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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前，林泠先去了趟厕所。
眼线有些晕开，睫毛也被泪水沾染得难受，她得先补个妆。
弯腰凑近镜子，她看到自己眼圈泛红，眼皮也有点浮肿。更加确定，季云泽说的好看就只是单纯地哄她。
啧，男人。也不知道用这一套哄了多少女孩子。
林泠撇了撇嘴，拿出粉饼开始补妆。
几分钟后，盖子合上，她抬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重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虽然还有些泛红没能完全遮住，但也比一开始好上不少。
乔晚像是算准时间一样，在她准备要出厕所时，打了电话过来。
“怎么样，我唱得好听吧。”
林泠想起电影结束那会儿，她还在忙着擤鼻涕，压根没理片尾曲唱的如何。
在她犹豫的几秒里，乔晚发出质疑，“你不会没听吧。你怎么可以不听！”
“我听了！”林泠立马回她，“好听死了。我都被你唱哭了。”
虽然哭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但她也确实哭了。
想到这，林泠的底气更足了，“真的，我眼睛到现在还有一点肿。”
“这还差不多。”乔晚的声音听起来懒懒的，“诶，我给你们的位置不错吧。”
林泠背靠在洗手台上，换了只手拿手机，“你是说那两个鸟不拉屎的位置吗？”
票是季云泽拿的，她等到找位置时，才知道乔晚的那两个位在倒数两排最左侧的位置。
如果是和乔晚一起看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现在是她和季云泽两人一起。
林泠觉得她尴尬癌快犯了。
乔晚不乐意，辩解着，“什么叫做鸟不拉屎。我可是明星诶，不得选些不显眼的位置。要是被人认出来了，我也是会很苦恼的。”
“打住。”林泠觉得继续和乔晚掰扯下去，季云泽该找人进来厕所捞她了，“我要去吃饭了。你要没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聊。”
“哦。”乔晚尾音拉长，“我懂我懂，我现在就撤，不打扰你们约会。”
“哪来的约会。”林泠强调着，“我们只是看电影后吃饭，就这么简单而已。”
乔晚也不知相信了没有，“行，看电影后吃饭。”
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季云泽靠在墙上，低垂着眼看手机。
林泠小跑过去，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刚接了个电话，你等久了吧。”
“没事。”季云泽稍稍站直身体，把手机熄屏揣进口袋里。
临近饭点，商场内多数餐厅门前排着不少人。
林泠看着，有些发愁，“我们要去吃什么？”
“火锅。”季云泽的手掌在她眼前摊开，上面有一张纸，“去厕所前你不是说要吃火锅，我刚去拿了排队单。”
林泠一愣，十几分钟前他们路过火锅店时，她的确嘀咕了句，这天气吃火锅好像也不错。
她以为他没听到。
林泠扫了一眼单上的桌号，排队那会儿前面还有十一桌，现在多少就不知道了。
在桌号下方，印着一个二维码，旁边写着一行小字“怕过号，扫一扫”。
手比脑子快，在季云泽的手收回去前，林泠一把抓住。
指尖碰到他的掌心时，林泠的手还颤了一下。
空气凝滞了几秒，她轻咳一声，尴尬地把手拿开，“嗯...我是想扫一下那个二维码。”
季云泽：“我还以为......”
林泠：“以为什么。”
“没什么。”季云泽看着林泠脸上渐起的红晕，怕把人惹跑，“你不是要扫这个。”
他把纸往她面前移了移。
林泠摁开屏幕，“嗯对。”
关注火锅店的公众号后，排队信息弹了出来，前面还剩三桌。
手机收起，她对季云泽说：“我们先往那边走过去吧。”
“好。”
-
火锅店的名字叫“陈记老火锅”，在南城也开了好几家连锁店。
店门前摆放着十几张塑料椅子，供顾客排队休息，此刻都被坐满。
有几个小孩子闲不住，在等候区打闹，有好几次差点撞到林泠身上。大人们坐着聊天，看到也只是口头说一句，“别撞到人了。”
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林泠有些烦躁，她重新刷新排队页面，显示前面还有两桌。
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久。
身旁的季云泽叫了她一声，她转头，看见他指着斜对面的方向。
“要不要去那边看看。”季云泽提议着。
林泠点头，反正这队一时半会儿也快不了，站在这也是躁得慌。
斜对面的地方摆放着两排夹娃娃机，就在两家餐厅中间的过道里。
林泠把每台机器大致看过一遍，最后在一台机器前停下。里面的玩偶是帕恰狗，每只的头上戴着一顶淡蓝色的睡帽，昏昏欲睡，林泠不禁多看了几眼。
季云泽把游戏币递给她，“试一试？”
林泠有些迟疑，她抓不准，到现在为止就没有成功过一次。
“我抓不上来。”
“没事。”季云泽晃了晃手里的游戏币，“反正现在也在等位，不如玩一玩。”
游戏币投入机器中，时间开始倒数。
林泠握着操作杆，小心翼翼地调整位置，爪子在空中摇晃着，停到她目测的位置。她呼出口气，按下红色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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