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章 男人故事从喝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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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叶桑阳这一头……
自从离开客栈之后，他便有些漫不经心，一路上没怎么跟牛牛与王老虎说话，只是不停的朝苏晴梳所在房间的位置望去。
似乎很怕里面会飞出桌椅板凳，或者几个人来。
与他相比，在前走着牛牛倒显得异常的平静。回头看了叶桑阳几次，见他走远了之后依旧心神不宁。便开口劝道：“放心吧，叶老弟既然妹子答应过你就一定不会乱来。”
叶桑阳闻声摇了摇头……
“我是担心母亲，怕她逼人太甚，晴梳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一直忍让下去。”
“诶，这倒是实话。”
离开客栈之后，王老虎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听到身边二人再次提起此事便又来了兴致，转头也参与了进来。
“我真不知道你妈是咋想的，苏老板那么能干的女人，她咋就看不上呢？”
一说到这个事儿，叶桑阳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手中的折扇就算扇动的再快也无法驱散笼罩在心田的雾霾，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或许是因为身份吧。”
“身份？”
“其实不瞒你们说，母亲跟晴梳的出身很相似，同样是来自江湖，早年也是一位行侠仗义的侠女。”
“既然如此，不是更应该吩咐体谅，更加喜欢才是吗？”
“是呀，是呀，怎就闹成这副模样？”
“你们不懂，平民入大族，要遭到多少白眼，背后又要被多少人指指点点，就连叶家也跟着受到了质疑。很多原本关系很好的亲朋或者世交都因此断了往来。更有甚者……”
话说到一半，叶桑阳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表情中也多了一丝苦涩。走在前面的二人见状忙停下脚步，转头询问着……
“怎么了？”
叶桑阳依旧摇了摇头，继续往下说道：“更有甚者从通宝钱庄抽出股份，自立山头。”
“嗨，立就立呗，你们叶家家大业大，难不成还怕跑了几个股东。”
有可能是因为王老虎是个武人，亦可能是他手上这份产业得来的太过容易，因而才会说的这般随意。
可作为见证者，只有叶桑阳自己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是何等的严重。随即苦涩的笑了笑……
“呵呵，王总镖头想简单了。不瞒您说，曾经的叶家通宝钱庄可比现在还要辉煌，如今市面上的另外几家同行便是当年分出来的。”
“可这钱庄生意不是依旧还是以你们叶家为主吗？”
“那是母亲拼回来的！”
“……”
此言一出，王老虎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中，总算有了一丝尊敬。
叶桑阳则继续往下说道：“刚刚分家那一会儿新成立的几家票号，可说是风头正盛，风光无两。一下子便抢了叶家八成的生意。分家后的头一年，别说分红了，就连伙计的工钱通宝钱庄就都已经发不出了。全家上下更是对母亲怨恨到了极点。”
“……那你父亲呢？”
听到这里，牛牛倒也好奇，都乱成这样了。作为丈夫的叶老叶又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父亲吗？”
一提到这两个字，叶桑阳的眼神中立刻流露出一丝尊敬。说起话来更是自豪……
“凡是苏州的商人都知道，父亲是个惧内之人。许多人都不止一次嘲笑过他。可这些人却不明白，父亲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可笑。”
“惧内有啥的，我也怕媳妇，没啥好丢脸的。”
或许是深有同感，一旁的王老虎听到车竟然自豪地拍起了胸脯。叶桑阳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父亲，其实远没有看着这般窝囊，当年若不是他在年会之上刀挟力驳，母亲又曾有可能从祖父手里夺来钱庄掌控之权，以至二十年奋斗，将叶家重新推回巅峰？”
“……”
“当然也或许正是因为这二十年来艰辛，也才让母亲深知出生之重要。说白了母亲并不是讨厌晴梳，而是不想让我过得艰辛，更不想在百年之后，仍旧被后世子孙诟病父亲，开贫贱之联姻坏家族之遗业。”
“要是这么说，你们两人之事当真难了。”
或许是能够理解父辈之艰辛，以及对孩子的庇护，牛牛附和着感慨了一句。
“嗨，难又怎么了，这世上难的事多了去了。王某我觉得只要肯坚持，你叶大少爷又是家中独子，最终你母亲会退让的。”
“是呀，妹子也不是无能之辈。时间久了，
家中人自会看到她的能力。叶老弟就放宽心吧。”
在牛、王二人的安慰中，叶桑阳稍稍平静了一些，随即点了点头。随即便也想起了苏晴梳之前的交代。
深吸一口气换了一副面容抬手指了指前方。
“这几日，城内也没什么庆典，牛兄又不会坐船，想来去处也不多，这样前面有家不错的酒馆，她家的女儿红倒是与众不同，我们何不去畅饮一番。也好解心中烦闷。”
一提到喝酒，王老虎是个十足的酒腻子，顿时便眉开眼笑了起来。
“嘿嘿，这感情好，实不相瞒，我馋这口许久了。走走走，到那里边喝边聊。”
“……好。”
王老虎来了兴致，牛牛自然也就没有推辞。随即三人这便顺着街道拐进了叶桑阳所说的那家酒馆。
作为东家才一坐定，叶桑阳便点了一坛子女儿红。可牛牛却似乎不是太喜欢那味道，不过好在店老板是豫章人，店里也有麻姑，便又打了二斤。
随后，三人满饮了三杯，待心里发烫，脸颊有了喜色。叶桑阳才再次看向了一旁的牛牛……
“牛兄，就刚刚之事，你怎么看？”
想来叶桑阳心平气和之后，必然会问起，牛牛倒也没有意外，自顾自的又满了一杯，端在手中爽快笑道：“叶老弟又怎么看？”
“……”
面对着反问，叶桑阳的表情有些晦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手里的酒杯。
等了片刻，牛牛见他不说话，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爽朗了，随即一抬手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再次言道：“叶老弟是不是觉得妹子实在太过无情，多少有些见死不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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