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大明早该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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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塞了臭袜子后，闯王不叫了，世界也安静了许多。
而至于曹变蛟和将士们，也不再动辄殴打李自成，姑且算是对李自成的可怜。
毕竟他的嘴臭，打了他，等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自成也因此受到了袜子的保护，不再吵闹，而是靠在囚笼内，满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想自杀？
他做不到，从他被关进囚车的第一天起，他的手脚就被捆住，咬舌也绝不可能。
不像电视上演得，咬完马上就能死，而是得等血流干，才能死。
可这时候，两侧的守卫早就发现了。
到时候舌白咬了，人还没死，多可怜。
所以，李自成只能被押送去京师，尽管他知道京师的情况，同样也会很糟糕。
大军浩浩荡荡，走了将近七八天，才赶到京师。
到京师时，当朝首辅史可法亲自前来迎接。
隔着老远，孙传庭和曹变蛟两人，就看见了京师的大门早就为他们这些胜利的将领而打开。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站在最前方的史可法了。
史可法笑眯眯的望着远来的大军，心情很是不错，就等着迎接孙传庭他们进城呢。
在史可法身后，还有着不少官员。
这些官员，品级都不低，是朝中衮衮诸公的级别。
这样前来迎接孙传庭和曹变蛟的阵仗，的确让孙传庭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打了几十年仗，还从未得到过这种待遇啊。
就连皇上回京，只怕也只是这样吧？
官员们站在史可法身后两侧，期待的等着大军走近。
马蹄声渐渐而来，在耳边越来越响，史可法率领官员们快走几步，迎了上来。
孙传庭立刻下马，笑着拱手道：“怎么还劳烦内阁首辅来迎接呢，这岂非坏了礼数。”
曹变蛟也笑道：“是啊，这阵仗让我们可有些消受不起。”
说话间，曹变蛟却是有些骄傲，连同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抬头挺胸，仿佛荣誉加身。
瞧瞧，连首辅都亲自出来迎接了，这代表他们的功劳越大啊。
“呵呵，孙大人你说笑了，国朝能打赢这场战，不仅是那三千把火铳之功，更是你孙传庭和曹变蛟两人用兵如神啊。”史可法笑道。
卢象升颔首：“不错，若是此战换了普通将领去，只怕要搞砸了，但孙将军陷入包围后，却仍旧能反败为胜，不愧为我大明战神。”
这话，并非吹嘘。
若是换做上一任主剿总督，即便给他三千把火铳，要他打赢这一战只怕也很难。
所以，孙传庭和曹变蛟，还是功不可没的。
更何况，是这种灭了李自成的泼天大功。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此次也幸亏曹将军帮助突围，否则二十万大军陷入李自成包围，就出不来了。”孙传庭拱手笑道。
卢象升哈哈大笑，看向一旁的曹变蛟：“听说曹将军带着三万大军驰援孙大人，为了能助主剿大军突围，你率兵在李自成主营中杀了个七进七出，不愧是当世猛将啊。”
曹变蛟笑道：“不足为题。”
百官纷纷上前来道喜，孙传庭和曹变蛟两人也都拱手回应。
史可法笑呵呵道：“孙大人，此次听闻你们还活捉了李自成，不知道李自成在哪，可否带我们过去看看。”
文官大臣们，从未见过李自成真貌，所以现在这位大明朝的仇敌被押送到京城来，大家都想看上一眼。
到底是谁，让他们整天想破脑袋，想着怎么去剿灭的反贼。
他们，想看看李自成的样貌。
孙传庭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他就在后面。”
话罢，孙传庭亲自带着史可法为首的文官们走到了队伍的后方，囚车的面前。
当看见那辆囚车里面捆绑着的人，以史可法为首的文官们，顿时眼睛一眯，眼神中多了一丝杀气。
要知道，这些年，他们为了李自成发了多少愁？
大明朝因为李自成，而被迫害成什么样？
如今，眼见这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要是不惩戒一番，如何能消气？
所以，卢象升亲自拱手，看向孙传庭道：“孙大人，能否将他从囚车中拉出来？”
拉出来做什么？
曹变蛟的脸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孙传庭。
李自成都被捆成这样了，自然不可能再逃跑，把他从囚车里面拉出来，完全不需要背负任何心理负担。
如果能跑掉，除非大明军队吃粑粑了……
孙传庭颔首：“把他拉出来吧。”
曹变蛟上前，一把将囚笼给打开，然后又将李自成给拽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堂堂闯王，被当做泄愤的玩物，扔在了地上。
李自成满脸羞愤，呜呜呜却说不出话来，但他在用眼神表达着他杀人的欲望。
“呵呵，二蛋，把你裹脚布拿走。”曹变蛟吼了一声。
二蛋脚贼臭，所以曹变蛟记住名字了。
二蛋连忙跑来，一把取出李自成嘴里的裹脚布，连忙藏了回去，生怕熏着诸位大人。
史可法和诸位文官看着这一幕，顿时微微一愣。
那冲天的臭气，从李自成嘴里发散而出，让史可法，
卢象升，刑部尚书等人险些作呕。
片刻后，人群中爆发响亮的笑声。
卢象升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狠狠的拍着曹变蛟的肩膀：“曹将军，果然有你的，大名鼎鼎的闯王，被你塞了一只臭袜子，传出去只怕天下都要耻笑他。”
史可法虽然觉得恶心，但仍觉十分解气：“熏熏他也没错，谁让他祸害中原，祸害我们大明。”
文官们皆笑起来，感觉浑身郁气消散了不少，望着李自成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见文官们笑得如此解气，曹变蛟嘿嘿一笑：“这一路上，这家伙可没少挨我揍，造反了这么久，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史可法点头：“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卢象升乃是文武双全，又是兵部尚书，说他是文人，他也姑且算得上，但他武人的功夫也的确不错，直接一脚踹去，哈哈大笑：“让我也来揍揍，大名鼎鼎的闯王，我还没打过呢。”
朝堂上下，无不恨透了闯王。
尤其是像史可法，卢象升这种忠臣，更是对闯王恨透了。
在他们的眼中，李自成就是无君无父，无家无国的小人，只有小人才会行悖逆君王之事，才会给国家添乱，给百姓添乱！
这一脚，卢象升踹得不冤。
若非文官们自峙身份，只怕也免不了揍李自成一顿。
李自成咬牙切齿，看向一众文官：“大明早该亡了！”
他只能用这种薄弱的话，来进行反击。
曹变蛟脸色一变，指着李自成，怒吼一声：“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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