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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冉心想还真是让她猜中了,她将精美厚重的盒子打开,又将珠子取出,空盒子就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目睹一切的陈怀志咬牙问道:“这是做什么?”
伊冉道:“方便我保护它啊,就是一个盒子,很容易被人替换的。”
她笑了笑,目光掠过众人,颇有意味地道:“说不定已经被人换过一遭了。”
陈怀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也不怕,我们还是快些上香拜一拜,早点完成婚礼,届时就算是被换走了,那人也逃不出这个镇子,最终还不是在我们手中。”
众人便开始参拜,伊冉等他们拜完,将珠子又收回来,装作无意问道:“婚礼未成之前,就有机会逃走吗?”
她说得露骨,众人都想到了半路逃跑的封元香。
陈怀志冷冷道:“你可以试试,不过……最后在荒山,有些不好拾捡残骨。”
他是头一回这么主动地说起封元香相关,三两句言语不详,却也能听出最终的结局之惨烈。
伊冉实际上刚开始就被满山的碎肉蚌壳吓到了,但到后来,便是一日较之一日浓烈的愤怒。
“那山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陈怀志看了她一眼,神情讥诮,仿佛在说她在想什么他都知道:“若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弟妹可以去试试,不过……到时候弟弟会不会去收捡遗骨,那就说不定了。”
伊冉仍旧淡淡的:“所以你没有去收捡封元香的遗骨?”
陈怀志冷哼一声。
“真是让人伤心啊,你对封元香应当如对我一般,极尽谄媚之事,最后看她死在荒野,留不得全尸,你很痛……”
陈怀志看了看方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现在大家都把话挑明了,方叶便不再有封姑娘的身份。这个女子看起来英姿飒爽,与封元香很不一样,但一旦被嫁衣规整地束缚,又盖上了盖头,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我确实很痛苦……”
伊冉打断他虚伪的表白:“你很痛快吧。”
方叶的红盖头轻轻一晃,底下是幽幽的一声轻笑。
那笑声太小,又太明显,仿佛是从地下传来的一般,怪异得让人心里直往外冒凉气。
林漠皱眉看过去。
沈确则是事不关己,抱臂站着,目光虽然笼在众人身上,心神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你!”
沈确伸手挡开激动的陈怀志。
伊冉接着道:“你应当很喜欢言语的力量,对女人规训起来一套又一套的,女人死了,便摆出一副姿态来……”
陈怀志急赤白脸:“我、我能怎么办,自古如此,我也劝过她,是她要这样,我难道就不能痛苦吗?”
是的,每个人在特定环境下都要承担些重量。
陈怀志现在在问,男人在这个镇子里就不痛苦吗。
痛苦吗?伊冉看了看这个情真意切的男人,自古都是男子说女子善矫饰,善玩弄人心,可是他明明肉眼可见地更擅长于此道。
“踩着女人的脖子,还说这种屁话,你是真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