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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女人，就是男人一生悲剧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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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含星走到王筠之身前，扯唇轻笑，漫不经心道：“师兄看了这场戏，可有什么高见？”
王筠之察觉她语中带刺，有些无所适从，仍是俯身帮她擦去唇畔颊边残留的血迹，“师妹，我们去沉兰峰吧。”
她任性偏了偏头，“不去。”
王筠之的手因她的抗拒，又尴尬地放开，“师妹，我担心你内脏有损，如果不及时调理，恐怕损伤你的身体……”
“不去，我不想去。”
王筠之就像初入行的大夫正拿着药喂极不配合的病患一样，知道什么是对的，却无从下手，只能把自己急红了脸。他不敢强迫她，只能继续软着语气道：“师妹，我陪你去，此事不能任性，你听我的话。”
阮含星道：“那我如果就是不听呢？”
王筠之被她噎的说不出话。
见他窘迫，阮含星反而心情舒展些许，才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师兄听我的话吧，陪我回清梧峰。”
没等他反应，手掌竟已被柔软覆住。
她牵着他垂在袖边的手。
王筠之说不清那一刻的情绪，他只记得他的手忽然很热，忽然开始出汗，明明是初春寒风，莫名燥了起来，平时叽叽喳喳的鸟雀声音也不明显，像在水里叫，唯一大的声音是他的呼吸和心脏。
枝上初绽的花真香。
他想，他已经不怎么练剑，可手上仍有些旧茧，阮师妹握着他的手，哪怕只是指节，会不会感受出这份粗糙，会不会让她牵得不舒服。
他又觉得，他好像变成一只风筝，被人牵着线，漫无目的漂流。
思绪很乱，偏偏始作俑者还要回头笑他：“师兄，你的脸很红，是穿多了衣裳么？”
阮含星觉得王筠之很有意思，第一次见，她只记得他那双如水漉过的烟雨蒙蒙的眼睛，他好像很惶恐又很羞涩，却又是第一个对她直接说喜欢的人。
从那一天起，他像一颗伴生石般频频出现在她身边，像一个既定的、被命运安排的、就站在那里不会离去的伴生石。
“没、没有吧。”王筠之摸摸脸。
最终是他御剑带阮含星回清梧峰，一路上，阮含星都没放开他的手。
他甚至不敢再主动说话，只让自己专心御剑。
落地时，她放开了手，他又暗悔自己御剑太快，怎么不再久一些，就可以和她待得更久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缓解几分紧张，“阮师妹，你歇一会，我们去沉兰峰。”
怎么还记沉兰峰？
阮含星岔开话题道：“师兄，和我牵手你很紧张么？你出了很多手汗。”
王筠之又不知怎么回答，赶紧抽出一块帕子，扶着她的腕就擦起手来。
阮含星笑出声，扬起另一只手，“是这边。”
他又咳了几声掩饰尴尬，换了个手擦，“对不起，我、我容易出汗。”
她抬眸，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低声问道：“若牵手便如此紧张，倘若有一日，师兄和心爱的女子拥抱、亲吻、洞房，那可如何是好？”
王筠之脑海轰地炸开。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清梧峰的，去沉兰峰的事也早抛却脑后。
他只记得少女娇俏的笑，还有最后那一句：“师兄，帕子不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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