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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柱落下，直接贯穿了路上行走之人，接着是无数的光柱从天降落，渡月城内飘着一股血腥之气。
尽管李书云已经很快了，但是仍然阻止不了一开始的伤亡。
她夜间没有休息，正在习剑，就在她习剑的某个瞬间，一股不寻常的杀气从四周飘忽而来。
身为剑者，她有自己的直觉，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李书云当即将长剑背在了身后，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阵法中心。
无数道光柱定住了此地的灵脉，为首的黑衣之人淡漠地说道：“渡月城——灭。”
这是一种极其傲慢的口吻，似乎此地生活之人不是人，而是尘埃一般。
李书云不赞同他的观点，就算其他人是尘埃罢了，她李书云不是。
长剑挥洒，李书云立于阵法最中心，回身一旋，剑阵即出，从半空之中，一道磅礴之阵凌空而起，接着是剑阵之中又飞出了无数长剑，一一击退着从空而降的光柱。
剑阵之中，一位青衣金丹修者稳稳而立，手中之剑只是寻常的铁剑，有些承受不住磅礴的剑阵，出现了微微裂隙。
尽管如此，修者神情依旧张狂：“你，滥杀无辜，是看不起我吗？”
“金丹修者，不差。”黑袍首领缓声说道：“但在元婴面前，依旧差之千里。”
境界之差便是天与地的修为之差。
但是这又如何呢？
李书云长剑一扫，无数光柱应声而碎，接着她飞跃起身，将长剑直直地插入剑阵的最中心，在铁剑破裂的同时，无数光剑从半空腾起，冲向了凌空的黑袍众人。
“我李书云若是金丹，便是最强的金丹，我不突破元婴只是因为我不想。”狂傲之语从少女的口中说出，她两手空空，却是气定神闲。
“告诉我，你是谁，我杀你需要你的名字。”她继续说道
黑袍首领觉得她有些可笑，区区金丹，还能对抗元婴不成？
一股黑气从黑袍首领的手中泛滥而出，直直地袭击向了李书云，李书云侧身一避，随后竟是用双手抓住了那团黑气，流转于双手之见，成为一把无形之剑，投掷向那黑袍首领。
虽说只是金丹，可其修为完全已然超越了金丹。
黑袍首领皱眉问道：“为何不突破境界？”
李书云淡然回答到：“不是说过吗？我不想。”
仅仅一刻之间，渡月城内满地无名的光柱，有些光柱不问缘由，直接刺穿了房内之人，夺走了其性命。
血腥的气味被房屋遮掩，可也能闻得见。
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上了李书云的心头，是一股难以压抑的感情，好似熊熊燃烧的一股火，在胸口莫名炸裂。
渡月城中生活之人，不说十九也有十之八分是为了能够安宁地过日子而来的，为何这些人要破坏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安宁？
李书云皱眉看向了黑袍首领，又问了一遍：“门派？姓名？”
“寂灭楼，步弃玉。”黑袍首领说道：“你为何愤怒？他们与你有何干系。”
步弃玉说出来了，李书云将手按在了心间，心脏狂跳不止，她缓缓地开口说道：“原来，这种感情是叫愤怒。”
“我为何会愤怒？”李书云轻笑了一声，喃喃说道：“因为这些人与我相处过。”
他们有感情，有梦想，有未来，白白地死在弱肉强食的规则之中，何其无辜？
“你们为何而来？”李书云问道。
“此地尚存灵脉，”步弃玉莫名其妙地说道：“自然是为灵脉而来。”
李书云缓缓抬头看向了步弃玉：“所以，为了灵脉，你们便能毫不心软地杀了这些人？”
步弃玉更加奇怪了：“他们弱于我，被我杀了又如何，再者，我杀人也就区区数十而已，不会引起大千世界的动荡，甚至连仙盟会的关注都关注不到，你为何要愤怒。”
是，仙盟会不会对小小的杀戮出手的，一定范围内的杀戮就像是默认一样，除非是百千万人的伤亡，引发大千世界的动荡，为了维护世界的运行，仙盟会才会出手干涉。
这样的规则，是不是有点残酷了？这是李书云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她看向了步弃玉，问道他：“强者杀死弱者若是被默许，那你死在我剑下也无妨吧？”
步弃玉冷笑一声：“仙者，你何来的剑？”
“剑，自然是有的。”李书云一抬手，一把长剑冲向云霄，被她握在了手中。
步弃玉低头一看，是一只狐狸和一个女人，站在了阵法最中心之下。
女人抬头对着李书云说道：“刚才查明了伤亡，已有二十八人死亡。”
李书云点了点头，将一把普通至极的铁剑横在了胸前，缓缓抬眼看向了步弃玉：“为二十八人之死，你受死吧。”
步弃玉的神情都在此刻扭曲了：“区区金丹，能敌我元婴吗？”
“我杀你，是为二十八人之仇，杀你之后，有人愿意为你寻仇，天山派李书云随时恭候！”
话语刚刚落地，铁剑横扫，半空之中出现无数剑阵，金光熠熠，散发出无穷杀气。
尽管自己的能为远超金丹，但若是想要杀一个元婴修者，还是有所困难的。
说是困难，那就代表着有可能、有希望——不，是肯定。
李书云说过要杀人，那就一定要见血。
铁剑承受不住威压，再次碎裂，随后又是一把铁剑突入战场之中，送到了李书云的手上。
尽管此刻手中不是神兵利器，但是，她胸中有愤怒的感情。
长剑一扫，气息萦绕在了李书云的伸手，一股股小的气流回旋成一把新的剑，冲向了步弃玉。
步弃玉轻轻松松，将气流一扫，无形之剑也就此散开。
随手他起掌，一股黑气在他手中不停地旋转，成了一道掌气，直接袭向李书云的命门之处。
李书云下意识地持剑一挡，铁剑碎裂，掌劲直击胸口，一口鲜血吐出，就连飞过来的铁剑也未能抓住，被再次袭来的黑气打碎。
半空之中的剑阵隐隐约约，有些撑不住李书云的躯体，她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
“不满二十，是个天才，可惜，天才就要就此陨落了。”步弃玉还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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