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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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句话说起来可真顺口啊……也许是哪个电影里的台词？噫，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冷？
算了，不重要。
未把这小小的疑惑抛到脑后，她看着被震住的三个学生以及看起来很感动的五条悟，心满意足地给自己又满上一杯。
接下来总不会再有人怀疑她对五条悟的感情了吧！那必须是真爱啊！
“得到了身，没有得到心……”优等生伏黑惠直接抓住了重点。
钉崎野蔷薇面色凝重：“这就是大都市的男女关系吗？”
虎杖悠仁欲言又止：“钉崎，并不是这样的……”
他这么一否定，钉崎野蔷薇顿时瞪大了眼睛：“那这不就是炮友吗？！”
“噗——”未一口酒喷了出来。
五条悟控诉：“野蔷薇好过分，老师看起来是那种轻浮的人吗！”
三个学生：“……@#￥……#￥&。”
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未跟着他义愤填膺，“就是！我们可是纯爱！”
“是我说错话了，抱歉。”
钉崎野蔷薇干笑着吃东西掩饰。
“小对我的感情竟然这么深，好感动。”
五条悟半真半假地说道，“不过我更想看到真实的你呢。”
未熟练地装傻：“卸妆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卸妆的。”
钉崎野蔷薇的眼睛一亮，于是话题迅速歪到了美妆上，五条悟惆怅地收回了视线。
这一顿晚餐吃了一个半小时，虎杖悠仁和伏黑惠两个正处于发育期的少年解决了大部分食材，未没有吃多少，反而灌了一肚子酒。
她并没有多喜欢酒的滋味，而是喜欢微醺的时候那种飘飘然思绪放空的轻松感，由于酒精很难对她起效，所以不得不多喝。
吃饱喝足，无良老师五条悟美名其曰锻炼学生的家政能力，把一桌残渣和碗筷留给三个学生收拾，拉着未溜出了宿舍。
这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用术式带她直接飞到家门口了，而是双手插兜，迈着两条大长腿，悠闲地晃荡着送她回家。
未新陈代谢太快，还没走出高专已经清醒了，只有身上还残留的一丝酒气证明她刚才喝得不少。
五条悟个子太高，未跟他并排，还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于是她很快就懒得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了。
“我听伊地知说了你们在车上的对话，麻烦你开导野蔷薇了。”
五条悟提起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话题，语气微妙，“虽然小会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惊讶。”
“咳，前辈是指杀人吗？”
未掩饰地说道，“只是随口说说，我可是咒术师，当然没做过这种事。”
“我不在意那个呢，”五条悟的语气漫不经心，一瞬间显得有些傲慢，他隔着眼罩看向矮了他一头多的人，“我更想知道的是……未小姐想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未没注意称呼的变化，而是顺着他的话发散思维。她最想做的事情啊……目前当然是解决宿傩这个大麻烦，但这是不能被五条悟知道的。
于是她照旧打着哈哈，“想要得到前辈的喜欢呀！”
“……是吗。”
五条悟语调微沉，然后又轻快地上扬，“果然是小会说的话。”
未心头萦绕着异样的感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会觉得他有点奇怪呢？
她开玩笑般试探：“如果真的杀了人的话，前辈会把我祓除吗？”
五条悟：“说什么‘祓除’呢，小又不是诅咒~”
未：“……”反驳的竟然是这个点？！
没得到一个准话，未有些焦躁，五条悟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小妖精，这都三个月了，彩虹屁吹了一箩筐，却连点甜头都不给，今天也装傻拒绝了亲亲，在他身上根本什么都得不到！
……好吧，除了八百万。
在这个跟她性命攸关的问题上八千万也不好使啊！杀人难道是没得商量的底线？早知道在车上就不多话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怀疑。
她试图进行补救，“我当然不会伤害别人，因为不想被前辈讨厌。”
“不想被我讨厌呀……小，你知道吗？在我们咒术界，构建术式有一条最基础的规则。”
五条悟没有让她猜，而是直接告诉她，“那就是等价交换。”
未摸不着头脑，“我知道，这跟我们在聊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那么开始有奖竞猜——”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出题：“请问我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未选手请回答！3——2——”
这一出整得未有点慌，随着倒计时即将结束，她匆匆忙忙给出个答案：“肉！！”
肉或者蔬菜，总有一个正答，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她简直是天才！
五条悟：“……你好歹说一个甜口吧。”
甜口？
未隐约想起来，在咖啡馆约会的时候，他会在咖啡里加很多方糖，几乎快要满溢出杯沿的程度。那他喜欢的应该是蛋糕或者大福之类的甜点吧……完全答错了。
她辩解道：“我一向不关心这些。”
这是句实话，如果问她不同血型的血液的口味，她倒是能说出一堆点评，人类的吃食她确实很少关注，这不能怪她。
“不对不对，”五条悟停住脚步，抬起一只手，丝毫不避嫌地点在她胸口，“你只是没有用心。”
“……”未一时沉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五条悟原来是这么想的吗？所以才一直忽冷忽热的，是觉得她为女朋友太不合格了？
未心情复杂，“前辈提起‘等价交换’，意思是我没有付出真心，所以得不到真心是吗？”
“诶？！”
五条悟满脸震惊，“小，你想得到我的真心吗？！”
未：“……”不是你在暗示吗！你惊什么惊啊！
看她一副便秘了的表情，五条悟才嬉笑着说道：“我可喜欢小啦~小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孩子呢~”
未没脾气了，这个人在某方面跟宿傩简直一个样，同样反复无常！！！这就是战力天花板吗？她常常因为自己不够疯而感觉跟他们格格不入！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有趣是拿来形容女孩子的褒义词吗？”
“当然是褒义，”五条悟戳戳她气鼓鼓的脸颊，“小太好玩了，所以我总是忍不住逗你呢！”
未假笑：“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厚爱。”
“别那么冷淡嘛！告诉你得到我的真心的方法，喜久水庵的喜久福，要毛豆生奶油味，啊，至少二十个哦！”
五条悟深情地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不管是心还是钱，全都给你。”
“……”未的嘴角跟犯病了一样疯狂抽搐起来，“我明天就去把那家店买下来。”
五条悟：“哈哈！做不到啦！因为小你~很穷啊~”
未：“……”火山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我当场表演一个火冒三丈！
“所以小要加油哦！”
五条悟对她的怒火浑然不觉，依旧笑容满面。
未心肌梗塞了，可她还是很坚强地没有发，憋着气闷头往前走。
跟五条悟告别，回到公寓中，和往常一样换衣服卸妆，她没有摘美瞳，反正鬼的眼睛不会发炎。
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未心情平静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今天的五条悟奇奇怪怪的，跟他交流真让人心累，总是笑嘻嘻的，反而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相比之下宿傩真是太好懂了，诅咒之王不爽的时候，不用犹豫，直接猜他想要杀人，把他往坏了想准没错，错了的话就是他偶然大发慈悲。
未望着纯白的天花板，转动脑筋。
把五条悟今晚说过的话，去掉波浪线，再去掉不正经的部分，再去掉百分之七十的感情色彩，再提炼最不会出错的要点，果然还是……
喜久福。
……不对，是“心”吧。
虽然他的态度半真半假，可是他肯定产生了类似的念头。
未无法否认这一点，她确实对五条悟不够上心。
想当初在宿傩那里打工的时候，她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杀人放火都是常规操，他看中了哪个咒术师，未就去掳过来，他对哪个贵族家的珍藏感兴趣，未就去捣了别人老巢，他就是说要天上的太阳，未一个鬼都会想着怎么去给他摘下来。
宿傩的手下都很听话，毕竟不听话的已经死了，可是未依旧能让里梅他们……让其他打工仔都甘拜下风！
难道是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宿傩吗？现在在五条悟面前连演戏都演不好了，被他直接看透！
未叹了一口气，满脸迷茫，“今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付丧神在她身边显形，趴在床头，疑惑地问道：“主公大人很烦恼吗？”
“是呀，”未侧过身看他，“你觉得我对五条悟态度敷衍吗？有这么明显？”
“我也不知道！”
一千多岁的小朋友满脸单纯，“没关系啦！因为，主公大人不是玩得很开心吗？”
未：“？？？”
她满脸震惊：“你……今剑，你觉得我在玩吗？还很开心？”
明明已经要被两个天花板逼疯了！头秃地吃不香睡不着……好吧，这个没有。
“难道不是吗？”
今剑看起来比她还迷茫，“主公大人每天都很有活力。”
未：“……”你可是我的守护刀，跟我是心意相通的，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想法！
可说出实话今剑会担心的，还是算了吧，终究还是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未不禁唏嘘：这冷冰冰的咒术界，只有胃里的手指还有一丝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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