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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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十九题。
答案写的是：不会游泳，如果男朋友学会游泳了，只能拜托他救我和闺蜜两个。
邱意浓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宋尧的手从手机上拍开，并反问：“这要看你会不会游泳。”
“我会，尤其蝶泳，游的非常好，姐姐想要验验货吗？”宋尧手掌轻轻一扬，挪开的同时，顺走了邱意浓的手机。
他看了看浏览记录上，全是各类各品种憨态可掬的小猫咪。
真·小猫咪。
也不知道邱意浓是怎么驯服的大数据，她连着刷到的视频，竟然全都是圆圆润润、憨憨钝钝的小奶猫。
光看那毛茸茸的封面图片，宋时尧根本分不清，这一整个屏幕里的六只猫咪，究竟是同一只，还是同两只，亦或者是三只？
只有看图片下面的博主昵称，宋时尧才确定，这居然是六只猫。
“这么多可爱的猫，姐姐连一只都不感兴趣吗？连主页都没有点开。”宋时尧除了当前的界面，并没有动手去滑动其他东西。
他赶在邱意浓的脸上变的更不爽前，规规矩矩地递还了手机。
“下一只更可爱，不行？”
邱意浓将手机翻过来，扣在了合同上后，开始不耐烦的催促：“你说这题的回答有问题，问题呢？”
“问题自然是，就算姐姐的男朋友我再怎么会游泳，身体再怎么健硕，都不可能在没有辅助工具的前提下，同时救起两个不会水的。”
宋时尧收敛了所有的表情，一本正经地想要和邱意浓科普。
却被邱意浓摆手打断了：“我当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自认为，这个回答比任何一个答案，都具有争议性。”
邱意浓的话都说到这里了，宋时尧要是再不明白个中意思，就有些装了。
只是不管是他，还是站在邱意浓身边的陈伊人与董懂，都有些欲言又止地动了动嘴巴。
不过陈伊人还是以维护邱意浓为最优先：“宋尧学弟，这种小问题就先别杠了，今晚这个局是为了签约才组的，你还是赶紧提剩下的两个建议，咱们早签早散场，可好？”
说罢，她甩了一个别逼逼的眼神给宋时尧：“100题是100题，属于附件，并不是定死的，答案有随时修改的空间，也可以将背熟这一条款，剔除在合同之外。”
“没错！”董懂也紧跟着要求道，“要是你后面两个建议都和100题有关，那你不如修正下你的措辞，直接问我们，是不是可以剔除就好！”
两个闺蜜就跟被点着的炮仗似的，拼命阻拦宋尧继续就100题的问答进行质疑。
过度的态度，令宋时尧心里头有了一些大致的猜测和论定。
他又看向眉头紧锁又松开、松开又紧锁，一次又一次不断循环往复，但就是硬憋着，别有打断闺蜜说话的邱意浓。
宋时尧的心里头一定。
他已然得到了他真正想知道的答案，便就将后续轻轻揭过：“能剔除吗，姐姐？”
三个人，还有张律师，同时看向了邱意浓。
“那就剔除，不做纸质上的约定了。”换言之，邱意浓后头，肯定要在口头方面，和宋尧好好讨论讨论这个东西的。
“那我就只剩下一个建议了。就是甲乙双方契约恋爱程度这一点，我与甲方有不同的看法。”
宋时尧井井有条的进行了分析：“艺人参加综艺，图的是流量和商业性，而拍摄电影，更多是为了奖项和升咖。不知道在姐姐的心里，更重视哪一头？”
“这个宋尧看起来，还是有点专业度的。”
陈伊人连忙把自己的椅子往邱意浓的旁边拉了拉，用手挡着嘴，在邱意浓的耳朵边小声地出主意：“反正那个恋综还要搁好几天才能开拍，要不咱们再换个人吧？”
“嘿嘿嘿，陈小姐！”宋时尧有点无语地抿了抿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宋时尧有点不好评判，究竟是前头陈伊人和董懂直接把聊天界面怼他眼皮底下私聊的行为更憨批些？
还是现在，陈伊人就坐在他左右边不足一个手臂长短的地方说悄悄话的行为更憨批些？
宋时尧已经很尽力不去关注了，却还是听了满满两耳朵。
邱意浓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她默默的用双手捧住陈伊人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往右手边转了转。
“……”陈伊人冷不丁地就对上了宋时尧不悦的目光，她心虚地闭上了嘴巴。
邱意浓松开手，警告般地说道：“我最烦在谈合同的时候拐弯抹角的人，有话直说不好吗？”
“当然好！”宋时尧的目光转回到邱意浓身上的时候，又恢复成了饱满的热切。
他耸了耸肩，告诉邱意浓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一则是恋综，他们目前并不知道姐姐和我这组情侣的恋爱进度到了哪里，应该会在明后两天进行咨询商议后，定下拍摄路线。”
“其二，是电影剧组，以刚刚我姐姐和在剧组工作人员面前的表现来看，可不像是姐姐所提出的刚刚开始恋爱。”
“要是按照姐姐的说法，剧组那边不好解释。”宋时尧把关键点捏的死死的。
而邱意浓顿时生出了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但是她又觉得不可能。
宋尧总不可能从出现在电影剧组的影棚时就开始布局了吧？他又不知道自己会在签合同的时候，提出恋爱进度的要求。
邱意浓虽然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但还是用力地强调了一下：“那就恋爱三个月，正是对彼此的爱意来到一个新的峰值的时候。”
“张律师，修改好了吗？”宋时尧刚一等到邱意浓松口，就转头催起了最新的合同。
“稍等，马上。”
张律师的手指在控制板上点了几下之后，桌子底下响起了打印的声音。
很快，还带着几分温度的两份新合同就各自摆在了邱意浓和宋时尧的面前。
那份100题的附件也已经从合同里剔除。
邱意浓飞快的翻看完后，将荧光笔放回包里的同时，拿出了一支十分精致的签字笔，没有一丝迟疑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没带笔诶，姐姐能不能借我一下？”宋时尧单手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盯着邱意浓手里的笔。
“问张律师要。”邱意浓头也不抬地阖上笔盖，宝贝地把笔放回了包里。
宋时尧顿时一脸颓丧地晃了下脑袋，然后拿起了张律师毕恭毕敬递过来的笔。
他也没有刻意更换笔记，也没有将自己的名字签成“宋尧”，只是将“时”字潦草地一笔带过。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千万要给自己留好解释的退路！”宋时尧觉得李牧仁的忠告也不是全然没用。
也就是李牧仁说的那句“恋综直播之日，就是他宋时尧上断头台之日”，不怎么动听就是了。
事实是，不止不动听，还让宋时尧噩梦连连了。
另一边，邱意浓三人也睡得不大好。
签完恋爱契约，草草地吃完晚饭后，张律师就率先告辞了。
等人一走，宋时尧就提出，开车把邱意浓她们送回京市。
但憨批了两次的陈伊人和董懂终于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她们的舒适区和统治区。
“这可不行哦，宋尧学弟！”陈伊人暂停了补口红的动作，高傲地分了点余光给宋尧，“姐姐们有姐姐们的夜生活，你只是契约男友，不要越界哦！”
“而且不止宋尧学弟你开车了哦~”
董懂甩了甩手上的车钥匙：“姐姐们老司机了，拿到驾照的时候恐怕弟弟还在念初中吧。”
陈伊人当即附和起来：“刚刚易宝你签字的时候，看他身份证号了吗？是几几年的啊？”
邱意浓原本还在喝最后一碗酸汤，听到这话，脑子突然卡了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摸过手机，在搜索框输入了一个问题。
【2023年的应届毕业生出生年份】
跳出来的第一个智能回复上，显示着加大加粗的【2001年】。
可宋尧的身份证号却是19990731。
“你怎么是99年的？”邱意浓的勺子都掉了。
“高考失利，复读了两年。”宋时尧显然早就做好了准备，飞快地回答道。
这话把正在描摹唇线的陈伊人吓得手一滑，差点戳进鼻孔里面：“宋时宜不是跟你说他是个天才吗？”
“那我确实是个天才。”宋时尧毫不谦虚地点头应下这个称号，“第一年考的国外，家里不给去。第二年考上后，家里嫌专业不好也不给念。第三年我直接离家出走了。”
“……”
邱意浓彻底喝不下去汤了，倒也不是说宋时宜当时王婆卖瓜没说实话，只是中华语言，当真是博大精深。
换个表达方式，就完全是不一样的观感了。
宋时宜说的时候，邱意浓根本没意识到还得重新高考的问题！
“他这人身上，真的有点奇奇怪怪的。”离开餐厅后，陈伊人反复复盘，突然就用力的拍了一下车椅。
“他怎么知道我姓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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