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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森所长顿时对她更感兴趣了：“那你知不知道，一旦举报错误，这位考生被证实没有作弊的话，你自己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知道，不就是被贵所拉入黑名单，永远都不得录用嘛！”这些后果宋思阮早就已经有所耳闻，所以也讲得颇为轻描淡写，“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把她的手掌心打开来看过，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输？”
她身上的恬淡与自信毫不相冲突，甚至两者叠加在一起，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信服感觉。
詹森所长不由地放声大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姑娘，那就如你所愿，把她的手掌心打开来看看。”
他侧身朝自己背后的助手们使了个眼神，很快便有两个人出列，朝着黄梦恬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黄梦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于所有人视线的焦点当中，她身上的连衣裙没有口袋袖子又短，也根本藏不住那样一张不大不小的答案纸。
眼见着詹森所长的助理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心一横，抬手就要把那张纸塞进嘴里。
还好其中一个助理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下颚骨强迫她吐了出来，而后迅速地伸手夺过。
黄梦恬被这么折腾了一通，捂着喉咙蹲在地上止不住地干呕着，趁着这个空档，那名助理已经打开纸条递给了詹森所长。
就见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串英文字母，正是这次笔试的选择题答案。
詹森所长的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片刻之后才别有深意地重新打量了宋思阮一眼：“你赢了，幸运的小姑娘，现在就让我们来问问这位不怎么幸运的，这份答案纸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毕竟也是当过几十年所长的老江湖了，黄梦恬即使作弊，在这整件事情当中也不过就是一个小角色。
真正应该揪出来的其实是那个给了她答案纸的害群之马。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黄梦恬才从不适的反应当中缓解过来，一抬头，便又对视上了詹森所长极其愠怒锋锐的眼神。
她顿时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看向仍旧站在人群当中的tiffany。
tiffany这会儿也是急透了，知道这个蠢货走投无路，是准备把自己给供出来了。
但好在，她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从来不会给对方留下任何的把柄，于是便漠然地转过身去，只当自己完全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去。
黄梦恬看她的反应就知道她的打算，却也根本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把tiffany给捅出去，先不论她根本就不会承认，即便她愿意跟她一起承担，除了坐实她们俩联合作弊的罪名之外，她什么也得不到。
那凭什么，宋思阮就能不受到半点儿影响，而且从詹森所长的口气听来，他对她好像还很欣赏似的？
黄梦恬虽然胆子小，却也不甘心就这么为他人做了嫁衣，咬咬牙，她猛地伸手指向宋思阮：“是她！答案纸就是她给我的，她想嫁祸我作弊，这一切根本都是她自导自演的结果！”
销毁证据不成，现在居然还想反咬她一口？
宋思阮颇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她真是无可救药到了极点。
“既然你说，答案纸是我扔给你的，可有什么证据吗？”虽然事情的经过对她来说已经很明了了，她却仍是摸不透黄梦恬或者说tiffany想要害她的理由，不介意陪她们继续玩下去。
黄梦恬原本就是随口扯出来的借口，一说到证据，立刻就哑了声，半晌才有些磕磕巴巴地道：“你、你坐得离我最近，不是你还能是谁？”
宋思阮真是忍不住想笑，这理由……还能再牵强一点儿吗？
她也不当众戳穿黄梦恬，耸了耸肩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问：“勉强算你说的话成立好了，我在可以给你扔纸条的距离范围之内，那么动机呢？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在场的大部分人也都可以替我证明，是你先主动找我搭的话，我又为什么要扔这么一张纸条嫁祸给你，是嫉妒你在云城大学默默无闻的成绩排名呢？还是觉得今天能进詹森研究所的唯一名额非你莫属，所以要提前替自己清扫掉障碍啊？”
先不说今天参加笔试的这二十个人当中，不乏有云城大学年年都拿奖学金的超级学霸。
即便是没有，光凭最近在补习班里出尽风头的宋思阮就足够秒杀黄梦恬，嫁祸谁也不会去嫁祸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庸者。
所以大家听完这话，都纷纷捂着嘴偷笑，觉得这个黄梦恬简直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啊……是你嫁祸我在先的，凭什么还要我来替你找动机？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黄梦恬的心虚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但还在努力硬撑着。
“确实不太公平，所以，这个动机就让我来替你找吧！”宋思阮赞同地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吴教授，你还记不记得，我举报黄梦恬作弊，是在考试开始后的第几分钟？”
从吴教授的外表来看，他是一个极其一丝不苟的人。
这样的人一般都有较强的时间观念，而吴教授显然也没有令她失望：“是在九点零五分，也就是考试开始后的第五分钟。”
“很好，您是本次考试的主监考官，应该也有参与到出题当中，以您对这份试卷的了解来看，五分钟的时间，足够一个成绩普通的考生解出多少道题目来呢？”宋思阮又问。
吴教授这回扶着眼镜仔细地想了想，才道：“这套试卷的难度还是比较大的，我们出题目的初衷，就是要给那些能力更优者足够表现的机会，以便拉开他们跟其他人之间的差距，如果只是一个成绩普通的学生的话，五分钟的时间，做两道选择题的速度应该是差不多的。”
宋思阮感激地朝他微微点头，而后伸手拿起黄梦恬桌上，那张属于她的试卷：“再请您看一看，黄梦恬的答题速度，应该属于什么水平的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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