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只因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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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质问我？”
比比东居高临下地看着凤娩，她的语气很是威严，如今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要做她想做的事了，千仞雪？那个人渣的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只觉得碍眼。
比比东手握权杖起身，“阿娩，本座是你的师傅，你这般来质问，是不是有点太过不礼貌了。”
威严的力量降下，凤娩受到压迫，她眸光一凛，怎么都没想到比比东竟然会对她施压。
不过比比东的施压很有分寸，这股压力只会让凤娩感到难受，而不会让她跪下。
从比比东现在的态度里，凤娩大致也得出了结论，她静悄悄的释放魂力，扛起了这股威压，“是，您是我的师傅，但您也是雪姐姐的母亲，不是吗？”
母亲？
比比东脸色突然一变，她轻轻一震权杖，凤娩就被击退了好几步，“正因为我是她的母亲，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二的亲人，她才要听我的话，乖乖去斗帝国潜伏，以此来完成武魂殿的大业！”
“您也知道您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
凤娩咬了咬牙，她捂着被比比东释放出来的气息所山的胸口，毫不犹豫地顶撞了比比东。
也是这一刻，比比东才发觉凤娩并不是她所了解的那样。
她的眸光微微一闪，凤娩想象中的生气并没有发生。
教皇殿里异常安静，凤娩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比比东看着她，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千仞雪气鼓鼓的模样，她选择凤娩，一是看中凤娩的资质，二是看中凤娩和她的身世很相似，一个没有背景的孩子想在武魂殿里立足，并不容易，她虽有私心，但私心也不算重，而正因为凤娩和她像，所以，她才想在凤娩身上找到从前的自己，补偿自己，“阿娩，吧，你的想法。”
似乎是没想到比比东会这么平静的话，凤娩微微一愣，但旋即，她又回过了神，认真道：“师傅，雪姐姐资聪颖，完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潜伏，更何况斗皇宫未必安全，如果您执意让雪姐姐去，我也会跟着一起去。”
“你在威胁我？”
比比东扫视凤娩一眼，美眸中参杂了一分不耐，但下一刻，她又突然轻声笑了笑，“阿娩啊，重情不是一件好事，千仞雪去潜伏并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通了我，还是改变不了她要去潜伏的事实。”
“……”
不是一个人？
凤娩当然知道不是比比东一个人能决定的，但她不相信，千道流能忍心把千仞雪送走。
凤娩静下心来，她抿了抿唇，：“只要师傅不为难雪姐姐，没什么事是解决不聊，如果师傅不愿意见到雪姐姐，以后我和雪姐姐就少出现在您面前就是，我不想和雪姐姐分开，还是那句话，如果她去潜伏，我会跟着一起。”
“……”
凤娩油盐不进，比比东沉默不语。
其实凤娩的这些话对她而言谈不上有任何威胁，圣女她可以重新再选，徒弟也可以重新再收，只是，凤娩这孩子让她心生怜悯，如果没有涉及到她的底线，她还是很想好好亲自教导她的。
千仞雪不去斗帝国潜伏么？
比比东思虑片刻，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转身，“阿娩，你的事，本座可以答应，千仞雪可以不去潜伏，但日后本座会亲自教导你，从今开始，你住进圣女殿，本座不管你和千仞雪关系有多好，如果她敢出现在本座面前，本座，绝不会手下留情！”
“好…多谢师傅。”
不管什么，好在是留下了千仞雪，但比比东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明显是产生了杀意，想到这儿，凤娩不免轻轻皱起眉，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确认过比比东和千仞雪是母女，凤娩都要怀疑比比东是后妈了。
在比比东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以后，凤娩就马不停蹄地去供奉殿找千仞雪了。
与此同时，比比东修书一封，差人送去了供奉殿，她望着这细雨绵绵的气，也不知道在心下想了什么。
供奉殿
大供奉千道流在看完比比东写来的信件后，也是皱起了眉。
虽然信中了她改变主意，可她要把凤娩带走，放在她的身边亲自教导。
千仞雪和凤娩的关系，千道流不是不知道，如果凤娩去了比比东身边，那她和千仞雪之间，无论怎么都会有一层隔阂，这于千仞雪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虽然，他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让凤娩去教皇殿的心思。
如今算是皆大欢喜，他却又不是很欢喜了。
而千仞雪在得知自己不要去潜伏以后，高兴了好一阵子，但在得知凤娩要去教皇殿的时候，她突然就又不高兴了，她好不容易有个朋友，不想让这个朋友就这么离开。
“放心吧雪姐姐，我们也没隔多远，等我放假了，我就回来找你玩，但最近，我肯定是要好好修炼，争取下次见面的时候追上你的脚步！”
凤娩安慰着千仞雪，她其实也挺舍不得千仞雪的，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当她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就一定会失去一样东西，教皇殿和供奉殿的距离，总比武魂殿和斗帝国的距离要近，来，好很多了。
见凤娩笑哈哈的，千仞雪的鼻尖一酸，她上前抱住凤娩，凤娩的笑脸僵硬住，她无奈一笑，伸手拍了拍千仞雪的后背，“好啦好啦，雪姐姐，你这好像搞得是生离死别一样，这么煽情，我可是会掉眼泪的。”
“阿娩！我就是舍不得你！”
千仞雪轻轻捶了捶凤娩的后背，似是在表达对凤娩的话不满，她蹙起好看的眉，整张脸皱皱的，都这个时候了，阿娩还在开玩笑！
凤娩也察觉到了千仞雪的抗议，但是没办法呀，她要是不这么，两个人煽情的话，她不一定会掉眼泪，但千仞雪，可就不定了。
和千仞雪认识这么久，凤娩知道她和表面上看起来不一样。坚强只是她的表面，如果有人愿意为她遮风挡雨，她也愿意做那个被保护的人。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凤娩很乐意当她的保护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