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发泄
带土有些担心：“琳……我……”
琳摇了摇头：“带土，你不必自责，老师在第一天的课上就说过，忍者是一个高危的职业，要做好随时都会死亡的觉悟。”
“虽然听到未来的我会死的消息后，我的心无论如何都不能平静，但如果是为了保护村子而死，仔细想想，也不是很糟糕呢。”
“况且……”琳笑了：“既然带土你是从未来回来的，那么未来的一切都改变了，不是吗？”
带土松了口气，随即很认真的看着琳：“琳，我不会再让你死亡的事情发生，我说过，我会努力提升自己，保护好你的。”
琳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带土认真的眼神，小脸微红。
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琳的眼神也有一丝黯然和心疼。
“带土，亲眼看着我死去，很难过吧？我希望你不要责怪卡卡西。”
带土苦笑一声，低下头：“对不起，琳，当时的我……忍不住内心的憎恨。”
他转头看向卡卡西。
此时，卡卡西眼神里带着些迷茫，忍不住问道：“带土……未来，我真的亲手杀了琳？”
带土冷哼一声，忍不住咆哮道：“卡卡西，你明明答应过我，会保护好琳，但你却用刚刚打我的雷遁忍术——后来被你称之为雷切的招式，亲手贯穿了琳的胸膛！”
“我在很长时间里，都忍不住怪你没有保护好琳，怪你对琳……见死不救！”
一股庞大的怨恨从带土身上冒出，甚至扭曲了带土的五官。
琳在一旁心情沉重，原来，带土身上的那些绝望压抑的情绪，多半是因为她。
她想上前劝阻几句，但她理解带土，带土只是在借着这个机会发泄而已，这股情绪一直憋着并不是好事，发泄出来也好。
最终，她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卡卡西浑身一震，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他无法切身体会到亲手杀了琳是什么感受，但他感觉到了带土此时的那种悲伤绝望，这样的情绪，是做不了假的。
再加上……
“雷切吗……”卡卡西抬起自己的手，刚刚他使出来的雷遁忍术只是一个雏形，在未来的设想里，的确是把雷属性查克拉聚集到手里，发挥最大的破坏力。
这么看来，带土是从未来回来的可能性又增加了一点。
卡卡西道：“抱歉带土，我不会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带土深吸一口气，继续咆哮道：“卡卡西，你只会说大话，你知道未来我为什么会那么怨恨你吗？不仅仅是因为你亲手杀了琳，毕竟我什么都知道，琳是自愿撞死在你手上的。”
“我怨恨你，是因为你从此一蹶不振，整天整夜浑浑噩噩度日，生活的仿佛像行尸走肉，琳明明是相信你，把你当做天上的太阳，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后来颓废的你，不配沾染琳的鲜血！”
卡卡西瞳孔紧缩，他想起了前段时间父亲自杀后，他也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和带土描述的一切如出一辙。
带土冷笑起来：“卡卡西，你自己也感受到了吧，每一次，每一次你遭受打击，从来都是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从小到大都这样，这样的你又怎么配得上天才之名，怎么配当琳心目中的太阳！”
卡卡西脸色逐渐苍白，额头开始冒汗，随后低下头自嘲道：“带土，你说的对，我可能只是个废物。”
带土发泄完一番后，心情倒是逐渐平静，忍不住嘲讽道。
“卡卡西，你之前不是说，在忍者的世界，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那琳的事件里，你阻止了一场可能会发生的灾难，尽到了忍者应尽的义务，你应该开心才对，为何又如此消沉？”
卡卡西一愣，随即思索起来，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怎么想的，但如果，完成任务的代价是亲手杀了琳的话，那……
他忍不住浑身打一个寒颤，艰难的说道：“不，我无法接受那样的事情发生。”
带土讽刺道：“这就是你们虚伪的一面，长门是对的，未经苦难之人，又怎么能理解其中的痛苦，总是能轻而易举说出一些大道理，但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是这样吗？”卡卡西喃喃自语：“父亲……原来是我错了，你才是那个始终贯彻信念之人。”
卡卡西扭头，对带土认真道：“带土，谢谢你。”
他突然理解带土之前所作所为，有发泄自己情绪的原因，但更多是借此机会开解他，让他明白他的思想是错误的。
琳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带土这个需要他照顾的男孩，现在却反过来，变得可以依赖了呢。
不过……
琳好奇的问：“带土，长门是谁？”
带土咳了一声：“长门啊，是一个信奉和平的组织的初始成员之一，他出身在小国，五大国的战争在他们国家的领土上打响，战争摧毁了他的家，相比于始终比较和平的木叶，他对痛苦的理解更深刻。”
“这样吗……”琳同情道：“那个长门也是个可怜人啊。”
带土点点头。
“像这样的可怜人有很多，未来我走过了很多地方，见到了很多这样的人。”
“那时候我深刻的理解到一个事实，五大国都是高高在上的，有着一种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傲慢。”
“他们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自己的所做所为就代表了正义！然而，却经常喊着正义的口号，给别人带去苦难，这一点，不仅仅是团藏这种人，连出身在五大国的好人也一样。”
琳点点头，眉间却越来越紧，她不关心带土口中的五大国的事情，她只担心带土，她能感受到，带土的思想，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错的，而是和整个木叶的思想……格格不入。
“带土，你说未来我死了，你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么……你呢？后来，在你身上又发生什么故事？”
带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该来的总归会来，他不能逃避。
他缓缓道：“琳，未来，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哪怕是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我甚至不敢面对你。”
“但我会一点点的，告知你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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