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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不过就是只娱乐多些的井蛙罢了。
遇见这样的事,施黎想自己应当不管不顾的闹一场,哪怕没有好果子吃至少也出一口气。可她没经过事脸皮薄,最终只能手足无措涨红了面皮,呆呆傻傻的愣了一会,弄得自己倒像是理亏的那个,最终在围观者的笑声下低头走了。
在街上失魂落魄的走着,施黎一时十分迷茫。被欺辱的愤恨和无力还手的痛苦折磨着她,直让施黎难受得想哭。她回想起原来的生活,那么轻松那么正常,每天奔波的也是一日三餐,可是却能私下骂老板,上班还摸鱼。自己有一技之长,也不用低三下四的讨好别人。拿得不算太多,养活自己却很轻松,父母帮忙买了一套房,还准备下半年提一辆便宜的车。除了男朋友没有着落,可以说一切都很好。
可是现在呢?吃饭都成问题,连一技之长也丧失了。施黎以前从事的行业,到了这里能干嘛?这里别说电脑,连电灯都没有!
走到一处竹林里,施黎见四周无人,忍不住掩面而泣。哭自己无缘无故穿越到这里受的苦,哭骤然与亲人分别,此生再没有相见的机会,哭自己废物懦弱。
哭过一场顿觉疲惫不堪,眼见天色将晚,必须要尽快回去了。可施黎始终不甘,在城里逗留许久,又在茶楼酒馆混迹一番,询问了些本城县令的官声,最后不知不觉走到了衙门口。
还未走近,已经有人来驱赶她。施黎低声说:“我……我有事……”
衙役是油滑的几个妇人,头高高昂着,神色千般不耐,伸手推搡施黎。
“什么事倒跑到衙门口来了,滚滚滚!”
施黎憋红了脸:“难不成申冤也不行吗?”
“哦,申冤,你有甚么冤枉要诉,状纸有没有?”
施黎最终只能丧气而走,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赌一个名声不怎么样的县令会判决自家小郎的亲戚败诉,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施黎不想死,也赌不起,最终只能垂头丧气的赶着牛车回了施家村。
回到屋已经半夜,屋里没点灯,施黎想着施老太他们应该都睡下了,不由得在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可走到篱笆旁,才发现云齐正站在外面等她,施黎很惊讶。
“云齐,这么晚了还不睡?”
云齐的声音低低的:“你没回来……我不放心。”
施黎心中升起一点暖意:“谢谢。”
“阿姐……是不成吗?”
施黎勉力一笑:“被你看出来了?”
“阿姐,你别丧气,我从未见过这么好的故事,一定能行的。县里不行,我们就去府城!”
施黎没想到一向胆小的云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去府城可不是说着玩的,这年头出远门是一件大事,原身如果不是遇见徭役,估计一辈子生老病死就在施家村,最多也就是去县城耍几回。要去府城,山高路远不说,更是人生地不熟。官府不赞成百姓到处流窜,希望他们就一辈子老老实实种地,除了商人,或者遭了灾的流民,几乎不会有人到处乱走。
而老百姓也畏惧出远门,路途安全是一回事,毕竟土匪山贼不少,遇上就没命。交通不便和花费也是一点,还有就是对未知的恐惧,加上缺少出远门的需求,所以一般也是不爱挪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