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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方向梁啸顿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实兴奋了好一阵才勉强平静下来将鱼处理干净折根柳枝串上提了回来。梁媌已经烧了一锅开水将鱼扔进锅里时间不长就做好了一锅喷香鱼羹。
母子俩开开心心吃了个饱。梁媌收拾了锅碗就准备去织锦。梁啸也跟了过去。梁媌很奇怪。“啸儿怎么不去休息？”
梁啸偷偷打量老娘试探说：“阿母说要怎么做才能封侯拜将？”
梁媌瞥了一眼噗哧一声笑了。“这小戏终于耍够了想起正事了？”
梁啸汗颜听这意思“自己”以前干那些事老娘一清二楚啊。“……阿母都知？”
“是肚子里掉下来肉一屎一尿拉扯大做了些什么能不知？”
“那……那怎么不说啊。”梁啸些急了。这什么娘啊看儿子乱来也不管不说像孟子妈一样三迁不说像岳飞妈一样刺字至少要教走正。
“小戏顽劣一点不是什么不得了大事。”梁媌一边整理织机一边漠不经心说：“阿母又不指望做个力田农夫太老实了不好容易被人欺负。将来从军上阵厮杀受伤见血也是免不了现在打打架盗盗墓也是锻炼胆色。”
梁啸一脑门子黑线这是什么家教啊绝对非主流啊。不会真是穿越？
“阿母那说怎么才能立功封侯上阵人多了真正能立功能几个大多数成了炮灰啊。”
“炮灰？”梁媌瞟了梁啸一眼。“这又是从哪儿学来新词？”
梁啸嘿嘿一笑。“意思是说如果过人本领恐怕等不到立功就阵亡了……”
“呸！”梁媌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这小戏胡说什么呢哪咒自己死。”
“嘿嘿想不死那得本事啊。阿母说什么本事？”
“这还用说看看这双手臂就知了天生就是善射之人将来立功还不是小事一桩。”
梁啸心中一动。“阿母父亲是谁为什么从来没听提过？这么肯定射箭天赋是不是因为就一对这样手臂而且擅长射箭？”
梁媌脸色一沉一声不吭坐在织机前自顾自地忙碌起来。
梁啸些尴尬讪讪坐在织机前眼睛盯母亲手中飞驰织梭一动不动。和母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知母亲性子。外表柔顺内心刚强不肯说事问是问不出来。
不过却因此更加好奇。以前梁啸只顾玩耍从来关心过这些问题甚至些故意避免提及这些问题。却不同对问题非常好奇。
没办法这是一个拼爹年代如果一个好爹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完全可以做个官二代。
不过万一爹不是好爹那也够麻烦。
按照汉代法律进入仕途基本条件是良家子。要成为一个良家子两个条件：一是家资在中家以上也就是说穷人家孩子不算良家子。二是家世清白直系长辈不在贱籍犯罪记录。
这两个条件中第一个出问题还机会解决说不定发一笔横财就搞定了。后一个却很麻烦基本上是跟一辈子烙印甩都甩不掉。
看看母亲梁媌这副表情梁啸些担心起来。这爹不会是个坑儿货？如果是这样那不要也罢。没沾光也不想被连累反正大家也不是很熟。
梁媌见儿子发呆便说：“还事吗？没事赶紧去睡正是长身体时候可不能熬夜。”
梁啸一愣随即笑：“不阿母想练练眼力。做一个神箭手首先需要一副好眼睛想学古人利用织机练练眼力。”
“用织机练眼力？”梁媌将信将疑。“哪个古人说？”
梁啸笑了。连都不知看来老娘不像是穿越。
梁啸一边想心思一边盯老娘手中织梭希望能像纪昌一样看清织梭运动。囚徒桓君说了要想练成一流箭术先一双好眼睛。如果天赋不管怎么练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神箭手。
不过梁啸很快就发现神箭手之所以牛逼首先是因为稀。盯织梭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双眼酸胀泪流不已。梁媌见了还以为想念生父因此伤心落泪不由得也红了眼睛却还是不肯说只是将织机撞得哐哐作响。
……
第二天起来梁啸早早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出去瞎玩先拿起扫帚将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又端出木盆打好洗漱用水摆在廊下这才一本正经在院子里练起了箭。
当射出第三百二十一枝箭时候东厢房窗户被人推开了露出囚徒睡眼腥忪脸。
“别练了白费功夫扰人清梦。”
梁啸连忙放下弩端起早就准备好水快步走进东厢房笑嘻嘻说：“桓君醒了？请洗漱阿母为桓君做好了朝食不敢先用就等桓君高升了。”
“小子前倨而后恭何也？”囚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抠眼屎打哈欠。
“一不谋财二不害命。”梁啸意无意瞥了囚徒一眼无声笑笑。“桓君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囚徒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这么殷勤谋又是什么呢？莫非是想谋射艺？”
梁啸摇摇头。“小子不才想为桓君了一遗憾。”
“哦？”
“桓君一身高明射艺却明珠暗投蹉跎一生连个传人都岂不可惜？”
囚徒眼神微缩过了片刻又轻笑一声：“谁说传人还个儿子只是流落多年不知生死。如果能帮找到下落也许可以教一点真东西。”
不屑瞟了梁啸一眼：“如果想成为一个真正射者暂时别练了那法子害无益。”
梁啸一愣心里咯噔一下。“儿子多大了？”
“入罪时候七岁现在应该……二十三了。”
梁啸暗自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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