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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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红罗宾也会擅闯民宅。”

杰西卡紧了紧自己怀中的松饼，谨慎小心的站定在了原地，虽然没有后退却也没有继续朝着窗户逃走。

她一边谨慎的试探着红罗宾的来意，一边疯狂的在心中思考杰森这几天离开哥谭是不是去干了什么超过了蝙蝠侠底线的事情，而红罗宾出现在这里是要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杰西卡跟可怜的松饼一起绑进阿卡姆铁窗泪。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小女孩脑洞已经大到跟小丑当邻居的地步了，在跟蝙蝠侠快速的解决了小丑越狱劫持人质事件之后，提摩西·德雷克-韦恩少见的接到了自家养兄杰森·陶德的通讯，而通讯内容居然是让提姆来到杰森的禁地──他在洗衣店楼上的屋子──然后盯着杰西卡不让她在杰森回到哥谭之前乱跑。

照常理来说，提姆忙碌到跟本就没有时间当一个保姆，不过鉴于杰西卡告诉蝙蝠侠有炸.弹、甚至连位置都已经详尽的标记出来这件事极大地减轻了提姆的工量，反而让他有时间可以过来替杰森盯着这个不安份的小助手。

是的，整个蝙蝠家族都已经知道杰森拎了个偷他轮胎的小女孩回家，并且在这段时间训练她的战斗能力，妥妥的就是要往助手的方向培养了。

“我从来没想过小杰鸟也会有养孩子的一天──而且还是那个偷他轮胎的小姑娘！”

同样跟杰西卡有一面之缘的迪克在短暂的情报交流中还抽空的八卦了两句，引起了家族中其它人的注意力，而达米安则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除了蝙蝠侠之外没人知道他们那天被不清楚情况的杰西卡用影子给捆了差点送走这件事情，毕竟哥谭的超能力者虽然说不上少，但在这个城市很少有人会拥有这样的能力却极少显露出来。

无论是成为义警、犯罪者或是亦正亦邪的中立者，他们通常都在哥谭的地下世界有点名气，而如杰西卡这种偷轮胎途中倒霉的被红头罩抓住、为了逃脱不得不暴露能力跟身份的人简直闻所未闻。

提姆当然也好奇，不过这样的好奇抵不过压在他肩膀上那沉重的工负担，身为一个刚刚升上高中的普通学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肩负韦恩集团执行总裁、义警还有情报处理者这多重身份，甚至现在还要在工之余来奶孩子。

比起杰西卡也就大个三岁的提姆却已经自诩为大人，他从自己藏身的杰森房间内走出来，面上的红色多米诺面具还戴的牢牢地。

在杰森快速又急促、并不完善的交代中，提姆大致上还是听懂了现在杰森给他自己塑造的人设。

姓名没改变，反正杰西卡目前也没有办法查到已经被布鲁斯封存、早就已经死去几年的韦恩总裁二儿子的身份，况且杰森·陶德这个名字实在说不上罕见。

身份就是红头罩，目前掌控着哥谭西区地下世界、说一不二的□□大佬，然而曾经的身份还有跟蝙蝠侠的关系都被简单的说成了利益合。

至于杰西卡，根据杰森的解释是为了救这个莽撞小女孩那可怜的小命，以免她在惹上了黑面具之后在半个月内被沉进哥谭港里。

至于助手什么的完全就是他们其他人在自多情，他从不合只会单干。

虽然提姆觉得杰森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而可不仅仅只有他自己这样想。

“实际上，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受人所托。”

提姆压制住自己打哈欠的想法，在前往商场拆弹之前，他已经连续熬了三天的夜，中间大概只睡过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因此此刻的他实在说不上很清醒，不过要盯着杰西卡不乱跑还是绰绰有余的。

提姆的战斗力或许算不上蝙蝠家族中高的那一部份，但是他当侦探的能力却无人能及，在捕捉小细节从而抓出幕后黑手、罪犯等等对他来说更是信手捻来。

而在知道了杰西卡的能力、并且她看上去也并不想背叛杰森之后，要盯住杰西卡无疑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或许其中唯一比较困难的只有要穿着这套制服在这里呆到明天这件事情。

提姆当然也可以选择用监视器跟热成像仪等等来盯着杰西卡，只要她一离开屋子他就可以立马通知杰森。

不过，那样的方式就意味着他在其余的时间要进行更多、更多、更多的文书处理跟信息归类工。

总得原谅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想要拥有自己的周末这件事情吧？

光明正大偷懒的提姆走进厨房，轻车熟路的从橱柜中找出马克杯跟即溶咖啡，给自己泡上了满满的一杯，过分熟悉的样子就像这里才是他的住所，而不是杰西卡的。

照常理来说，他们应该要掩饰自己跟杰森的关系，不过自从提姆通过自己的渠道查到杰森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做什么之后，他就已经单方面的决定放弃伪装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都已经护犊子到直接杀上九头蛇了，谁能相信杰森未来还会跟杰西卡分道扬镳呢，杰西卡知道他们之间的联系──乃至于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并且加入蝙蝠家族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唯一还在抗拒这件事情的可能就只有达米安而已，也不知道那个小恶魔到底在杰西卡手上栽了多大的跟头...早知道他那天不管泰坦有什么工都应该跟过去才对，泰坦的工还能有看达米安笑话重要吗？

而杰西卡不出意料的是个极为聪慧的孩子，她微微的瞪大眼睛，在呆愣了几秒之后就反应了过来:“是杰、红头罩让你来盯着我的？”

“我知道杰森的名字，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提姆耸了耸肩，思考了两秒之后才再次开口:“你这个年纪的小孩是不是应该喝牛奶？”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提姆的话无疑在瞬间踩到了猫咪尾巴，杰西卡瞪大眼睛抗议着，就连小女孩手中的松饼都像是感受到了主人忽然的不满一样汪汪汪的叫了起来，奶声奶气的狗叫声却已经有了破锣的雏形，也就好在杰森本身足够震慑周围的邻居，否则杰西卡手上怕是还要再沾几条混混的命。

十五岁的提姆·德雷克带着点无奈的看着接近十三岁的杰西卡大声嚷嚷着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头痛的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说错了──所以你可以从窗边离开了吗，只要你在这两天内呆在这个公寓里，你要打通宵电脑我也不会阻止你的。”

“...”杰西卡顿了顿，然后转身放下了手中的松饼:“我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如果你说谎，我还是能杀了你的。”

提姆耸了耸肩，如果杰西卡就这么容易的被说服了，他们可能才要疑惑她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哥谭长大的小孩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提姆自己也就罢了，他毕竟出生于上流家庭，德雷克家族同样也拥有着不菲的家产，虽然比不上凯恩家族、韦恩家族这样的哥谭顶层老钱家族，但生存环境比起贫民窟却不是一个量级的。

而就连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提姆都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不用说资料中在贫民窟带着自己的母亲艰难求生，每天的愿望就是多点食物跟不要被生父打死的杰西卡了。

实际上，提姆一直很难相信杰西卡居然会被杰森按耐住，明明已经失去了双亲、从小就活在罪恶的泥沼之中，却不是因为杀人──而是因为偷轮胎而遇上了杰森。

这样的孩子应该都是罪犯预备役才对。

杰西卡拨出去给杰森的通讯很快就被接了起来，而通讯那头的杰森似乎早就已经知道杰西卡会打过去了，他甚至还在盯着自己手中的表。

“从商场到家里不需要这么久，你晚了至少半个小时──怎么回事？”

杰森没好气的问道，实际上杰西卡偷偷跟蝙蝠侠通报关于炸.弹的事情他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先前伪装成普通利益合的杰森会跟蝙蝠侠有其他私事的联系肯定是杰西卡没有想到的。

这小鬼，还学会阳奉阴违了，值得回去好好揍一顿。

“那个之后再说吧，红罗宾是怎么回事啊？”

杰西卡被杰森教育了这么几天，其他的可能没学会，但是小姑娘被宠了几天之后脾气倒是见长了:“你不是西区老大吗？怎么见天的跟义警混在一起──我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而在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的提姆感觉自己甚至差点没能压抑住笑声，杰森也真的是遇见克星了，谁能猜到恶名昭彰的红头罩居然能被自己捡回家的小女孩义正词严的抗议呢？

“什么好人坏人的，我这边结束了，等我回去就揍扁你。”

电话那头的杰森同样没好气的开口:“把通讯器给红罗宾──你给我安分呆好。”

什么好人坏人的，小孩子的世界总是这样，善恶分明。