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高屠户之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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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你们！”女人怨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种下了诅咒
这两人身上的罪都很少，她们不需要经历残忍的人牲仪式，如风发出一束光芒照射在她们身上。
光芒笼罩在她们的身上，不一会儿她们就消失了，而高家村一群人像是没有发现她们失踪似的，仍旧干着自己的事情。
在他们的眼中，高屠户已走到寡妇与女人的前面，他举起那把锃亮的杀猪刀，像无数次杀猪一样，在对面两人惊恐的表情下，向寡妇的脖子砍了一刀。
血液喷溅而出，寡妇的脸上还保留着最后惊恐的面目。
接着其他人便像往常给猪放血一样，任由寡妇的鲜血流在地上，这一幕可比高三宝家的一幕更吓人。
原本与寡妇一处的女人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呆愣住了。
高屠户继续向女人走去，重复就和之前一样的动作。
“快拿盆来！拿盆接血！”有人在旁边叫喊着。
有人拿着盆跑过来，“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快接血！”
拿着盆的人将盆放在寡妇脖颈处，很快就接满了一大盆血。
“这血要干什么？”
有人睨了他一眼，“祭祀的时候不都还会放些猪血羊血吗？我们这次就放人血，把它拿到祭台，一会儿一起祭祀！”
“行！”
平常有些祭祀经验的人开始指挥，“动作都麻利点，你们赶紧把她抬下去洗一洗，这可是要给天上的，一定要干干净净的！”
一群人忙前忙后，烧了热水，将人放下去好好的清洗一番。
负责烤火架的人向他们喊道，“这边火已经升起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带她们过去了！”
整个村子里沉浸着要用人牲祭祀鬼神的喜悦，比平时祭祖还高兴。
有人不在意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有一些人还是有良知的，但是面对这种涉及自己生命安全的事情，这一些良知也几近泯灭，因此他们也都当做看不见。
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一天过得很快，已经到下午了。
又有人开始喊着，“大家再快点，天快要黑了！我们要在天黑前给鬼神祭祀！”
临近天黑，所有东西都已经准备好。
因着秀才知道些关于给鬼神祭祀的书，因此这次祭祀是由他来主导。
只见他的手里拿着从盆里舀出来的鲜血，一边跳着祭祀舞蹈一边在祭坛周围泼洒，直至所有的鲜血都已泼洒完成。
接着有几个青壮年抬着制作出来的人牲贡品来到了祭坛前，又在祭坛周围点了几炷香。
读书人说一句，其他人跟着秀才说一句，“呜呼！自……”
等他们完成所有的流程，天上的红衣女人像裂开了嘴巴，从裂缝中伸出舌头，长长的舌头向祭坛附近的人牲上轻轻一卷，人牲便已经被红衣女人像吃入肚中。
红衣女人像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今天吾将庇佑你们】
当然这一切都是幻象，如风并没有吃任何人。
天也要黑了下来，众人只能分开回到家中。
这一天晚上，高大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没有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和诡异的歌声，他晚上睡得极好。
第二天，大家又聚到了一起，他们的面色轻松了许多，“昨天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家有什么事都没有。”
“看来这献祭还是很有用的！”
他们满怀期望的又想去村子外面试一试，到了村子边缘，但他们发现村子还是被一层屏障遮挡着，他们还是出不去。
有人开始嘟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昨天不是献祭了两个人吗？怎么还是出不去？”
“可能献祭两个人，保护的是我们的安全，我们的生命是安全了，但是不代表我们能出去。”
“到底要怎么办啊。”
这一天没有危险，大家也没心思做其它事情，日子过得很平淡。
但是地里的庄稼还是要侍候的，平常村子里都会在自家田地里种作物，如今他们被困在村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无法向外面购买食物，也就只能指望这些作物让他们不被饿死了。
天又黑了下来，有感觉敏锐的人察觉到今天似乎比昨天早黑了两刻钟，但又怕自己猜错了，便没有向其他人说。
今天他们没有再进行祭祀，村里的人认为昨天已经祭祀过了，今天应该不需要再祭祀了。
夜晚，如风将差点死在高屠户刀下的寡妇和女孩放了出来，接着又篡改了她们的记忆，使她们的记忆与高家村的人所看到的是一致的。
高屠户是高家村吃的最好的一户，从小他家就卖猪肉，到他现在他也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成为了高家村新的屠户。
因着家里是屠户的原因，他从小就经常能吃到村子里的人平时吃不到的肉，也长成了健硕的体格。
家里人先后给他娶了四任媳妇，及时每一任媳妇都会被他打死，也没有人会说他什么，相反，还有许多人想将自己家的女儿送到他家，原因就是他家有钱，出的彩礼很高。
只要将自家女儿嫁到他家，他们就可以获得2两银子，这可是他们劳累5年都挣不来的钱！
有了钱，也可以给他们的儿子们娶媳妇了！
高屠户坐在家里，他的父母早已去世了，父母给他说的最后一任妻子在一个月前也被他打死了，因此家中就他一人。
他拿着酒壶，将前几天新买的酒倒入碗中，闻着酒香，他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娘的，这杀人和杀猪一样简单，”他一边喝一边说着。
酒精已经开始麻痹他的神经，他的眼前逐渐出现幻觉，高屠户看着眼前出现了一群女人，他还认得她们是谁。
最前面的那个是他昨天杀的第一个人——那个村西头的寡妇，而在寡妇旁边的那个人，这是他昨天第二个杀的小女孩。
他还记得昨天杀她们时喷射出来的温热的血液，他闻到了血液的腥味，和猪血有点相似，但又比猪血腥许多。
奇怪，他家里又没有杀什么，怎么会有血腥味？迟钝的大脑慢悠悠的反应了过来。
他使劲将他的眼睛睁大，在他杀的两个人的后面还有4个女人，他闻到的血腥味逐渐淡了起来，直至消失，酒精再一次麻痹了他的大脑，刚刚想起的异样又被大脑排除。
看到眼前的女人们，不知道他的脑子里想到的是什么，用轻佻的语言调笑道，“美人~来跟大爷我来玩啊~”
他喝了很多酒，头昏眼花的只能看见眼前朦朦胧胧的影子，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着眼前的人伸出手去，“美人儿，别跑啊~让大爷我好好疼疼你……”
大脑告诉他，他此时摸到的应该是温香软玉般的□□，但其实，他的手甫一触碰对方，就摸到了黏腻的液体。
这是什么？高屠户用他不大清醒的脑子想着。
冰凉的黏腻液体黏在他的手上，手底下就是一具冰冷的身体，一阵不属于夏季的冷风吹来。
寒冷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看到了，眼前的哪是人！是两具因抽干鲜血而变得苍白干瘪的尸体！
在两具尸体后面，正是他此前打死过的四任妻子！她们的身上还有被打过的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此前看到的正常人也不过是大脑的幻想！
六具尸体向他过来，她们早已变成了死的最惨的惨状，院子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早已停下。
跑！
赶紧跑！！！
高屠户的脑袋中充斥着躲避危险的叫嚣，可由于他刚刚已经喝了一大壶酒，现在身体不听他使唤，仍然呆呆的僵着。
他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片寂静过后，院子里的树又开始沙沙作响，只不过高屠户不见了。
又来到了白天，大家神色放松，又睡了一天的好觉，但当他们听到高水根说的话后，神情不再放松，转而变得紧张。
高水根说，“高屠户不见了！”
他是跑过来的，声音还有些气喘吁吁。
有人问道，“怎么回事？”
“我今天早上起来想去找他一起来找你们，但是打开他家的大门却发现他家一个人都没有！”
“大家都乡里乡亲的，你们也知道，我打小听力就好，他家离我家很近，就在我家旁边，只要他推开大门我就能听到声音，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里正又让其他人全村搜索屠户的踪迹。
“啊！”祭坛处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在这！”他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祭坛上多出来的一份贡品——是高屠户的尸体！
他的尸体与昨天死的寡妇和女孩的死法一致，他被制作成了贡品放到了祭坛上去！
“我们不是献祭过了吗？怎么不管用了？”
【你们献祭两个人吾只庇佑你们一天】
听到这句话，人们不禁脸色发白，难道要一天献祭两个吗，这和入了狼窝有什么区别？
【嗯？你们不想继续了吗？】
天上传来有些生气的轰隆声。
人们连忙安抚红衣女人像道，“当然不是！”
不知道惹怒她会有什么后果，但没人愿意去试探惹怒她的后果的。
里正再次召集村民，“乡亲们，我们今天还是要商量一下谁去当人牲。”
最终商量结果还是与之前一样，他们选择了今天要献祭的人，是两个女人。
而村子里的女人被当做献祭鬼神的人牲储备，这是村里人默认的，他们并没有说出来，要是让她们知道，她们定然是要闹起来的。
又是跟着昨天一样的步骤，他们献祭了两个。
这两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大罪过，如风便像之前一样将她们收了起来。
村里人献祭完想着，今天晚上又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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