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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破开!”烬尘怒喝,黑剑翻涌出滔天鬼气,剑锋直刺冰柱,试图撕裂寒冰领域。然而,他的鬼气刚触碰到冰柱,便被寒气瞬间吞噬,化作无数碎冰。
曜璃像是完全没有将烬尘等人的攻击放在眼里。手腕轻轻一转,寒冰凌羽再次挥动,一道寒光如瀑布般直冲烬尘而去。
“退!”烬尘大喊一声,猛然跃起,但他的身影依然被寒光擦中,护身的鬼气瞬间崩裂,嘴角溢出鲜血。
其余几人更是狼狈不堪。离狩的弯刀被寒霜彻底冻结,魅姬手中的琵琶断成两半,赤眸的长弓被冰晶覆盖,彻底无法使用。
听雷紧握鬼面盾,咬牙后退。
曜璃没有追击,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几人,举起的扇子微微一收,寒风顿时停歇,寒冰领域化作无数冰晶散落在地,仿佛从未存在。
烬尘咬紧牙关,双手捂着胸口的伤口,目光中带着不甘与愤怒。他猛地转身,低喝道:“撤!”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手中却紧紧攥着夜息珠。
“那尊卢皓月怎么办?”魅姬问道。
烬尘神色凝重,思虑再三决定:“再找机会夺回!先撤!”
“百里千雪,还远远不到结束的时候!”烬尘看向千雪,“我们在龙阳城等着你!”
说罢,他一挥手,带着五人和晕倒的尔雅迅速遁入虚空,消失在风雪中。
转眼间,战场已归附平静。
曜璃回望着千雪,目光渐渐恢复慈柔。她缓缓举起手中的寒冰凌羽,微微一振,扇面上的冰霜化作点点晶光消散在风中,折扇重新恢复了原本精致的模样。
“母亲……”千雪的声音低得几乎不可闻,望着曜璃的身影,那道银白的光辉如同天地间唯一的净土,柔和而神圣,却又透着遥不可及的疏离。
曜璃将折扇递回千雪面前。千雪双手接过那柄扇子,原本冰凉的扇骨上还残存着母亲的温度。她看向母亲曜璃,泪光模糊了视线。
曜璃轻轻抬起手,缓缓抚摸千雪的头顶。掌心的温暖如初阳,带着千雪从未感受过的母亲的温存。她很想说些什么去挽留母亲,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知道,母亲不可能为她留下。
深邃的目光透过千雪的眼神诉说着千言万语。曜璃微微一笑,掌心从她的头顶落到脸颊,轻柔地抚过。千雪抓紧手中的折扇,眼中尽是不解和不舍。她从未真正了解母亲,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来自血脉深处的牵绊。
曜璃没有再多停留,她转身缓步走向瑶姨。瑶姨因重伤而面色苍白,周身的灵力早已枯竭。曜璃微微蹲下身,轻轻将她扶起,靠在一旁的石柱上。
“曜璃……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你……”瑶姨的声音颤抖而虚弱,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曜璃只点了点头,既像是感谢,又像是告别。那笑容柔和得如同月光,温暖却短暂。她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目光从瑶姨身上掠过,落向风雪的远方。
瑶姨注视着她缓缓起身,身体开始泛起银白的光芒,像是清晨的雾霭般逐渐变得透明。临走时,曜璃再一次回头看了一眼千雪,仿佛在无声地叮嘱着什么。
千雪目送母亲的身影化作无数星辰,缓缓升入天空。那些星星点点在风中散开,在雪山之巅汇聚成一道璀璨的光辉,最终消失在云端。
风停了,雪落了,天地间恢复了一片寂静。
千雪追随着那片银光消失的方向,久久伫立着,心中五味杂陈。“母亲……”她轻声的呢喃被风雪掩盖,只留下一份无尽的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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