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enzi,冬天到了。”
“你不去德国看看吗?”
“这个季节的德国很美,雪落下时就像撒在巧克力上的糖霜。”
坐在钢琴前的少年转头对着本之木桔微微一笑,他看起来15、6岁左右,穿着白衬衫,宛如一个贵族小少爷。
本之木桔站在原地没动,他只是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他开口喊对方名字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warren……”
听到本之木桔叫他,warren又是微微一笑,看起来很温柔,他说:
“我在。”
本之木桔向warren走了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明明warren就在不远处,他却始终觉得对方遥不可及。
见到本之木桔停住了脚步,坐在钢琴前的warren有些疑惑的看着本之木桔,似是在询问他为什么不过来了。
本之木桔又向前走了几步,却像忽然脱了力一样跪倒在地,没有再去看warren。
一双皮鞋停在眼前,本之木桔抬头看去,竟是warren走到了他的面前。
少年单膝跪在本之木桔面前,无奈的掏出手帕,本之木桔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由着warren替自己擦去眼泪。
对方无奈一笑,话虽指责,却含着宠溺:
“真是的。”
“明明都17岁了,orenzi却和以前一样喜欢哭鼻子。”
“真是一点都没有长大,这让我们如何放的下心啊!”
本之木桔哭着握住了对方的手,恍惚间,他从17岁的少年变成了12岁的小孩子,有些固执的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放心?”
“还是说连你也不要我了?”
warren的动作一顿,他叹气,有些忧伤的说:“我没有不要orenzi。”
“那你……那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本之木桔的声音哽咽,他不断的质问着面前的人,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流出。
warren放下手帕,他双手放在本之木桔头的两边,与他额头相抵,告诉对方自己的存在。
“我没有抛下orenzi。”
“我一直都在orenzi的身边守护着orenzi。”
本之木桔情绪稍微稳定许多,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问道:
“那你还会忽然消失吗?”
“不会。”warren很认真的回答他。“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orenzi消失。”
“这世上如果没有了orenzi,那么warren也就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
*
德国的冬天,树冠上还的挂着许多零零散散的泛黄的枯叶。
本之木桔坐在酒馆的窗边,支着头看向窗外的人来人往。
酒馆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冬天又太冷,窗外的小路上几乎没什么人,对面花店的姑娘已经出门看了好几次
,本之木桔猜,她应该是在等她的爱人。
雪又开始下了,本之木桔喝了一口啤酒,辛辣的味道刺激味蕾,他想,花店姑娘的爱人应该不会来了。
德国的雪一向大,谁会顶着这样的大雪去见一个人?
哪怕是爱人。
门口的铃声响起,又有新的客人了。
这个时间的小酒馆人少的可怜,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酒鬼坐在一起不知道聊着什么。
八咫悠介穿着一件黑色大衣,他的身上沾了不少雪,他随意扫去肩头的雪,在小酒馆里环视一圈,便向本之木桔走去。
小酒馆的老板是一个将近60岁的大叔,他白发苍苍,但精神状态却要比却大多数的年轻人还要好。
他热情的将一大杯啤酒放在八咫悠介面前,八咫悠介冲对方笑了笑以示礼貌,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外总要装出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样子。
啤酒都是老板自己酿的,入口辛辣,度数不低,倒也适合德国的冬天。
八咫悠介喝了一口啤酒,看向对面穿着毛衣的本之木桔,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为什么忽然想来德国?”
本之木桔笑了笑,让八咫悠介怀疑他是否喝醉了,然后他答非所问:
“你不觉得冬天的德国很漂亮吗?”
“雪落下时就像撒在巧克力上的糖霜。”
听了本之木桔的话八咫悠介动作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没有在说话。
昨天凌晨,他为本之木桔弹了一首《mariage
d'aur》将人哄睡着,哪只对方醒来后说什么都要去一趟德国。
八咫悠介在这方面一向是拦不住本之木桔的,只能应对方的要求订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什么都没准备就飞到了德国。
从美国到德国的平均飞行时间为9小时11分钟,两人落地正好是早上七八点钟。
八咫悠介陪着本之木桔一路火车,大巴,出租车的折腾,最后的目的地就是这家小酒馆了。
想到本之木桔从醒来以后还没吃过东西,八咫悠介只好到巷口的面包店里给这位小祖宗买一些吃的垫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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