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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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个app？
雨宫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问出这个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被选中……被谁？”
“这个嘛……”有些意外他会在意这个，爱丽丝权衡了一下，最终给出一个比较暧昧的答案，“神明……之类的？”
“……”雨宫莲一时拿不准对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明明如果不想回答，像刚刚那样转移话题就好，不过那个态度，又不怎么像是敷衍了事的样子。
爱丽丝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决定提出自己在看到app时就想到的事：“雨宫，下次你去那个世界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在回来的途中他们就交换了名字。真说起来她其实更想直呼其名，可惜目前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亲近到那种程度。这种时候就很羡慕坂本龙司那种自来熟的性格了，直接叫“莲莲”什么的……
想去认知世界的理由很简单，既可以多和雨宫莲相处，又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和探知欲，何乐而不为。
她挺想知道在这个世界妖怪的强度怎么样，正好可以用“阴影”练练手，免得等遇到要和异能力者或者咒术师敌对的情况时，下手不知轻重。
“你刚刚才说过那边很危险。”雨宫莲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她的安危。
真是服了，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性格这么好的人？
爱丽丝摊手：“我也说了我很强的吧？”
确实，比起自己，对方显然对于app和那个世界的事更加熟悉，刚刚还提醒过自己，应该不会做一些无谋的事。这么想的雨宫莲最终答应了爱丽丝的请求。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再来找你。”一想到马上就能亲自体验一番认知世界，爱丽丝就有些小兴奋。她趁着这个兴头，多提醒了一句雨宫莲：“你可得小心点，说谎的家伙鼻子会变长哦。”
她自觉这个提示过于隐晦，雨宫莲多半不会懂，所以提一嘴就罢了：“那么，明天见。”
“啊？嗯，再见。”因为爱丽丝突然说起莫名其妙的话陷入懵逼的雨宫莲懵逼地和她道别，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应该送一送人。
爱丽丝下楼时佐仓惣治郎还没有离开，他看到独自下楼的爱丽丝，问到：“怎么，已经要回去了吗？”
明明之前还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人不可貌相，结果现在居然让女孩子一个人离开，那小子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是的，毕竟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可不能打扰他学习。”爱丽丝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复。
要是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她倒是想接着待下去，只不过今天本来就是借着app的缘故跑过来的，事情做完了自然不好继续赖在这里。
佐仓惣治郎哈哈应了两声，心里却是在怀疑楼上那个到底有没有学习的心思。
“今天该回去了，下次如果有机会，务必让我尝尝老板的手艺。”这道别既是场面话，同时也是爱丽丝内心的想法。那可是游戏里让很多人赞不绝口的咖啡和咖喱，她觉得自己期待一下也是可以的。
“是吗，”这类话挺能让手艺人高兴，佐仓惣治郎笑呵呵地回复，“那我可就期待你下次光临了。”
再次向老板道别后，爱丽丝离开了卢布朗，左拐右拐拐进了一条无人小巷。托玩了几周目游戏的福，她对附近的路线不是一般的熟悉。
【要回去了？】见她特意走到没人的地方，以为她是想回隙间之里的系统开口问，并做好打开隙间的准备。
【不，我稍微加个班。】
但爱丽丝否定了，她确认完周围不会有人看到，也没有摄像头一类的东西，飞上了天。众所周知，幻想乡的居民会飞是常识，不过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飞行。
稳稳当当停在空中，爱丽丝俯视下方，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在和雨宫莲到卢布朗的路上，她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目前还看不到诅咒。之所以说目前，是因为她判断，一旦对方认知到诅咒的存在，对方就能自然而然看到诅咒。就像他们在认知世界听到摩尔加纳说话后，回到这边来也能听懂一样。
看不见诅咒这件事有好有坏，因为诅咒对视线很敏感，“看得见不能自保”有时候可能比“看不见”要更加危险。当然，如果遇到级别高的诅咒，不管看不看得见，都会是生命危机。所以在雨宫莲还不知道诅咒的现在，至少让她先把可能造成威胁的诅咒给处理掉。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万一雨宫莲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她都不知道该找谁哭去。
看好方向，她迅速朝那边飞去。
“嗯，差不多也就这样吧。”看着面前的诅咒惨叫着消失，爱丽丝收回人偶，“感觉比想象中的弱好多，是因为等级不够高吗？”
她短时间内就将周围的诅咒全部一扫而空，不能说轻而易举，只能说毫无手感。
【回去了？】见爱丽丝处理完这只，也没有继续寻找下一只诅咒的迹象，系统再次询问。
“是啊，已经晚上了，回去把今天的……”回答到一半，爱丽丝眼角余光发现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
她立即转过头，却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感受到诅咒的气息。
【怎么了？】
“刚才好像看到什么东西跑过去了，不过这个时间点，多半是猫之类的。”爱丽丝回头就将这个小插曲抛至脑后，她轻声说，“回去吧。”
*
夜深人静，正是好梦之时。可惜雨宫莲没有那样的好运，他的眉头紧皱，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睁开眼发现自己又穿着囚服躺在牢房里，雨宫莲挣扎着起身。他想起自己昨晚也做了同样的梦，但昨天梦里的人告诉他，这里不是梦，而是梦与现实、精神与物质的间隙，天鹅绒房间。
因为不理解，所以他仍然把这当作了一个梦，不过以连续两天的经历看来，也许他应该相信那个人的解释。
正想着，那个自称房间主人伊戈尔的长鼻子老人就开口了：“看来你总算觉醒了，这下终于可以开始更生了。”
雨宫莲向牢门走去，步伐因手上那不习惯的锁链的重量而显得有些踉跄。他两手抓住铁栏，盯着伊戈尔，一字一句地重复到：“更、生……？”
伊戈尔有一只十分具有特色的长鼻子，就外表看上去和人类相去甚远，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这让他又想起晚上爱丽丝道别前说的那句话。
爱丽丝走后他还思考了一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终究是没能得出结论。
“没什么，你迟早会知道的。”伊戈尔两手撑着下巴，不在乎地说，“如何，对‘异世界导航’这个app还满意吗？”
“那是我赐予你的东西。”
雨宫莲睁大眼睛。
才过去几个小时，他当然不可能忘记爱丽丝说过那个app是被选中的人的证明，以及之后对他疑问的回答。
也就是说，如果他按照字面意义上来理解，那现在这个坐在房间中央的人，是类似于“神明”之类的存在？虽然他知道对方身份不普通，但没想到……
“你应该对主人的好心致以感谢。”守在牢门左侧的双子之一，芮丝汀娜用冷淡的声线陈诉道。
好像把这件事透露给雨宫莲就已经满足了的模样，伊戈尔用一种奇妙的语气提起另外一件事：“不过……你居然能和世界之外的存在产生联系，就算是我都不由得有些小小的惊讶。”
雨宫莲木然，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整个人散发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气场。
于是伊戈尔愉快地多说了一句：“你今天遇到了吧，这世界本不存在的东西。”
“什么意思……？”雨宫莲不解，要说他今天遇到了什么，除了上午的城堡之外，就只剩下爱丽丝了。
“连这种事都想不明白吗，囚犯！”牢门右侧的卡罗琳娜不耐烦地用警棍敲了一下门，左侧的芮丝汀娜则亲切地给出答案，“也就是说你今天遇到的那个不是人类。”
没等雨宫莲做出反应，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昏暗，意识也逐渐远去。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伊戈尔充满兴致的话语传进了他的耳朵：“加油哦，我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翌日。
不管是经历了奇妙的事件，还是认识了神奇的家伙，身为学生的雨宫莲都得老老实实去上学。所幸今天的上学路还算顺利，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教室里的氛围要比昨天奇怪得多。周围的人时不时会用有些蔑视或者害怕的目光扫向自己，而一旦四目相对，又会立马移开视线。也有人在背后嘀嘀咕咕，待他看过去，却又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雨宫莲不是笨蛋，隐隐约约猜到了造成这个现状的原因。
果不其然，午休时间，他被班主任的川上贞代给叫了出去。
“话说在前头，把你的事说出去的人可不是我。”川上贞代靠在墙边，露出一副疲惫的表情，“饶了我吧，为什么总是我碰上这种事。”
雨宫莲沉默不语。他不想思考是谁在到处宣扬关于自己的事，也不想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如此针对。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他已经认识到人性丑恶的一面，也接受过不少无谓的恶意。
“还有，那个坂本君。”川上贞代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像是想要快点结束谈话一样开启下一个话题，“别和他扯上关系，他可是个问题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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