线下移到脚下的地面上,手上动作停下来,整个人显得有些僵硬。
江河往前踏了一步,试探地缓缓伸开手臂,就在即将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一双手从后面抓住许晓隽的胳膊往后拉了一把,接着,她的后背撞上什么,一股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尖——这是今天第三次近距离闻到这个味道了。
她转身抬头,凌昊的眼神从江河脸上移到她眼睛,视线由冰冷转为常温,微微皱眉,问:“你在干嘛?”
许晓隽一时语塞,指了指憨憨:“我......”,又瞟了眼江河,“他......”
短暂慌乱后,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慌乱毫无道理,没好气道:“我在接狗。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凌昊低头去摸憨憨——从他出现开始,憨憨就一直围着他疯狂摇尾巴,像是很亲热的样子。
“接狗,需要靠这么近么?”他没抬头,只干巴巴从嘴角扔出句话。
这时,江河插进来,一脸困惑地问凌昊:“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你是......”
“没有。”凌昊干脆利落地截断他的话,大力撸了撸大金毛的脑袋,亲昵地说了声:“拜拜憨憨!”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掉。
许晓隽的内心一波三折,先是对凌昊打断那个尴尬的拥抱的一丝丝感激,再有对他理所当然质问态度的不爽,中途还冒出他为什么和憨憨这么亲热是不是觊觎她的狗的疑虑,最后,回身从杵在那儿的江河手中抢过牵引绳,不待对方反应,扭头就走——正如刚刚凌昊那样。
走了几步,她顿住,憨憨本来兴奋得小跑起来,被她勒住,抬头用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她。
“不对,他怎么知道你叫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