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也算亡夫遗产吗》转载请注明来源:七零文学网70wx.com
被徐宴芝看在眼里。
徐宴芝看了一会儿,视线顺着他的看向远处,疑道:“既然还在北域,又是经常用的营地,一段日子不来,会危险到让你也这般?”
“在山下行走,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顾青峥说着,偏头看向她——徐宴芝注意到,他说话间,脖颈上有青色的筋脉,随着言语而若隐若现——他肩头放松了些,语速也慢了起来:“夫人久居太阴峰,想来已经很久不曾看过外面的世界了。”
徐宴芝自嘲地笑了笑。
顾青峥说的没错,上一回下山,还是她终于得以参加弟子大选那天。
算一算,从那一天起,她被困在最高的山上,一眨眼,数十年就这样过去了。
但她是不肯轻易落下风的,顿了一顿后,徐宴芝狡黠地抬起下巴,对顾青峥笑道:“如果说,其实我很熟悉呢?”
“那便是我弄错了。”顾青峥从善如流地答道。
说完,他倏然转身,看向远处的茂林。
那里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动静,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弟子结伴从林中钻了出来,远远拱手对顾青峥道:“顾师兄,此方向外二十里,并无异常。”
顾青峥冲他们点了点头。
接着,四方查看的小弟子们陆陆续续地都回来了,顾青峥仔细地听着他们的汇报,不时反问几句,问植被长势、问有无微小的灵力波动,十分细致。
一切结束后,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营地上那几间屋子里亮起了灯,徐宴芝被顾青峥安排住进了最中间那间,四面都有人,最是安全。
等到月亮升到空中,小弟子们分批开始值夜,徐宴芝也熄了灯,衣着整齐地倚在床上。
这处洼地位处北域,白日温暖,入夜后风骤然变强,还是有些凉意。
大风呜呜地吹过森林,吹得树的枝丫彼此碰撞,白日静谧的茂林,在夜里活过来似得,喧嚣吵闹,让来到陌生之地,以为自己无法入睡的徐宴芝生出了睡意。
很久以前,她每晚就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入睡的。
徐宴芝与睡意斗争了一会儿,最终败给了身体久违的本能,慢慢陷入了混沌之中。
屋外有风声、树声、灵兽低低的呼吸声。
许久以前,她会怀抱着沉甸甸的活物,蜷缩在背风处,耳中听着这样的声音,从不沉睡,随时准备着起身。
慢慢的,她好似又回到了从前,胸口原本极轻的东西变得沉重,它的呼吸声震耳欲聋,它抬起头,一张脸融化在浓雾里,只有两点绿光闪烁。
它抬手搂住了徐宴芝的脖子,委屈问道:“那时候,为什么……”
为什么……
久违的失重感袭来,徐宴芝又将被炙热的恶意吞噬,她在噩梦中窒息,可她背脊上的伤好了一些,疼痛不足以将他唤醒。
她将要被拉入永远的黑暗里,她将要被‘它’吃掉了。
徐宴芝挣扎起来。
她陷在梦里,床头的灯被她扫落,叮叮当当的声音,淹没在外头山呼海啸一般的风声里。
但即使再细微的声音,也被人听在耳里。
窗户被从外头推开,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来到了徐宴芝床前,他背着手,面无表情地俯下身,仔细地看着她紧皱的眉头。
看了一会儿,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徐宴芝眉间。
噩梦中,徐宴芝的身体忽然脱离了‘它’的桎梏,她猛地睁开了眼,像获救的溺水者,不分由说地缠绕住将她救起的浮木。
她大口地喘息着,紧紧将自己捆在顾青峥的胸前。
此时她既像一株藤蔓,又像一张拉满的弓,汗水慢慢从她身上浸出,徐宴芝湿漉漉地纠缠住身前人。
顾青峥瞳仁骤然一缩,霎那间,好似天地间都是徐宴芝身上温热的气息,他被这暖香所包裹,下意识地伸手去揽她的背。
他的触碰,让她瑟缩起来,发出压抑的喘息。
更热更湿的鼻息,扑在他的脖颈间隐隐的筋脉上,顾青峥喉头滚动,低头问道:“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让徐宴芝如梦初醒。
她放开了一只手,让自己落在床上,把脸埋进凌乱的被褥里。她的长发散落开,占了好大的地方,几乎把她埋在了里头,只露出一节白瓷一样的脖子。
徐宴芝失神地蜷缩起来,口中喃喃道:“仙法反噬后的一点小伤,又噩梦罢了。”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恰巧落在她的脖颈上,映得她的皮肉莹白如雪,又纤细得可怕,仿佛只要轻轻一握,便能折断它,夺走这个琢磨不透的女人的性命。
顾青峥的视线锁在那一处月光上,黑沉沉的瞳仁轻轻颤动着,过了许久,他才移开了视线,往后退了一步。
“我就在窗外。”
他说着,如来时一般,离开了徐宴芝的床前。
徐宴芝半阖着眼,昏昏沉沉之中,她看到窗外那背影一动不动,从月落到日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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