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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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杰西卡本来差点惊呼出声，却被红头罩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青年恶狠狠地凑近了她身边，压低声音:“你要是想让我们两个都被机关.枪打爆，你就继续喊。”

“我才不会被打爆...”杰西卡虽然嘴硬，然而实际上也知道红头罩的话绝对在理。

能在哥谭几乎没有父母的照顾、还偶尔会被家暴的父亲殴打之下，能存活这么多年，杰西卡从来就不是一个等闲之辈，她既拥有在极端情况之下保持绝对冷静的脑子，也有能够匹配这个脑子的战斗能力。

然而女孩最终还是停止了挣扎，红头罩见状才没好气的把杰西卡从被自己拎着的状态放了下来，青年维持着压低的声音，塞给了杰西卡一个入耳式通讯装置:“带着，如果你想好好从这里活着出去的话──顺带一提，黑面具的大厦里有变种人干扰器，你的能力是没有用的。”

被杰西卡阴过一次之后，杰森就知道自己面对这个小滑头绝对不可以放松警惕，他的话语听上去像是已经确信了杰西卡的能力是变种能力，然而实际上杰森却在自己的面罩下紧紧的盯着杰西卡的神态。

小女孩在听见杰森的话之后微微的绷紧了自己的肌肉，然而片刻之后却忽然的放松了下来，她小声的应了声:“知道了。”

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杰森微微的眯起眼睛，在心中嗤笑着。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看样子那个能力并不是变种能力，应该也不受变种人干扰器的影响。

这很好，最起码在危急的时候，杰森只需要保证自己活下去就行了，这个小姑娘肯定溜得比谁都快，既然如此，带着她一边突围、一边给黑面具一点颜色瞧瞧似乎野挺有趣的。

“跟好。”

杰森扔下最后一句话，然后他就以极为安静的动摸进了屋顶下方那层屋子里，杰西卡同样敏捷的跟在杰森的身后翻进了屋内，小女孩的脑子里还有点混乱，守着顶层的两个突击手在几秒内就直接被杰森一拳击中鼻梁，短暂的失去了几秒的反应能力之后，被青年直接锁喉放倒。

“你──”

“跟好，想送死我不拦你。”

红头罩没好气的打断了杰西卡的话，感觉自己今天出现在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

昨天杰西卡从他还有迪基鸟面前忽然消失之后，两个人就大致的猜测到小女孩可能会去什么样的地方，刚刚成为警探没几年的迪克也只是在放假期间才会回到哥谭来，毕竟他跟布鲁斯之间的矛盾也并不能说完全解决了，只不过舍弃了罗宾的身份，换上夜翼制服之后的迪克，相较之前也平和了许多，对于诸多继承了罗宾这个称号的弟弟们不再有【被取代】的感觉。

毕竟曾经失去过杰森就已经足够了。

而忙碌的迪克还是抽出时间来，对杰森说自己会去杰西卡的住所附近找找，被黑面具盯上可不是开玩笑的，当年的提姆也同样艺高人胆大，惹上了企鹅人之后差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如果不是布鲁斯及时出手，并且将提姆的亲生父母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给他们伪造了全新的身份并且送出国，提姆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冰冷的墓地里了。

在跟这些已经在哥谭常年经营的超级反派们斗智斗勇的时候，被牵连进来的普通民众才是最危险的，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杰西卡就算拥有异能，也绝对没有办法凭着一己之力杠上黑面具这个哥谭的地头蛇──就算这只蛇现在被拔了毒牙、揍的跟只丧家犬一样也不行。

因此迪克才会在杰西卡逃离之后决定要拨出自己并不多的时间跑一趟哥谭贫民窟，然而杰森只是冷哼了一声，虽然没有阻止迪克，却也并不觉得对方会有所收获。

毕竟从自己跟杰西卡的相处之中可以发现，在自己没有表露出想要将杰西卡扔给老蝙蝠之前，杰西卡表现的十分温顺，却在一瞬间就露出獠牙，不惜在他们面前暴露异能也要逃走。

他能想到的，这个聪慧的小机灵鬼同样能够想到──包括黑面具会盯上小姑娘这件事情。

事实证明杰森的猜测完全正确，虽然他一点都不想猜中。

与其像是迪克用普通的角度来寻找杰西卡，杰森干脆直接的将自己带入了杰西卡的处境，如果是他──如果是十二岁时候的他──在拥有这样的能力、面临这样的生命威胁、并且又不想要被蝙蝠侠等城市英雄保护的时候，他会做什么？

如果他做到的──或是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到──那么他会直接杀上黑面具的私人大厦，将那个敢把自己的人生当做玩具的垃圾那颗无用的脑袋给一枪.爆掉，至于后果？

等他拿到了黑面具的人头，再想后果。

现在看来，杰西卡应该跟杰森有着同样的脑回路，因此杰森才可以精准的在楼顶捕捉到探头探脑、看上去似乎准备直接快速迫降然后取了黑面具项上人头的杰西卡，成功阻止了这个小姑娘过于偏激的举动。

虽然在杰森看来，杰西卡要杀掉黑面具虽然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却绝对能够做到，毕竟黑面具用来防止变种人刺杀者的变种人抑制器对杰西卡并没有用。

但是在刺杀了黑面具之后，杰西卡很有可能面临着下半辈子永远不会停歇的追杀，不管最后从黑面具的死亡之中获利的人是谁，为了表面上的面子，追捕刺杀前任首领的责任会一直压在那人的身上。

黑面具该死，但赌上一个小女孩的性命却大可不必。

反正黑面具的死亡，也不会终止这个组织在地下世界所犯的罪──罪恶浸润在哥谭人的血液之中，将他们的心脏染成乌黑，将他们的血液化成毒液。

杰森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自己的心思，眼角余光瞥到了紧紧跟在身后的杰西卡，小女孩微微鼓着脸，看上去似乎并不想跟上来，然而却并没有在这个关口任性的自主张，暴露他们两个的存在，显然也是有着一定大局观念的。

杰森微微的沉下了自己的目光，明明在思考着什么却快速利落的闪身到了并不知道危机来临的可怜守门雇佣兵身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对方给解决掉。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转角处忽然拐出了一个巡逻着的守卫，在望见他们的瞬间呆滞了半秒，紧接着就反应了过来，一边抬起自己时刻警惕握在手里的冲锋.枪，一边张嘴就想喊人。

然而就在他发出声音前，一道黑色的影子宛若被人控制着一样，从他的脚根处直接沿着身体缠绕上了脖子，速度极快的影子在那个人还没有发出声音之前就缠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猛地收紧。

过紧的力道直接将那人勒的翻了白眼，杰森也在瞬间反应过来，上去就是正对着鼻腔的一拳，随后接上的锁喉技同样将对方放倒。

这一层已经没有人了，杰西卡安静的继续跟在红头罩后面，却发现这个人居然不动了，青年站在原地，声音通过耳朵中的内置通讯器传了过来:“如果你要杀他，勒死就不是最好的方法。”

“...刺死会有声音。”

杰西卡有些不服气的开口，如果是那天她捅死那个狙击手地方法，就算刺中心脏，对方也会有机会发出最后的声音，在这样的状况中不是最佳的选择。

杰森嗤笑一声:“如果你刺对了位置，就不会有声音──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小鬼。”

“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