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顶尖学神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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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贴满了期末考的励志标语，对很多人来说，这是高中唯一一次可以完全凭借实力公平地进入重点班的机会，所以有机会搏一把的同学结束考试就立刻回到座位开始复习下一门科目。
当然，也不乏考完就忍不住到处对答案的人。
凌绝一踏入教室，就被人拉住衣袖，“你第一题选什么的？”
不等凌绝回答，对方这才看清楚自己拉住了倒数第一问问题，立刻转身就走，“哎，你就算了，问了也是白问。”
教室里热闹非凡。
一部分记忆又涌入脑海中。
第五灵的位置在靠窗的角落里，跟考场的位置如出一辙。班主任为了让她一个人安静地学习，没有安排同桌。
第五灵在班里基本没有朋友，或许一开始有，后来也渐渐地关系淡了。
但……
对面走过来两三个女生，没有穿校服，发梢挑染着几缕五颜六色，身材高挑，脸上都是不怀好意的笑。
没有朋友，只有校园霸凌第五灵的人。
原主身体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是被揍的疼。
隔三差五，她都会被这群小太妹拉到卫生间“教训”。而每次的理由都是五花八门，更多的还是因为她跟一个叫沈枫宁的男生说话了。
她们“教训”第五灵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凭你也配跟枫哥说话？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
凌绝将前后联系起来，隐约明白了刚才沈枫宁为什么要唤住自己又做些动手动脚惹人误会的动作。
他是故意的。
凌绝眯起眼睛，实在不知道原身和那个男生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但不管怎么样，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一个女生，这个沈枫宁实在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
在为首个子最高的女生伸手过来的时候，凌绝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她想仗着身高优势勾住自己的脖颈。
第五灵的身体娇小柔软，在班里排队都是排前三个的矮，加上她又内向木讷，成绩不好，成为校园霸凌的对象并不奇怪。
凌绝已经可以想象第五灵以前过的是怎么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了，她灵巧地避开对方大姐大的手臂，面色淡漠，“我自己走。”
“呦，长本事了，还会自己走了。行，也算你懂事。”顾心荟冷笑一声，示意自己两个小跟班跟上来。
凌绝凭着原身的部分记忆，走到以往她被“教训”的地方，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考试休息时间，卫生间里还有不少人，在看到她们走过来后，都心照不宣地默默出去了。
以顾心荟为首的这些女生家境不错，基本都是靠资本获得了入学资格，所以她们行事乖张，肆无忌惮。
凌绝观察了一下卫生间的环境，空间不大，但还算干净。
“小一，第五灵为什么不告诉家长和老师，她被欺负的事情？”趁着空隙，凌绝唤了系统。
这个信息是可以透露的，“她没有证据，没有人相信她。”
“……”凌绝忽然意识到，这具身体传来的疼痛记忆都比较隐秘，比如大腿内侧，前胸深处……都是不能轻易展示出来的部位。
她慢慢抬眸，看向面前越靠越近的几个女生。
顾心荟冷笑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都挖掉。你们去，把她裤子扒了。”
旁边两个女生依言朝着凌绝靠过去，顾心荟又想到什么，唤住她们，“先揪住她头发。”
凌绝靠在墙上，有意套她的话，好确认自己心里的猜测，“我的头发没有被他摸到。”
“好哇，你现在还学会炫耀了是不是？看来勾引的本事也长了……”顾心荟果然愤怒异常，情绪激动起来。
看来没错了，刚才她看到沈枫宁跟她说话了。不过明明是那个男生主动撩拨，她竟然不怪男生，反而怪一个受害者？
简直是无脑又霸道。
在两个跟班伸手过来的时候，凌绝迅速地握住了她们扬起的手握，动作快狠准。
应该是没想到她会主动反抗，两个比凌绝足足高了一个头的女生楞在原地，竟然忘记了反击，凌绝则趁着这功夫，抬脚，一脚一个，踢向她们的大腿窝，将她们直接踢翻在地。
她踢人的动作熟练老道，抬腿宛如一支利剑出鞘般利落。只不过这具身体实在太弱，没有太大力气，效果大大打了折扣，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对方受伤太重，反而惹上麻烦。
顾心荟看着自己的同伴们痛得窝在地上，仿佛烧红的大虾一样，生气地用脚尖踢了踢她们，“废物，你们今天怎么回事，连第五灵都打不过了？”
凌绝压根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一个跨步迈过来，转瞬就站在了顾心荟面前。
顾心荟怒气上涌，惊疑不定，后知后觉今天的第五灵很古怪。
因为顾心荟个子更高，凌绝受制于原身的身高，只能先屈膝用力一顶，抓着顾心荟的腰身，让她被迫弯下身子。
等目光处于一条水平线之后，凌绝伸手，抓住了顾心荟的头发。
顾心荟挣扎了一下，惊恐地发现自己力气似乎使不出来，她被顶住的膝盖依旧被沉沉地压制着。
凌绝对上她惊惧的眼睛，心平气和地开口，“从今往后，乖乖学习，不许再惹是生非，否则……”她双眼一眯，冷光乍现，“就不是断发这么简单了。”
凌绝一把放开顾心荟，手心攥着一缕刚刚扯断的发丝，顾心荟捂着后脑勺，痛得不行。
她也算是练过空手道的，不甘心就这样被压制，反应过来立刻反扑。
凌绝眼疾手快，捞起旁边还在滴水的拖把，以立马横刀的姿势一把扫过去，正好拦在顾心荟的腰身，将她硬生生顶了回去。
“如果不服气，放学后校门口单挑。”
凌绝干脆利落地扔掉拖把，扬长而去。
顾心荟简直目瞪口呆，这个第五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旁边的两个跟班已经恢复过来，走到她身边，心有余悸，“荟姐，真的要跟她单挑吗？”
顾心荟觉得今天面子都丢光了，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远去的娇小背影，她刚才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才被偷袭了，如果她做好准备，怎么会打不过第五灵？
“必须的！”
凌绝并没有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这种只靠武力没有脑子的人不足为惧。
她回到教室的角落位置，无视投递过来的同情、怜悯甚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找到原主放好的考试安排。
这场期末考试维持三天，一天考三门，距离下午的第二场考试只有三个小时，因为中间还包括午餐和午休时间。
凌绝看了一下考试科目。
物理。
“……”凌绝对这门科目一窍不通。
系统见状，善意提醒：“这次考试成绩是为分班准备的，如果你选择文科重点班，那么就只看语文、数学、英语和政治、历史、地理这六门的总成绩。理科班则是看生物、化学和物理的成绩。”
言下之意，只要凌绝选择自己擅长的文科科目，那么这些理科科目哪怕考了不及格也不影响结果。
凌绝已经翻开了一本物理书，第一课标题是“曲线运动”，下分几个考点，什么运动的合成与分解、平抛运动、向心加速度之类的标题。
凌绝垂眸，这些字她都懂，连起来代表什么意思她竟完全迷茫。
这是她从未接触过的空白知识领域。
系统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凌绝重新看了一遍考试安排。
下午考物理和历史，明后天的安排基本都是这样一文一理搭配。她在心里飞快地计算筹谋着接下来该如何准备考试，才能取得最大化效果。
“有考试纲要吗？”
“什么？”系统戛然而止。
凌绝想了想，索性打开书桌抽屉，将所有复习资料搜寻了一遍，很快就找到了一本总复习册子，上面有思维导图，罗列了各科的主要考点。
每一章节都写满了笔记，是原主写的。她的字迹不像平常女生那般娟秀清雅，而是有些飞扬跋扈，很难跟她本人的气质联系起来。
凌绝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我的字迹跟第五灵完全不一样。”
系统毫无情面：“这也属于任务范围，需要宿主自行解决。”
“……”凌绝无奈摇头，看来只能编谎言了。
说话间，凌绝手上动作也没停，将这本复习册大致翻阅了一遍，可以看得出平时第五灵确实很认真，几乎每道题旁边都有详细的备注，思路清晰，错误率不高。
凌绝合上书，面上若有所思。
第五灵似乎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她在伪装自己是一个学渣？
“我决定选理科班。”凌绝淡淡地说道。
“！”系统震惊了，“可是离物理考试不足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要将高一整整两个学期的物理知识学一遍并且取得高分，简直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还有明天的化学，后天的生物，这些对于凌绝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知识领域。她要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同时搞定三科，除非……
凌绝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这样，不是更有挑战吗？”
“宿主，请冷静。如果要动用系统空间，那么你之前积攒的所有奖励结算就要全部清空。”系统不太理解明明有付出代价更小的选择，为什么要弃优势，而选择劣势科目呢？
就算动用系统空间，可以让凌绝拥有更多的时间复习，但也是要她自己实打实地学习的，一旦没有什么学科天赋，时间足够长也不一定学得出高分。
“一旦任务失败，没有重启的机会，等待宿主的命运是灰飞烟灭，永不为生。”
这样的话，凌绝其实已经听过太多次，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穿梭在这万千世界，凌绝见识到了人生百态，也学会了很多技能，或许身份会变，容貌会变，身材会变，但一个人掌握的技能不会变。她的灵魂受到过千百次的淬炼，没有太多挑战的东西对于她来说实在寡淡无味。
凌绝坐在靠窗的位置，望向窗帘外面的花花草草，六月的栀子花开得雪白馥郁，微风徐徐，她手指微动，将激动的系统按压回去，脑袋里嗡嗡的电音这才消减不少。
“完全陌生的东西，挑战起来才刺激啊。”
凌绝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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