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的赖不勒山笼罩在铅灰色云层下,谷仓地与天鹅堡交界的橡树林里,琥珀色的光斑透过疏朗的枝叶,在铺满焦糖色落叶的小径上织就破碎的锦缎。栗色战马驮着

"花花老托"

穿行其间,这位四十余岁的佣兵头目任由斑驳树影在布满胡茬的脸颊上游走,花白长发被穿林风揉得乱如荒草,却掩不住鹰隼般锐利的眼神

——

他靴跟轻叩马腹,战马便踏着

"簌簌"

作响的落叶,缓缓靠近‘谷仓地’领主布雷?考尔身边,压低声音疑惑道:“白白给了十几箱金币?您可知道,这些金币足够建造座城堡了,虽说可能不会太大,但好歹能能在关键时刻做抵抗缓歇之用。”

心事重重的布雷?考尔微微回头,目光在身后那一辆辆装满金币的马车和查理尼二世派来的护卫骑兵身上扫过,随即微微眯起眼睛,瞟了眼花花老托,眼神中透着股忧虑道:“抓着太多金币会让手掌流血,即便现在没有,以后也会。这些金币,你拿些去抚恤这次咱们派去参战阵亡的家属。他们损失一匹马,就补偿两匹;死了一个人,给二十枚。再留三分之一给咱们谷仓地的兄弟们用度,剩下的就去补贴那些购买马匹重犁的人家,咱们大谷仓能有今天,全靠这些忠厚老实的农夫和他们的马儿,对了,拿一百枚金币去给你和跑这趟的兄弟们分了!”

花花老托好似算账般掐着指头,随即眼中闪过丝悦色,赶忙将挂在胡茬上的花白长发拨到肩后,咂了咂嘴,满脸钦佩道:“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慷慨,我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对金子如此不动心的人,您是独一无二的,这可真是谷仓地人们的福气!”

布雷?考尔扭过头,用那双沉静深邃的灰蓝色眼珠盯着花花老托,语气中带着丝难以察觉的伤感道:“因为我身边的人为此流过太多的血,我不想再看到别人做无谓的牺牲。”说着猛扯动缰绳,让那匹马在他高大身形下略显矮小的战马疾驰而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

冷风轻轻擦过众人的脸颊,在耳边发出“呜呜”的声响,枯黄干瘦的落叶在马蹄的践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布雷?考尔在树林中纵马奔腾,任由那些干枯的树枝划过自己粗糙的脸庞,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划痕。

突然,“嗖”一声细微的声响传来,随即在风声中消散不见,敏锐的布雷?考尔猛然回头,拉扯缰绳掉转马头,朝着自己的车队方向疾驰而去......

“布雷?考尔,我们有一千骑兵,识相的就赶紧投降,交出金币,这样咱们还能相安无事!反正你不过是个种田的,要这么多金子有什么用!”一个嚣张的声音从树林中传来,伴随着阵阵嘈杂的马蹄声。

“去你妈的!要是不想死,就给老子滚回去!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铁锤布雷’,你们要是不想举家戴孝,就赶紧给我滚开,今天的事,老子既往不咎!”对面又有人大喊着,声音在树林间回荡。

布雷?考尔策马冲回到车队不远处,听着这拦路劫匪和冒充自己的花花老托对骂,猛地扯住马蹄,眼神中滑过丝复杂而苦涩,随后慢慢催马,朝着那群在树林中围堵住自己车队的劫匪走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马蹄声,几个小劫匪慌张地回头,手中的刀下意识地举了起来,布雷?考尔轻轻提着马缰,做了个嘘的手势,脸上还带着丝淡淡的微笑,顺便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劫匪的肩膀,那劫匪看着布雷?考尔微笑的脸,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地让开了路,其他劫匪也纷纷谨慎地为他让出条通道,就这样,布雷?考尔顺利通着这一大群劫匪,来到了蒙面劫匪头子的身后。

“不要怕他,抢了这些金币,我分你们一半,都给我动手!”蒙面劫匪头子向身边代替喊话的劫匪低声嘱咐道。

喊话的劫匪犹豫片刻,眼神中闪过丝挣扎,但却好似在金币的诱惑下,还是咬了咬牙,抬起手向身边的人喊道:“宰了他们,咱们金银共分!”瞬间,群起的劫匪们如同饿狼般,从树林的各个角落猛扑而出,嘴里发出阵阵嘶吼,朝着那几十名铁甲军护卫的黄金车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顿时,树林中流矢乱飞,金属碰撞、人们的喊杀叫骂声响起。

充当护卫的几十名铁甲骑兵奋力格挡,但在劫匪们如潮水般的攻击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互相使了个眼神,随后慢慢往后退去,最后扯马转身,朝着远处逃去。

花花老托在马上挥舞着长剑,怒吼着砍翻了两名冲上来的劫匪,随后冲逃跑的铁甲骑兵大骂道:“萨杂畜生,你妈逼的忠诚呢!”接着回身朝着冲到面前的名劫匪脸上啐了口唾沫,紧接着将其一剑穿心,嘴里还不停地大骂道:“查理尼二世,你这个瘸腿的家伙,给了又想抢回去?”

厮杀的鲜血如喷泉般溅到了旁边岣嵝的树干上,一具具尸体接连跌落,有的趴在装满金币的箱子上,有的横躺在地。十几个大谷仓的护卫被上百名劫匪团团围住,他们奋力抵抗,但还是不时有人被砍落马下。花花老托身着肥裤宽衫,衣服上满是破洞,此刻的他却异常彪悍,在劫匪群中左冲右突,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连劈带刺,瞬间又刺落了几个劫匪。然而,长时间的战斗让他渐渐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躲到了马车前,探着身子东张西望,眼神中透露出焦急。

而对面不远处的布雷?考尔,却静静地站在那个蒙面劫匪首领身边,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的运金车队被围攻,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好似在看场闹剧。

花花老托惊愕地望着布雷?考尔,在这走神之际,胳膊被名劫匪的刀划了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不禁痛得大叫道:“铁锤,你也叛变了?想独吞这些金币?”

几个专注于围攻车队的劫匪头目这才急忙扯马回头,竟发现布雷?考尔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顿时慌了神,急忙拔刀,眼睛紧紧盯着布雷?考尔和他马上绑着的那柄巨大长剑。

布雷?考尔微微俯身,目光扫过围住自己的十几个匪徒,嘴角微微上扬,盯着扯马退到远处的那名劫匪头目,露出丝无奈道:“你就带了这样的货色来抢我?”

这些劫匪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蒙面首领,眼神中带着丝错愕与疑惑。

劫匪蒙面首领清了清嗓子,试图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并刻意用变声嗓音道:“宰了他,我给双倍赏金!”

布雷?考尔缓缓拔出那把特制的巨剑,好似恐吓般举在面前,望着对面的劫匪头子道:“你不是带他们发家致富,而让他们送死!”

看着布雷?考尔手中那把比常人还高、宽可遮脸、光亮如镜的巨剑,众劫匪们纷纷惊惧后退,让围攻车队的强壮匪徒们也顿时停手,退回到马匹旁边,远远地观望,眼神中透露出丝犹豫,但又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着个合适的时机发起围击。

“你怎么不带你亲兵卫队来?舍不得他们送死吗?”布雷?考尔又问道,语气中带着丝嘲讽。

包头裹脸的劫匪首领眼睛里划过丝慌乱,并偷偷使了个眼色,就在这时,一名胆大的劫匪突然催马举刀,朝着布雷?考尔背后偷袭而来,寒光闪过眼看就要砍中布雷?考尔。

但布雷?考尔耳朵微动,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迅速回身挥剑,刹那间,亮光一闪,那名突袭者连人带马被拦腰砍断,“噗”的一声,鲜血四溅,染红了一片土地。

“你想让伊莎成为寡妇?那可是你亲妹妹。”布雷?考尔扯马回头,再次盯着劫匪头目冷冷道。

看着那名偷袭者落地的上半身满脸震惊,下半身却还在马上坐着的惨烈模样,劫匪头目惊得连连后退,双手不停地扯拽着受惊马的缰绳,而那些根本没看清布雷?考尔如何闪劈的劫匪们更是惊骇不已,纷纷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布雷?考尔手里那柄还在滴血的巨剑,随后,再次扯马转身后退,脸上满是恐惧。

看着自己手下打起退堂鼓,劫匪首领愤怒至极地索性扯下面罩,露出狰狞的脸,暴怒吼道:“都给我回来!”

“旁岑?瓦莱,果然是你!”布雷?考尔无奈地摇摇头,甩了甩长剑上的血水后缓缓收回剑鞘,慢慢催马来到运金车队前,目光落在花花老托身上,盯着他道:“你模仿我的声音很像,不过咱们之间需要绝对的信任。”说完抬脚踢向个箱子,“哐当”一声,箱子被踢开,里面的金币顿时滚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布雷?考尔伸出大手抓起几把金币,向那些给自己让路的匪徒们撒去道:“这是给你们的路费,回家去吧,我不想伤你们!”劫匪们见状,顿时蜂拥而上,扑在地上抢夺那些闪亮的“生命之光”,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布雷?考尔看了眼扑下马抢金币的劫匪们,又将目光投向面带尴尬的旁岑?瓦莱,微微皱眉道:“你妹妹伊莎生了孩子这么多年,你知道是男孩女孩吗?虽然我很想弄死你,但我不希望孩子失去舅舅。”

脸色涨红的旁岑?瓦莱呆在马上,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眼球凸起、嘴唇上浓密的胡子不停地抽动,暴怒地拔剑扯马,朝着布雷?考尔冲了过来。

布雷?考尔见状,不慌不忙地慢慢下马,迎着旁岑?瓦莱走去,两人交错之际,布雷?考尔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长剑,顺势一把抓住旁岑?瓦莱的腰带,用力将他扯落马下,让这暴怒中的大舅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劫匪们看到布雷?考尔如此敏捷的身手,不禁纷纷喊道:“好身手!”

摔得头晕眼花的旁岑?瓦莱挣扎着站起身,怨恨地向人群望了一眼,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布雷?考尔薅住肩膀,强行扭过身子。尽管旁岑?瓦莱身材高大强壮,但在布雷?考尔面前,却仿佛矮了半截。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空气中响起,布雷?考尔巨大的手掌带着风声,狠狠地扇在了旁岑?瓦莱的脸上骂道:“丢人现眼,奎托姆领主竟然出来抢劫?”

旁岑?瓦莱也不甘示弱,回手一巴掌抽在布雷?考尔脸上,大声吼道:“我劫富济贫,专杀恶人!”

布雷?考尔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眼中闪过丝嘲讽冷笑道:“你是说毛姆那样弱不禁风的恶人吧,要不是我,你早被吊死在特克斯洛了。”说完又狠狠一巴掌打在旁岑?瓦莱这个大舅哥脸上。

旁岑?瓦莱被扇得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地向一边倒去,却依旧嘴不饶人道:“那不成全了你那蝴蝶妹妹和...准妹夫的好事吗...省的那个毛姆姆碍事...”

布雷?考尔怒不可遏地快步上前刚想伸手,却被旁岑?瓦莱捞着一巴掌打在脸上,挠出几道雪痕,于是薅住要跌倒的这个大舅哥,开始啪啪啪不停打着耳光咒骂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烂嘴招祸!”

旁岑?瓦莱疯了般挥动双臂,胡乱抽打着布雷?考尔嘴硬道:“老子烂嘴吐真言。”......

看着撕扯着互相抽打的这两人,一名劫匪小声嘀咕道:“他们怎么像娘们儿一样互相打耳光?”

“那一巴掌能把你脑袋打飞。”另一名劫匪夸张道。

“不可能,顶多一巴掌打死我,怎么可能把我脑袋打飞?他的手又不是带刃的铁。”又一名劫匪反驳道。

“你个杠精,我是形容,比喻!”

“那他半巴掌也能把你打得拉稀,我也是比喻。”

“你妈的....”

两个看热闹拌嘴的劫匪说着说着就开始推搡起来,继而互相打耳光,周围的劫匪们纷纷让开场地,看着这两个人在身后的地上翻滚扭打,而他们则继续聚精会神地观看布雷?考尔和旁岑?瓦莱互殴。

但突然之间,围观的劫匪群里又传来阵吵闹声。

“谁他妈偷我的金币了?你偷的吧!离我这么近。”一名劫匪愤怒地喊道。

“老子也有,为什么要偷个一模一样的?”另一名劫匪辩解道。

“你他妈以为我傻?你掏出来看看,老子的上面有牙印。”劫匪们开始互相吵闹揪扯,转眼间,整个劫匪群就陷入了混乱的群殴之中。人们的叫骂声、打斗声响起,混乱不堪。

同样看热闹的花花老托从身边名死者身上扯下块布条,递给身旁的朋友,让他帮忙包裹好自己胳膊上的伤口,随即坐到马车上,点燃了烟斗,“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这场混乱的群殴,仿佛在欣赏场精彩的马戏表演。

身边有人好奇地问道:“老托,你见过世面,他们为什么打在一起?”

花花老托扭过脸,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答非所问道:“因为...重在参与!”......

暮色如墨汁倾入瓷碗,逐渐浸透天际。铁灰色的云絮在低空翻涌,树杈上的凶鸦发出沙哑的“呱呱”声,振翅划破铅灰色的天幕,黑色的剪影掠过远处暗金色的麦穗田,消失在靛蓝色的夜幕深处。

布雷?考尔勒住缰绳,枣红色的骏马在大谷仓驿站前缓缓停下。他伸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卸下马鞍,动作娴熟地安顿好车队。驿站的木质招牌在风中吱呀作响,那座木质楼房玻璃透着的昏黄光晕,这位‘谷仓地’领主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水,身上的皮披风蹭过马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推开驿站小楼的木门,松木特有的香气混着油烛味扑面而来。布雷放轻脚步,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老旧的木板在他脚下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在诉说岁月的重量。他屏住呼吸,脑海中浮现出妻子伊莎浅眠的模样,心中似乎满是愧疚。他带领车队在泥泞的道路上跋涉了整整一夜,此刻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但想到家人,眼中仍泛起温柔的涟漪。

卧室的门虚掩着,昏黄的烛光从门缝中溢出,在走廊的地板上画出一道温暖的金边。布雷轻轻推开门,但木板的咯吱声还是惊醒了浅眠的妻子伊莎。伊莎略显神经质地忙坐起身,在昏暗的烛光下,慌张地望着布雷?考尔道:“老夫君?你回来了?”伊莎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指尖揪住丈夫的衣襟,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烛光在她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眼角的泪痣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看着这个美丽脸庞略显苍白,眼尾的细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如同受惊小鹿的妻子。布雷?考尔心中一紧,喉结滚动着,缓缓在床边坐下。他粗粝的掌心覆住妻子颤抖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手背细腻的纹路,感受着那熟悉的温度道:“是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是春日里融化的雪水。

伊莎的手轻轻捧住丈夫伤痕累累的脸,指尖触到他颧骨上那道新结的疤痕,心中揪紧道:“你怎么了?我以为...”她的声音哽咽,瞳孔里浮动着不安的涟漪,“昨夜的雷声那么响,我梦见你...梦见你倒在泥里,浑身是血...”

“嘘——”布雷?考尔用食指轻轻按住妻子的嘴唇,烛火在他眼眸中跳动,映出浓浓的心疼道:“不要胡思乱想,没人能伤害得了我。”他温柔地说,伸手轻轻抚摸着床里儿子的小脸。小家伙睡得正香,粉嫩的脸颊鼓成小包子,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布雷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仿佛被春风拂过的麦田,“我会保护你们母子一辈子,永远不会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伊莎听着丈夫坚定的承诺,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嘴角泛起抹微笑。烛光映照在她的脸庞,泛起层暖金色的光晕,让那抹微笑显得格外动人,却又带着几分脆弱道:“你真好...在特克斯洛见到我哥哥了吗?他怎么样了?”

“非常棒,还和以前一样抗揍,壮得像头牛。”布雷?考尔说着,伸手轻轻拨开伊莎搭在脸上的长发,指尖掠过她耳后细腻的肌肤,“我还将带回来的金币给了他几百枚,就当是对以前寒酸聘礼的补偿。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那时我穷得连像样的马车都买不起...”

伊莎的眼眶突然湿润,往事如潮水般涌来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几分感动道:“你总是把最好的留给我们,可是...可是我担心我哥哥,他和我父亲一样,虽然喜怒无常,但心地善良,我怕有人会利用这一点伤害他...”说到这里,伊莎的神色又开始慌乱,眼珠不安地转动,仿佛在黑暗中寻找潜在的危险。

布雷叹了口气,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听着她急促的心跳声,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宽慰道:“失去女儿对他打击太大,”他轻声说,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薰衣草香道:“不过将来...如果他将来找到仇家,我会陪他去的,保护他,就像保护你和孩子一样。”

伊莎摸着布雷粗壮的胳膊,感受着那坚实的肌肉线条,心中涌起股安全感,甜甜地笑着点点头,但又忍不住眼角落泪道:“我永远不希望有那一天!”

《穆璐萨吉》:花各有其色,人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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