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只是这莲花开的好好的,忽然违背时节,自己绽了一片花瓣,做出盛开的姿态,他忽的没了耐性,不愿意等下去了,亲自上手,将花瓣一一扯开。

还未到盛夏时节的莲花只是个骨朵,撕开青皮才能窥见一丝粉色。

他过分极了,赏玩不够,还要把花瓣扯下来珍藏。

零落枝头再放入手心轻拢细碾,让那花汁沿着指缝流下,只余下满手花泥。

亦无殊撑着他的脸,不让他把脸扭开,垂落的眼睫下是一双平淡无波的眼睛,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翎卿掀开潮湿的睫羽,眼里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眼珠琉璃一样剔透,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去寻他的手指,呢喃:“怎么,终于想起我了吗?师尊。”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翎卿轻轻吸气,上一秒还把他的手抓在手里,爱若珍宝地把玩,下一

秒就弃如敝履,丢了他的手,转而去捂自己的小腹,对他极为不满地踹了脚,“见你的第一眼。

“什么时候发现我认错人的?

“你看我的第一眼。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翎卿意外地看了他眼,似乎对他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感到分外不解,“杀完他你是不是就要**?就像当年一样。

“是。

“如果……我是说如果,翎卿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会推迟杀他吗?

他还落在亦无殊手里,两人再无比此刻亲密的时候了,他在这种情形下问亦无殊。

即便你会死,会忘记我,再也不会记起来,你会变成另一个人,可能永远不会再见到我……

你会犹豫吗?

“不会。

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翎卿笑起来,透骨白的手攀着他,恍如一条毒蛇沿着爬了上去,对着他吐出剧毒的吐息。

“那我也不会告诉你。

亦无殊捻开他腮边的发丝,摸了一手的热汗,忽的感到一阵无力。

这个人,从镜宗弟子后山第一次见面便认出了他,但一个字都没向他透露,毫不犹豫向他拔刀,贯彻自己的承诺——你若是和我作对,我就杀了你。

解除误会也不见他有半分坦诚,依旧我行我素,真是……可恶。

踩着他的小腿一阵绷紧,身下的褥子落下大片汗渍。

亦无殊推高了他,让他坐起来。

翎卿深深吸了口气,不见虚弱,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你尽管去找你能杀了我的证据,我不在意的,亦无殊,我会变强,让你即便找到证据也杀不掉我。

活着来杀我吧。

我不想再看你**。

“你以为我在找杀掉你的证据吗?亦无殊轻声,“翎卿,你天天揣着那只兔子,在我面前晃,是当我瞎了吗?还是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了?那兔子自己都怕我怕的要死,和我同处一室就瑟瑟发抖,我很想装看不见的,但这很难。

“还有你,他笑起来,“成日里生怕我有哪一日忘掉一点,不断不断地提醒我,嗯?在做什么?

“我说了翎卿,太刻意了,亦无殊捻着他耳垂,“没有人会这样刻意的,你明白吗?

“那又如何呢?翎卿不在意地笑笑,“亦无殊……师尊,喜欢这个笼子吗?知道什么人会被关进笼子里吗?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

,“不听话的,管不住自己的,总是到处乱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人的,杀掉你其实有些可惜了,还记得少擎用来锁我的那种链子吗?我给你准备了不少,等会儿就把你锁起来,怎么样?”

他在亦无殊肩膀上一点,“这里一条,脖子上一条,脚上一条,不会痛的,我改良过,能穿进你骨头里去,但你感觉不到,只要你不尝试离开这里。”

“好委屈啊,翎卿,”亦无殊紧紧揽着他,叹息落在他耳边,“这么委屈,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呢?”

翎卿睁眼看他,吃吃笑了,“你想太多了亦无殊,我不委屈。”

“你见过温孤宴舟,知道他背叛我了吗?”翎卿温柔地说,“我当时就想啊,他选择背叛我,就是愿意承受被我厌恶的后果了,人不想清楚后果怎么做事呢?没有承不承担得起一说,既然选择了,那就是做下了舍弃一方的决定。”

“我也一样,”他的手爬上亦无殊侧脸,“我不委屈,我自己决定了要这样做,我承担一切后果。”

他是知道,但那又如何呢?

他不会告诉亦无殊任何一点真相,相反,他会用尽一切谎言,甜言蜜语或是恶语相向都无所谓。

他会不择手段欺骗亦无殊,误导亦无殊,引着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哄着他威胁他,让他只能看到一个方向,只能看向自己。

他还会拼尽一切变强,比任何人都强,谁都杀不掉他。

这是他百年前就想好的事情。

他要是找到这个人,那他一定不会善待他。

反正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

他宁愿坐在孤高的神座上,捧着旧日爱人的骨骸去缅怀,也不想拿着从前的回忆去祈求谁的怜爱,一遍一遍试图感化谁,让谁为他放弃原则。

他也不想得到谁的爱,他只想自己快活,旁人的爱憎他一概不管。

亦无殊站在百里璟那边想杀他也好,想杀百里璟也罢,对他来说没有多么大的区别。

无非就是敌人多一个少一个而已。

亦无殊把他想的太善良了,觉得他还有人性,可惜他是真不委屈,能用**解决的事都很简单,委屈什么?

“我尊重他的决定。”翎卿亲吻上去,在亦无殊唇间辗转,“我也尊重你的决定。”

“你大可以和我作对,我把你的头砍下来抱着睡也是一样的。”

他弯起唇,笑声在颤,眸子痴

迷地望着他“这是你独有的殊荣。”

他身后有霞光大片蔓延进来亦无殊和他咫尺之距忽然明白了翎卿第一次见到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也是这样吗?金红色的潮汐把人淹没头发丝都镀上了一层浅红睫毛承接着光眼里夕阳漫山坐在光里。

“为什么要把我的头砍下来挖心不行吗?给我留个全尸我晚上还能抱着你睡。”亦无殊说。

他想了想又否决了自己“不行我要活着抱你着你睡。”

翎卿唇边泛起一点笑细长手指挨着他肩“这样抱着我睡吗?”

“看来真不能惯着你你这瘾是越发大了。”亦无殊说“你那链子留着锁自己吧别一根针把自己扎漏气了。”

翎卿不善地看着他眼梢越压越低“你还敢提。”

“我是在找你不是的证据。”亦无殊忽然说。

话题跨度太大翎卿没接上愣了愣“嗯?”

亦无殊拥住他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直觉?”

“你不断给我证据但是没有用的翎卿你不相信我觉得我会和你站到对立面去但我相信我自己。”

“早就不需要证据来证明你是那个人了”亦无殊说“我只是在找我不用杀你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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