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烦。而且我喝多了，没控制住……”
“你就在公司，为什么不去打你的员工或者其他人，而是打她？”
这回程昭也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不是没控制住，而是你选择通过打她发泄自己的情绪。”王之晴又说。
见二人都沉默，王教授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解释道：“很多人把暴力行为归结于受酒精等影响的失控，但实际它就是一种选择。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伤害，包括身体伤害和信任危机等等，都是不好估量的，所以我们最好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放纵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
方熹听王教授这么说，心里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眼泪瞬间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程昭在旁边陪着红了眼圈，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好抽了几张纸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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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晴问尹鸣玉的问题，和之前问于清倾方熹的都不一样。
“你对他做的这些事这么抵触，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结婚？”王之晴问。
“一方面肯定是为了孩子，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在我最困的的时候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尹鸣玉说着，低头转了转手里的水杯，才抬头继续道，“我以前得过癌症，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是他陪我走过来的，所以多多少少总有些，舍不得。”
郑君听她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很动容，伸手过去先要握住尹鸣玉转动玻璃杯的手，但被她躲开了。
“现在呢，这些舍不得的情绪，在你心里的分量减轻了吗？”王之晴就坐在尹鸣玉旁边，她也伸手过去握了握尹鸣玉，这回她没有躲开。
“没有，”尹鸣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还是很感谢他，但是这些不能成为影响我女儿的理由的，家里多了一个孩子无形之中多了很多事情，我不想让我的家庭陷入复杂的局面。”
“不会的，小纪这孩子又听话又乖你是知道的……”郑君插话道。他口中的小纪就是他初恋的儿子纪明礼。
“你帮过我我记你一辈子，但你怎么敢领一个没有血缘又不熟悉的男孩住进咱们家？郑南意可是你亲生的！”尹鸣玉一提起这事声调就止不住地上扬，从前只在节目里叫女儿的小名小雪，如今都喊出了大名。
郑君听她这么说，愁眉苦脸地闭上了嘴没再出声。
“所以在你看来，见义勇为比妻子孩子的感受更重要吗？”王之晴转头问郑君。
“怎么会！”郑君矢口否认。
“那现在你可以为了尹鸣玉的感受，把那个孩子送走吗？”王之晴继续追问。
“他和小雪差不多大的年纪，现在也联系不上什么亲戚，能让他走去哪里？”郑君仍旧是那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所以离婚正好，我带小雪，你带小纪，两全其美。”尹鸣玉瞪着郑君道。
郑君一听表情更苦了，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想说点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有没有意识到你是在慷他人之慨？”王之晴继续心平气和地问，“为了满足自己助人为乐的需求，把妻子和女儿的需求忽略了？”
“我这怎么能叫慷他人之慨？如果小纪一直是我“侄子”，后面这些根本都不是事，本来都好好的，鸣玉和小雪怎么会受到影响？更不用离婚了。”
“王老师你看，他到现在都只觉得错在没能瞒得更好一点。”尹鸣玉在旁边冷冷道，“早知道不是你侄子，第一天我就不会让那孩子住进我们家！”
“你这不是不讲理吗？当初你也是同意过了的，没发生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真没看出来老好人郑君的战斗力这么强，在这件事上真是没理也要搅三分。
那边尹鸣玉和郑君眼看着要吵起来，王之晴忙着劝架，方熹在旁边红着眼圈发愣，程昭也坐在方熹边上一起发愣。
今天的素材肯定是够剪了。
于清倾收回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蔚然，见他正在偷偷检查藏在桌下的右手手腕。
于清倾没出声，沉默地跟着一起看。
确实青了一片。
看久了觉得没意思，于清倾刚想转开目光，就听见蔚然压低了的声音。
“你当初喜欢我什么？”他没抬头，于清倾看不到蔚然的表情。但他手上还在整理他的护腕，看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你不是都说了，脸。”于清倾应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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