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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菜,柏宄还熬了一锅粥,因为许霉喜吃的,大多都是辣菜,而他们这几天情事下来,他也不敢做的太辣,许霉也不宜吃太多辣,就让他用粥拌着菜吃,消减一下辣度。

许霉舀了一碗粥,也就安安静静的吃着。

柏宄坐在他的右边,他的朋友坐在他的对面,已是招呼过了,是位话少的漂亮公子,一身银白的衣袍,眉眼纤长像是狐狸眼,头发低低束着,用饭的举止也很端庄,看着别外的清冷。

名字叫做步榔竹,听着也很书卷气。

“备了些贺礼,已是放在了院子里。”步榔竹说完,举起一杯酒,朝他们礼敬道:“新婚快乐。”

许霉放下了筷子,也举起一杯酒,和柏宄对视了一眼,掩下笑容,朝步榔竹看去:“谢谢。”

“谢谢。”柏宄也道了一句谢,举起酒杯礼敬了一下,一饮而尽。

许霉吃完了一杯酒,就没在碰酒杯了,他答应过许永章的,少喝点酒,不喝醉了。

步榔竹是柏宄的朋友,他不熟,也聊不来什么话,于是,就乖乖的干起饭来,夹了一筷子炒肉,把它和在米粥里一起吃下,辣味勾起他的味蕾,胃口大开。

柏宄还是习惯性的给他夹菜,见他吃的高兴,心里也开心,只是他不碰酒杯了,只怕渴的快,就问了一句:“霉,要喝水吗?”

本来不是很渴的,这么一问,突的就渴了起来,许霉咽下一口粥,看向柏宄道:“嗯,半碗就好。”

喝多了总想如厕,他懒得跑。

“好。”柏宄宠溺道,起身去给他舀了半碗水来,看着埋头干饭的许霉笑了一下,又道:“不够就和我说。”

“嗯好。”许霉点了点头,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放下,也不跟他客气。

柏宄这才入座了,吃了一口米饭后,看向对面专心吃鸡蛋的步榔竹道:“明天要去善水吗?”

“嗯,去看看。”步榔竹吃了一口鸡蛋,淡色的眸子看向柏宄道:“你去吗?”

“不去,我不喜欢他,还是你自己去吧,要是有需要,随时来找我。”柏宄淡淡道了一句,而后夹了一筷子酸菜,放在了许霉的碗里,也看到了他好奇的目光,笑了一下道:“霉想呆在家里,还是出去都可以,我陪你。”

他被柏宄的目光烫到了,搅了一下粥碗里的酸菜,虎吃了一口,囫囵道:“我也不是很爱乱跑,先在东沱熟悉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

这里可是他今后要常待的地方,也不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但他们口里面的那个“他”,到底是谁呢?能让柏宄顾左右而言他。

“也好,都听霉的。”柏宄想了想道:“东沱这个地方,循规蹈矩的没有人气,外面世界很大,像是浦川,我也比较熟悉,榔竹也住在那里,什么时候霉想去了,他倒也是一个好的向导。”

“浦川?”听说那里有一街的酒肆,一街有十里,名字叫做“美人乡”,引得不少文人骚客聚集,名气是比红叶楼还要高上一头,许霉也是很有兴趣的,“好哇,正好,浦川的十里美人乡,我还没去过的呢,到时候也就麻烦步公子了。”

“不麻烦,欢迎许哥随时来。”步榔竹浅笑了一下,两颊陷下两个可爱的酒窝,冲淡了一身清冷气息。

“好。”

说定了,许霉也安下心来干饭。

步榔竹话少,一顿饭吃完了,也没说上几句话,他帮着他们把贺礼移到了屋子里,这才挥手和他们告别了。

许霉看着步榔竹离开的背影,总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葬命一箭射死了郁作,惊呆了众人,围着郁作方圆的穷门怪也被连带着,冰结而死。

门尊大多都认得葬命弓,也知道它是许霉的弓,且这弓,除了许霉和西凉颜,他们没看见有谁能拉开过,可今日,西凉颜并没有手持葬命弓,所以这弓是谁所拉,引起了不少猜疑。

有人说是许末江拉的,说他没死,他是闭关了,闭关三百年,只为了今日一战。

有人说不是许末江拉的,而是他的徒弟盛杭耳,盛杭耳是个狠角色,这弓他不一定拉不动。而且战前闭关,说不定是为了厚积薄发。

两个说法都有道理,不过拉弓的人不出来见面,也没人知道到底是谁。

除了在血泊中抬首,朝箭来的方向瞧去的施望於,看见了瞭望台上站着的一位蓝袍高挑男子,男子的一只眼睛瞎了,所以戴了一个黑色的眼罩,面容他看不太清,只觉得陌生又熟悉。

抬回了蛮无极的尸首,他们将郁作的尸体就地焚烧了,以免夜长梦多,再生变端。

又在善水城池驻扎了三天,清理修士的尸首和穷门怪的尸体。

都是白天的工作,第一夜里,修士们都睡了,仅有几位交替守夜的弟子。战事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松弛。

硝烟未绝的黑沉夜色下,一处郊野堆放了无数穷门怪的尸体,一只叠着一只,已是堆成了山,血水嘀嗒的,这些尸体,都将在明天,一焚俱焚。

本是黑色乌鸦聚集的地方,像是鬼哭狼嚎一样,却闯入一个身着金色菊纹衣袍的男子,身材高挑,雍容华贵。

这男子从尸山里,拖出了一只穷门怪的尸体,再用剑刃划开了它的肚子,看着血腥的五脏六腑,还有冗杂的肠子。

他心慌的更快了,再划开了它的胃,白皙修长的手掌直接伸了进去,不用看,只是用手指感受,他就能感觉得到,这些黏糊糊的液体和骨头,都不是他要找的。

不在这,他又用剑划开了它的十二指肠,手指在苍绿色的消化物里来回的摸索着,很是着急的样子。

没有了,已经不在了,连一块残缺的衣袂都没了。

他收回了手,双眸黯淡的盯着面前血腥的内脏,心脏好似越来越疼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感觉心疼到了嗓子咽,令他难以遏制,以至于眼上蒙了一层雾气,雾气汇聚成了几滴泪,从脸颊上快速的滑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这才换回了他的心神。

他看着穷门怪的独眼,眼睛,对了,眼睛,还有眼睛。

他双唇翕动,嗫泣出了一声,蹲下了身子,一掌按在了穷门怪的手臂上,内力催动后,穷门怪的皮囊上渐渐鼓起了一片肉瘤,肉瘤滚动了一下,黑缝睁开,便是一只只的眼珠,已是没了憎恶的眼神了,都是呆滞的死气沉沉。

他看着这些眼睛,急迫的寻找着记忆里的那双。

将穷门怪翻来覆去的找,找了许久,他才在穷门怪的脖颈上,找到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已是没了恨意,呆滞无趣,看着他的时候,没了聚焦,生机都随着穷门怪的死,而永远离去了。

“李翎……傻子……”他沙哑的嗓音,叹出了这四字,挖走了这双眼睛,放在一个暗红色的锦盒里,站起了身。

“小伙子,小伙子?你的衣袍啊,被污血玷脏了。”老汉背着一个背篓,杵着一根拐杖,在尸地里捡着难财,他年纪大了,也不怕有人抓他,何况这人看着,也像是来捡财的,他看着他,可惜道:“真不小心,你这锦缎颜色漂亮,这下不好洗喽,你捡了什么?嘶,怎么还哭了?”

他的心堵着,失魂落魄的道了一句:“我的拂尘,丢了。”

萧条的背影,抱着锦盒进入了善水城池。

不仅是蛮无极死了,盛杭耳的死讯很快就散布了仙山百门,也传到了蛮闻秋的耳朵里,听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坐在草花旁,带着她的儿子盛金兰念书,念着念着,念到那首子夜歌,“见娘喜容眉,愿得结金兰。空织无经纬,求区理自、难……”

一字一泣出了声,两滴泪滑落在了泛黄的纸张上,心结难愈五年,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了,脸色惨白,全靠盛金兰活着,这会儿却是一口瘀血吐在了这页诗里,倒在地上的蛮闻秋,再也没醒来。

盛金兰犹不知她怎么了,还乐在其中的念着诗。

听到身旁的丫鬟小莹,哭着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夫人吐血了……

夜里睡着的时候,柏宄又变回了原形,他说他还是蛇身的形态,睡着要舒服一点,征求他的意见,要是他怕,他就不变了。

他自然没啥意见,反正都是他,长什么样子都一样。

只是他喜欢缠着他睡觉的臭毛病一直改不了,如今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了,就缠的更加紧了。

许霉无奈的看了一眼腿间粗壮的蛇身,膝盖弯了弯,被子都被挤掉了,又被墨黑色的尾巴勾了起来,盖上了。

柏宄吐出蛇信,舔了舔他的脸颊:“嘶嘶……”

霉,晚安。

盯着面前的蛇头,他看了好久,脸上的冰凉都淡去了。

是蛇。

他居然真的和一条蛇好上了,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好似要睡着了,瞌睡可真多,许霉抬起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又把他戳醒了,睡眼惺忪的眸子盯着他,蛇身在他的腿间摩擦了一下。

“嘶嘶……”霉,你想做了吗?

要是霉想做了,那他可就精神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蛇说了什么,但看他的眼神,许霉就已经会看懂了,感受到腿间的摩擦,红了一片脸颊的许霉嗔道:“不做,三天了还不够?”

“嘶嘶……”不太够。

柏宄小小遗憾了一下,蛇信吻了吻他的额头,墨绿的竖瞳盯着他,听他讲话。

“淫蛇。”许霉把手放在他的蛇身上,惩罚性的捏了一下他的鳞片,说回正事道:“你为什么总喜欢裹着我睡觉?在翻屏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柏宄想了想,变回了人形,抱紧了他,压低了嗓音道:“翻屏村里人家户虽然不多,但大人睡一堆,小孩子睡一堆,鸡鸭狗彘都睡一堆,只有你,房子卧榻都是冷的,我想给你暖暖,我想找个家。”

狱畜生来就没有亲人,这块地就是他的家,可柏宄觉得这块地太广阔了,作家太冷瑟了,他想找一个屋子,只能待下俩人的温暖的家。

“观察这么仔细……那你找到了,养一条蛇嘛,也不是什么难事。”许霉捏了捏他好看的下巴道。

何况这条蛇还能给他暖床,听话懂事的,养着也心安。

“嗯,谢谢霉,我很开心。”柏宄舒服的拱了拱他,又想变回蛇。

却被他拦了下来,道:“你先别变,我还有事问你。”

“好,霉问。”柏宄也就停下了,盯着他道。

“问了你别生气。”他先道了一句,怕他吃醋,见柏宄“嗯”了一声,这才接着下文,“龄薇还在太元山吗?”

“不在。”柏宄搂着他,捏了捏他蜷缩的左手,神色正常,看着也没生气,慢慢道:“他们母子在太元山呆着,日子久了总会不如意的,我就让棕榈,带着他们去了淼也村,翻屏祟害后,他们都去了那里。”

“淼也村……”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们了,没想到,他心里惦记着什么,柏宄都记得一清二楚。

“嗯,霉想去找他们的话,什么时候去都行,一路山水不错,也很是好玩的。”柏宄抬起他的手指,凑在唇边吻了吻道。

“你……我还以为,你是说着玩的。”许霉心里淌过一片柔情和感激,他以为他只是在步榔竹跟前说笑的,不可能放他出东沱,原来是真的。

“相比把霉囚禁在这冷清的东沱,我更想霉的每一天,都过的像在翻屏村一样开开心心的,有橘红的日出,霞光的日落,还有一群你玩的来的人,为了生活而劳作,最重要的,还有我,永永远远陪着你。”柏宄枕在枕头上,侧望着他,笑道:“我觉得这样,才是我能遇到霉的尘缘。”

许霉一把把头撞在了柏宄的胸口上,脸上又是一阵红,眼尾泛起了晶莹,嘴角隐笑道:“大晚上的,搞得怪煽情的……我算是招惹上你这头狡猾的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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