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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还跟着顾商。
于清倾一边用裙摆将肿得老高的脚背盖了个严实，一边举起一旁的空酒杯朝秦可念示意：“躲这喝酒呢。”
“你这才哪到哪？”秦可念抬手就将于清倾的手臂挡了回去，“我看那边桌子上一排好酒，走，咱们去看看！”
秦可念手臂已经亲亲热热地挽了上来，于清倾心想也不能一直坐在这，只能和秦可念一起站起身，状若无事地和二人一起走向了人群。
和人寒暄时，于清倾朝每个人绽开的笑都格外热烈，连秦可念拿顾商打趣她都顾不上了。于清倾试图通过笑容进行表情管理，免得脚背上钻心的疼让她一不小心龇牙咧嘴。
她一边在心里祈祷千万别骨裂，一遍暗暗庆幸今天的裙子够长，能勉强遮住脚背。
好在没过一会儿，顾商就提醒秦可念有电话，秦可念只好恋恋不舍地放过了她，和顾商一起走出了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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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外的院子里，秦可念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和经纪人沟通下个月的行程。顾商走到远处，看了一眼秦可念，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
见秦可念打完了电话左右张望，顾商掐了手里烟，将烟头塞进了随身的灭烟器，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这才朝秦可念走过去。
但还是被秦可念抓了个正着。
“你怎么又抽烟？”秦可念瞪着眼睛劈头盖脸道，“不是说了我姐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吗？”
“下次不抽了。”顾商在于清倾面前张嘴就来，在秦可念面前反倒惜字如金，“是爆珠的，味道淡。”
“爆珠？”说完，秦可念当真嗅了嗅，烟味确实不算重，但她不肯罢休，又瞪了顾商一眼，“你不是说不喜欢爆珠的吗？”
这回顾商没说别的，只嗯了一声。
秦可念懒得继续骂，只说爆珠也不行，见顾商点头，才换了话题。
“没了小河的秦可颜就是个巨婴，”秦可念冷笑一声，“鞋出了问题，连双备用的鞋子都没有。”
秦可念早就发现了于清倾的步伐有些异常，她怀疑是于清倾的鞋出了问题，但她没有说破。
说完，秦可念又凑近顾商，挤眉弄眼压低声线说：“你说，她那套礼服上面要是染了酒，是不是会更好看？”
顾商让自己刻意忽略了秦可念眼底细碎的光，侧头看了一眼停车场的方向：“别人我管不到，你的备用礼服、珠宝和鞋，我都给你带了。”
秦可念见顾商接话接得无趣，嫌弃地上下扫了扫他，最后撇了撇嘴：“哦。”
“你身上臭，”说完，秦可念抬手随意地扫了扫顾商肩膀，“在这散散味道再进来吧。”
说完，秦可念头也不回地自己进了会场。
顾商当真在原地吹了十分钟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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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倾几乎已经习惯了疼痛，不走就不疼。她给自己寻了一处地理位置很好的角落，不用走动，有人过来就站桩寒暄，没人说话就自己喝酒。
她还不能提前离场，怎么也得等兰心现身了再说。
她还是蛮期待兰心看到自己礼物的反应，毕竟这是一件精心挑选的礼物。当初她和蔚然去国外看望旅居的蔚华东和兰心，几人一起看展时，兰心看上了一套古董礼服，可惜展方总部并不愿意出售，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回国后，于清倾一直盯着那家品牌，直到去年，于清倾打听到工坊出了复刻版，这才高价拿下，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送给兰心。
没想到她和蔚然先离婚了。
但礼服已经按照兰心的尺寸订下，于清倾还是想把这件礼服送给兰心，希望她能喜欢。
只是如果她知道祁凝会在酒会上送兰心原版的古董礼服，她一定会提前换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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