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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条,是封死的,打不开。
“外面天黑透了,你若要出去,我命李相因派些侍从随侍。”
“不用。”
宋蕤目不斜视,拒绝李漼渊提议,脚下不停,绕过楼梯口道,转到另一侧临湖背阴处。
虚掩的窗户轻轻一推。
“吱呀——”晃晃悠悠打开来。
并不漆黑的天色带着垂死挣扎般的昏黄,星星点点的红恍惚亮着。
李漼渊也跟着靠过来,从宋蕤眺望的视线望去,临湖的灯火映入眼帘。
“你在看什么?”
宋蕤眯着眼,临湖而来的风裹挟细微的凉意,吹拂脸庞,水汽潮湿,温辣辣的同时又凉津津。
“火。”
火?
李漼渊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尖:“灯火吗?四方镇虽地处偏僻,依托于近年商道开发,万家灯火,却也璀璨繁华。”
这时。
“啪嗒!啪嗒!”
楼梯上传出有节奏的脚步声,继脚步声后,听见来人绵长沉稳的呼吸声。
李漼渊侧耳,忽而道:“荀子正。”
来人脚下一顿:“见澜。黑灯瞎火的不去睡觉,在这里等哥哥我呢?”
“唉,可真是我尊老爱幼的好弟弟……”
荀子正嬉皮笑脸,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台阶,循声在楼梯口左转,与立在窗侧的宋蕤对上视线。
“额,宋女郎也在啊,晚安呐。”
荀子正干笑一声,见宋蕤不在意,放下随身木箱,大咧咧往李漼渊身上一靠,恣意风流。
宋蕤微微打量他一眼,她听说过荀瑧,比她长上几岁。
彼时,谢氏出事时。太医院院正之子荀瑧离经叛道,恣意放纵的名声已然传遍东都,宋蕤从未见过荀瑧,却也听说。
荀瑧的名字在李漼渊口中出现,她还疑惑,这二人性格截然相反,为何熟识。同行十日,一直没机会见到荀瑧。
没想到,今时今地,见到他。
与李漼渊无棱角的面容不同,荀瑧五官温雅,眼眶微弯,狡黠而锐利。
他觉察宋蕤视线,笑了一声。
徐徐道:“女郎好兴致,黑灯瞎火的,同见澜临窗相谈甚欢,还以为你们婶侄两人有私情呢。”
语气温和,话中内容却不是,说是讽刺却并不辛辣,好似话说到了地方,熟人见面,单纯的调侃和平白直叙。
没有多少好意,可也没甚恶意。
出于礼貌,宋蕤点点头罢了,又转会头吹夜风。
“荀医官夜安。”
李漼渊则一脸惊恐,唯恐毁坏宋蕤名声,惹她生气。
猛地一把从后揪住荀瑧衣领,低声威胁:“荀子正,你莫要胡说,我与宋蕤清清白白,毫无私情。”
荀瑧弯下腰,避开李漼渊魔爪,翻身将李漼渊面前的窗扇关了。
嫌弃道:“我又没说当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你作什么真?”
言罢。
看看宋蕤镇定自若的淡定模样,又瞧瞧李漼渊挤眉弄眼的损样。
好一阵叹息。
“人家宋女郎都没当真,你着什么急?”
“莫不是心中有鬼?见澜,你心中对宋女郎起了心思?”
宋蕤:……
李漼渊生无可恋:……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